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告白

    翌日早上

    辛芜是被热醒的，他像是抱了个大暖炉一样，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迷糊地睁开双眼，小嘴微张像是池塘里即将旱死的鱼儿，艰难地吐露着呼吸，隐约间还能看到红色湿软的舌尖。

    意识逐渐清醒，映入眼帘的是白栀白嫩的脖颈，上面还有泛红的抓痕，那是自己受不住时抓的。

    辛芜热的哼了两声，身子一动才发现白栀的双臂紧箍着自己的腰肢，他挣扎了两下不但没有挣开反而更热了。

    刚想说话白栀就动了两下，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辛芜：……

    初醒时独特沙哑的嗓音又夹杂着初识人事后的魅惑之感从头顶传来，辛芜不禁缩了缩耳朵，一股细麻的痒意从心口朝向四肢极速泛滥，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有点热。”

    白栀轻笑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满是郑重爱怜之意，然后腾出在他腰间的一只手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他的上半身，做完之后还不忘询问辛芜的意见：“这样好些了吧？”

    确实凉快了一些，但是他背靠着火炉还是很热，辛芜在白栀身上胡乱蹭了几下，跟小兔子撒娇似的，试图和白栀讲道理，“你松开我好不好，我们可以……。”

    白栀没有听完就打断了他，温柔的话语却不容拒绝道：“乖乖，不好。”

    辛芜被他的称呼染红了耳朵，昨天晚上他好像就听到了这个称呼，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白栀见他闷头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刚要哄他低头便看见一只红透了的耳垂，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

    她提着他的腰让她们的视线齐平，额头相抵，目光对接，她看见那双璀璨透亮浅褐色的眸子里潋滟着芳华，那是天界中最美的夜光珠都比不上的，三分羞赧七分爱意。

    白栀的心被烫了一下，像是冰川上涌入了滚烫的熔岩，炙热撩人，她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感受到他的爱意，不是师徒之间的仰慕也不是将他养大的孺慕之情而是确确实实的爱恋。

    白栀敛下眼睑掩盖住她发红的眸子，颤抖地寻找辛芜的唇，覆上亲吻，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唇间泄出，一遍又一遍，“乖乖，乖乖……”

    辛芜感受到了白栀情绪的剧烈波动，他顺从地承受她的吻，双手环上了她的脖子。

    白栀亲了很长时间，然后就把头埋进了辛芜的怀里也不说话，只是偶尔会探出来咬他一口。

    在第五次被咬后辛芜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了出来，他大概猜测到了白栀情绪变化的原因了，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自己心悦她。

    不过她都是自己挑的，如果不喜欢他也不会嫁给她，辛芜微叹了口气，他看着白栀眼神认真而庄重，一字一句道：“白栀，我心悦你。”

    白栀的心脏骤停了一瞬，从灵魂深处传来一声呜咽，寂静无声，只有自己能够听到，振聋发聩。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流入发间，恍惚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辛芜，我爱你。”已经爱了好多好多好多年。

    现在还是凌晨，外面乌蒙蒙一片，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晶莹，他的妻主哭了，这个念头闯入了脑海，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处剧烈跳动了一下。

    他胡乱地亲吻她安慰她，语气满是慌乱急切：“白栀，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