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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遇白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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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好似被施了定身咒,脚底酥麻。

    仅仅是血管奔腾的声音,都已经让我无法静下心来。

    大量的蝴蝶趴在傻柱子的身体上吮吸,给我争取到了时间。

    危急时刻,我一把扯开蛇皮袋。

    将那部古怪经文丢出,黑色蝴蝶像被驱赶一般,四散而去。

    趁着经文展露出的奇效,它与“丘处机”肉身相距很近,并且压制住脚下的八卦图。

    我的狐瞳看清楚宝炁运行的脉络,一把抓向对方的脖颈,手臂穿过“琥珀”,果然就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意识到是“灵宝”时,可还不等我将其拽出,竟有股强大的吸附力扯住我的手臂。

    顿时间,我全身血液竟顺着手掌的方向溢出。

    体内精血大量亏空,我企图拔出手臂,可无论怎么用力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万幸的是被我丢在地上的经书,书中散发金光的字迹竟然飞出来。

    它们好似有生命般围绕在“丘处机”表面的琥珀,刚一接触,那些琥珀便好似油蜡般缓缓融化。

    随着肉身出现,就听见“不过五”兴奋大喊:“多谢小友相助,赤尻马猴就在财神殿屋顶望月,若想捉它,我随身有六枚铜钱锁,套住赤尻马猴就能将它带走!”

    当时丘处机的肉身由于脱离琥珀,已经开始丧失精气。

    如同枯死的树根,一点点失去水分。

    当飞出来的金色经文又返回经书内的时候,我隐约中看到,它们好像一个又一个的金色甲虫。

    由于个头实在是太小了,稍不注意的时候,已经飞回到书中,落在纸张,化作密密麻麻的字迹,令人不敢久视。

    另外一边,不过五手持一把利刃,对着自己的心口窝狠狠扎进去。

    我心想他是不是疯了,好不容易到这儿,怎么还想起了自杀?

    不过,刀子入心,并没有出血。

    不过五全身的皮肤干枯,与那枯树皮相差不多。

    他豁开自己的胸膛,将心脏拽出来。

    一颗木头雕刻而成的心脏闪着淡淡青光,那只心脏“咔”地一声脆响,竟然裂开了,随后里面爬出一只碧绿色的菜青虫。

    我站在一旁,没敢轻举妄动。

    大虫子的速度很慢,向前“蛄蛹蛄蛹”着,身后留下一连串的粘液。

    等它逐渐靠近肉身,原本枯干的树根,突然爬出一只纯金色的沙漠甲虫。

    它刚一出现,我竟然有种头昏眼花的错觉。

    那只金色甲虫速度极快,直接扑向菜青虫。

    二者仅仅一个照面,菜青虫好似被戳破的气泡,“砰”地一声裂开了。

    看到这儿,我心里大喊“不妙”!

    这尼玛是传说中的金角大王!

    我哪敢停留啊,撒丫子就往回跑。

    我路过不过五的尸体,翻出一个小小青囊。

    然后我顺着隧道快速攀爬,金色甲虫并没有追来。

    它吐出黏液,那些黏液刚一接触会变成琥珀,并重新将丘处机的肉身封印起来。

    我趁机开始往回跑,好不容易顺着隧道爬出来。

    结果看到一位极其眼熟的男子。

    他梳着发髻,七八岁的孩童模样,穿着一身白衣。

    鼻子和嘴巴很尖,一双眼睛有着几分凶狠。

    他和我四目相对之时,我脱口道:“哎呀我去,白鹤童子!”

    “大胆贼人,果然是你,纳命来!”

    那白鹤童子当年可是看守千年老魔的大人物,丘处机随身降魔童子。

    被对方抓到,我哪还有命可活!

    危急时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咬牙,将天王脸戴上。

    面具内长满了倒刺,直接扎入我的皮肤,血脉相连。

    我的内心涌现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

    迎着白鹤童子,我一拳头砸过去。

    想到我们刚一个照面,白鹤童子竟然被我打飞了出去。

    借着天王脸儿没有丧失效果,我趁机跃过忘川河。

    奔着大门口的方向一路狂奔。

    结果夜明珠的光亮退却,大门竟开始消失。

    身后有白鹤童子紧追不舍,天王脸儿根本撑不住太久。

    危急时刻,我简直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临近大门纵身一跃,身体顺着狭窄的缝隙钻过去。

    当我在地上连续翻滚,天王脸的煞气侵入我的大脑。

    为了不犯错误,我赶紧抓一把麝香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涣散的意识总算是恢复过来,我环顾四周,夜幕退却,天色已经蒙蒙亮起,街道上还能看到一些环卫工人正在扫大街。

    我喘了口粗气,回头一看,原本不过五所画的“北天门”已经消失,而斜上方则挂着一颗死鱼眼睛。

    那眼睛特别大,都快赶上鸽子蛋了。

    白云观内萦绕起了阵阵的钟声。

    我松了口气,跌跌撞撞往家走。

    天色还没有透亮,街上的人影稀落。

    我走了好半晌也看不见一辆车,正好路边有一处馄饨摊位,老板是一对父子俩正在忙碌。

    我走过去,虚弱道:“老板,来一碗馄饨,再来俩肉包子。”

    “好嘞。”

    老板回头忙碌,他儿子主动给我端来食物。

    我劈开方便筷,蘸着醋碟,猛吃了几口垫垫肚子,慌乱的心神也得以稳定下来。

    老板说:“看客官您也是真辛苦,大清早忙忙碌碌,比我们早餐摊还要早,真不人容易啊。”

    我喝着热汤,说:“我今天也是偶然,不过老板,你这家馄饨摊位可是挺僻静的,前面是居民区,左边还有商厦,您这里背面是死胡同,等一天也未必有几个客人啊。”

    老板说:“做生意嘛,讲究一个随缘,我卖一碗要亏3块钱,不过我有钱,亏钱无所谓,重要的是开心。”

    我竖起大拇指:“佩服,您这心态,活一百岁都年轻。”

    “瞧您这一大早,忙忙活活,做什么买卖的,身上还有一股子腥味儿?”老板问。

    我解释说:“没有买卖,昨天喝多了,掉河里了。”

    那老板笑了笑说:“客官身上的阴气那么重,比我们父子俩看起来还要像鬼,怎么可能是掉河里的。”

    “什么!”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鬼…?

    我环顾周围,却发现这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那对父子站在我的身侧,俩人直勾勾盯着我。

    我打了个哆嗦,问他们什么意思?

    老板说:“你身边跟着一个老头,快跑!”

    话音刚落,忽然卷起一阵旋风。

    眼前的馄饨摊消失不见,地面上仅有一些散落的叶子与枯枝。

    我吞了口唾沫,这还真是活见鬼了!

    结果我一回头,汗毛儿都跟着乍起来,身后果然有一位披头散发的老头漂在半空。

    我吓了一跳,撒丫子玩命狂奔。

    连头也不敢回,耳旁呼呼生风,那老头依旧紧追不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与树根内的“丘处机”长得特别像。

    我跑了不知多长时间,直到旭日东升,阳光照撒大地之时,我双眼一黑,瘫软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有人将我叫醒。

    我揉揉眼睛,对方是一位环卫阿姨,对方说:“小伙子,你愣在这儿干什么,离老远就看见你自言自语的,是不是撞鬼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姐,请问一下,以前这里是不是有馄饨摊啊?”

    扫大街的阿姨脸色很难看,说:“还真让你说着了,前几年,有一个司机酒驾,大清早上开车,把那一对儿父子全给压死了,要说也是好人命不长,那对父子人品特别好,乐于助人,每次我路过,都会给我拿俩包子,真是可惜了。”

    我一扭头,不远处的白云观缭绕着淡淡香火,善男信女进进出出。

    而我之前的狂奔,无非只是穿过了一条马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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