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你对她做了什么?
诸多猜想,不过一瞬。
想通这一点,黎舒窈转身就准备往后走。
注意到她的动作,许辉迅速上前。
他本就距离黎舒窈不远,这么短的距离,不过一个箭步就抓住了她。
在黎舒窈开口之前,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被迷药浸过的棉布,直接捂住了她口鼻。
所有的挣扎,在吸入迷药的那一瞬,瞬间散去。
浑身的力气,好像一瞬间被抽干。
在意识昏迷的前一刻,她指尖似乎按住了屏幕的什么地方。
许辉并未注意黎舒窈的手机。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打算把黎舒窈引到东门那边,一下午的时间,早就有人将东门那边打点妥当,只要黎舒窈过去,一切计划就会完成的天衣无缝。
可他没想到黎舒窈的警惕心会这么强,哪怕他用顾瑾川的名义带她过去,也不过是让她走了一步而已!
虽然当前这个地方许辉也提前打点过,但说到底,这里还在公众范围,在黎舒窈晕过去后,许辉什么都顾不上,快速将人带去了东门那边。
至于黎舒窈的手机,则是掉落在了地上。
从黎舒窈有了疑心开始,她的手机就一直处于亮屏状态。
而刚才胡乱点的那两下,正好阴差阳错点中了通讯录最上方顾瑾川的号码。
在手机掉在地上后,那边已经被接通。
低缓的声音,在话筒中传出——
“窈窈?”
“能听到吗?”
这边一直没有回答,顾瑾川眉峰皱紧几分。
正想将手机从耳旁拿下来,看一眼屏幕。
不等他动作,话筒中突然传出一道很弱的慌乱对话声音。
“车开过来了吗?”
“趁着这会儿人不多,赶紧离开。”
因为离得远,这道声音传到顾瑾川那边,已经非常模糊。
但尽管如此,零星的几个音节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并且这道声音的主人……并不陌生。
顾瑾川当即用另一部备用手机给其他保镖打去了电话。
这一次,那边很快接通。
“顾总?”
话音刚起了个头,就被顾瑾川沉声打断。
“太太呢?”
保镖被他问的一愣,“太、太太刚下班一会儿,许辉他们几个去前面接太太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尾音未落,这名保镖忽然想到什么。
他快速看了眼表,距离许辉过去,已经五分钟。
停车场到博物院门口就这么一点的距离,正常来说,这会儿早就应该回来了才对。
保镖都能想到这一点,顾瑾川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他强压着心头的慌乱,声线冰戾:“赶紧派人!让所有人都去找!”
保镖慌张应下。
还没来得及说别的,顾瑾川下一句再次扔了过来:
“先重要查博物院的几个出口,务必把太太找到!”
电话掐断,顾瑾川一刻不停,立即给席泽拨去了内线。
“现在回去,马上安排飞机!”
席泽一脸懵。
在电话被挂断后,快速跑着离开工位,连拨了两个号码出去。
……
今天顾瑾川安排在黎舒窈身边的保镖有八个左右。
但其中的三四个,都是弗兰家族的人。
除了许辉他们几个,今天安排的剩余的人已经不多。
那四五个保镖按照顾瑾川所说的,分头行动,快速赶往了博物院的其他门口。
然而去往东门的那两个保镖,刚一来到,就见一辆普通的黑车快速往道路的另一头飞速驶去。
这两个保镖意识到什么,忙给其他同伴打电话去追。
但许辉那边有弗兰家族暗中相助,再加上这种劫持是早有预谋,就连路线,都已经被提前规划安排好。
这种情况下,错过黄金时间的其他保镖,想追上他们,自是不易。
……
两个小时后。
顾瑾川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江城。
刚一下飞机,他就问:
“窈窈呢?找到了吗?”
几个办事不利的保镖无声低下头。
顾瑾川脸色沉得骇人。
若不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人,他当场砍了这几个废物的心都有。
“愣着干什么!调博物院的监控,继续追查!”
音落,顾瑾川又吩咐席泽:“往警局走一趟,说顾太太就被人劫持了,需要调动江城全部监控。”
而另一边。
m国。
弗兰家族。
翌日一早,太阳刚升起,许辉就带着昏迷的黎舒窈来到了弗兰麦伦面前。
“家主,人带来了。”
弗兰麦伦转身,看向沙发上昏迷的女子,轻微皱了下眉。
“这怎么回事?”
许辉往黎舒窈那边看了眼,低头说:
“江城中顾瑾川的势力太多,顾太太又不肯配合,不得已用了些迷药。”
弗兰麦伦神色不变,“剂量大吗?”
许辉:“不是很大,最多再有一两个小时,肯定能醒过来。”
弗兰麦伦点头。
随即吩咐后面的人,“去把二少叫过来。”
……
十几分钟后,谢昱淮来到大厅。
但没有进去,只停在了门口。
在他这个角度,看不到里面的沙发,也看不到黎舒窈。
“家主,什么事?”
弗兰麦伦这会儿倒不在乎他口中的称呼。
他站在窗口,负手而立。
随口问着谢昱淮,仿佛只是闲聊。
“来弗兰家族的时日也不短了,昱淮现在适应了吗?”
谢昱淮一时没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模棱两可回了句:“还好。”
听着这两个字,弗兰麦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终于伸手指向沙发,示意谢昱淮。
“这段时间你的所作所为,舅舅都清楚,更满意你的能力,有你接手的几个项目也都有大的起色,为了奖励你这些时日的辛苦,舅舅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来看看,还满意吗?”
谢昱淮眉头拧起。
抬步进来。
顺着他的指向看向了沙发。
两秒钟后,当他看清沙发上的人是谁后,谢昱淮神色骤变。
他三步并两步来到黎舒窈面前,半蹲在地上,查看她的情况。
眼角眉梢,尽是焦虑和担心。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声音冰冷寒凉,指节寸寸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