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应付
第二位了。那一头沉默了半晌，“行吧，那我再等你几天。”
“好！”
“别高兴太早，”他的声音低醇，带点耐人寻味的笑意，“都是要还的。”
“”许悠咽了下口水，已经能想象到回国后的那几个晚上会有多疲倦了。季延：“挂了，早点休息。”
“嗯。”
通完电话后，温瑶坐到她一边，挽住她的手，“许悠，过几天你也和我一起去海滩玩呗。”
“哦可你和那个男模不是约会吗？我去当个电灯泡不好吧。”
许悠问。“哎呀也不算约会，他还有几个朋友一起，我一个女生去害羞，你陪陪我嘛。”
禁不住她撒娇，许悠只好答应下来。——季延今天又得应付聚会，周围的人都喝了酒，醉起来又唱又跳，季延开车来的，所以滴酒不沾，冷冷地坐在一边，旁观一群人发酒疯。上了趟厕所回来，也不知怎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乔榆一个。乔榆喝了点酒，扑着粉脂的脸上泛着微醺的红晕，但还算清醒，她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挂断后马上紧张起来，一把拉住正要离开的季延。“季延，你能不能带我去躺南嘉，我弟弟走丢了！”
季延一怔，“你说什么？”
乔榆的眼眶瞬间泛起水雾，唇齿颤动，让人看不出她情绪的真假。“家里说我弟补习完就没回家，现在都在找，季延，你能不能带我去躺南嘉？求你了，我很担心我弟弟。”
她抓着季延的手，苦苦哀求。南嘉离这儿起码要开四个多小时，乔榆喝了酒，这也没人送她，一个女生晚上回那么远的地方确实危险，他只好答应下来。乔榆上了副驾驶，季延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从城市道路渐渐开到乡村小道，周边寂静无声，漆黑一片。乔榆擦了擦眼泪，声音很细，“季延，谢谢你，还好有你在。”
季延从后视镜扫了一眼她，淡淡应了一声。山路蜿蜒，大概开了两个多小时，季延觉得汽车在发着机器摩擦的声音，很奇怪，平常从未有过这种声音。突然间，轮胎出‘嘭’的一声，车子发动不了了。季延利落地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看，是车胎漏气了，从没碰见过这种情况。乔榆却是一点也不慌张，从容地下车来，“季延，是车胎漏气了吗？”
季延蹲下来，拿着闪光灯照着车胎，仔细查看，“嗯。”
“那怎么办，这么晚了，拖车的人可能要很久才来。”
乔榆将车门打开，关切道：“季延，外面冷，我们在车里等吧，我已经打电话给拖车公司了。”
季延默不作声地回到车里，只好和她一起等拖车来。车内暖和，只点了一盏灯，四周黑暗地看不清来路，昏暗下，他的脸部轮廓显得更加锋利，散着股清冷感，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乔榆注视他，久久出神。她想得到他，只有季延才配得上自己。她象征性地点开微信，而后装作惊讶的表情，发起语音：“找到了就好，你们好好教训他，让人这么担心！”
季延瞥了她一眼，舌尖磨了磨牙根。他真是小看乔榆了。她发完语音，扭头对他笑着说：“季延，没事了，我弟弟找到了，我们就在这里慢慢等吧。”
“噢，”季延轻哼了一声，语气不算和谐，反问道，“这么快就找到了？”
乔榆咽了下口水，镇定道：“是，我弟弟不懂事，补习完自己跑去网吧，被我爸抓到了，还好他没事。”
季延的嘴角扯了扯，不再说话。乔榆望着他，目光含着深情，“季延，我很喜欢夜晚，因为夜晚很安静，我喜欢安静的感觉，你也喜欢安静吧。”
季延有些烦躁地扯了下衣领，看来乔榆是要和他在这荒郊野岭谈星星谈月亮。他没什么兴趣。“不喜欢，我倒喜欢晚上热闹些。”
这热闹是指和许悠在一起。相拥，热吻，在卧室的各个地方缠绵点火，一遍又一遍地索求她来说爱他。真想她现在就飞回来。乔榆没意料到他这回答，尴尬笑了笑，但也不想退缩。“季延，看来你喜欢夜晚的放肆，你是个男人，我懂你。”
她凑过来，性感的吊带上衣印出些褶子，身体碰到他胳膊，“那在这样一个夜晚，你难道不想做些什么吗？”
她身上有股魅惑的香水味，她娇娇地将手掌放在他的手背上，离他越来越近，正要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没想到的是，季延下了车。车门被重重关上，只剩她一个人，还失神地保留着刚刚的姿势。她从没受到过这种屈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情形，他怎么会不接受她，怎么会不对她做些什么？是刚刚说错话了吗？她冥思不得其解，拳头紧紧攥起来，呼吸急促。不行，她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她不能放弃。乔榆理了理碎发，补了会儿口红，她下车，看见季延靠在车灯边，点了一支烟。漆黑的夜空只有繁星点缀，车灯映着他的轮廓，他的眉眼模糊在弥散的烟雾里，让人看不真切，他只在烦躁的时候抽烟。乔榆太聪明，可是聪明用错了地方，那就是愚蠢。她慢慢走过来，露着楚楚可怜的表情，软软道：“季延，外面冷，我们回去吧。”
季延没理她，自顾自地抽烟，思绪空荡，浑身被烟草气息环绕。“季延，我们”“乔榆。”
他将烟掐灭，踩在地上，面目沉下来，露出一点狠厉。“你一直想挑拨我和许悠之间的关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