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要温顺的走进那个良夜
跑了几亿万公里，
林风整个小兔子都要散架。
“这搁着上辈子，都算是绕着地球赤道跑几百圈了吧。
林风脑瓜子嗡嗡地，
全身血液沸腾，灵气茂腾，浑身毛孔舒张，吞吐仙力。
奔跑之间的修炼，
境界在提升飞快，
不知不觉之间跑的越来越快，再有干女儿芽儿传授的缩地成寸，
掌握的越来越熟练，
且借助星剑冢中残留的星引之力，
能够滑行不用额外催动灵力。
“别的没见增长，怎么遁术一道越来越熟练了。”
芽儿都在灵海中纳闷。
“遁术一道超厉害的好不，遇到打不过的直接跑路多厉害，别人追都追不住。”
林风为其正名。
天下功夫唯快不破，仙法也是如此。
林风在这辽阔的星剑冢中，彻底放开了手脚，宛如离脱弓弦之箭，奔跑速度之快，已经达到一半的光速，兔耳朵在灵力仙气的摩擦中紧紧贴着脑袋，甚至毛发都发亮发烫。
周围的一切都在变慢，甚至凝滞近乎静止。
“都飞十年的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到那里！”
林风在这种无休止的飞行中，心态有点爆炸。
在一年前，
林风注意到那虚无黑暗中有一座宫殿，
在于芽儿的确认之下，
直到那里确实存在着某种东西，
类似超星灵族最本源的传承，
就朝着那个方向一直前进。
“还得需要几百年吧，而且那里一直在后退，近乎是朝着永远不会有尽头的方向，糟糕，我明白了，那是朝着星墓相反的归墟方向前进。”
“归墟又是什么？”
林风被弄得有点懵，
先是星墓，又整归墟。
“归墟，是与星墓相对应的虚界，如果用玄数表示的话，星墓就是无穷大，而归墟就是无穷小，是介于零两边的正负无穷，物质归星墓，波纹属归墟。一个是肉身的归属，一个是灵魂的归属，两者对立统一，相互纠缠。”
“我怀疑你在讲量子力学。”
林风听得有点闷，
“总之，这绝不是那个女人想看到的结果，她可能以为归墟的另一边踏过之后，就能重新回到现实世界，实际上根本没有到那里回来过，那是没有归来路的！”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林风听得不是太明白，
嫦娥仙子费劲那么多心思，在冰原之下掩盖这样的遗迹除了鱼死网破之外，应该还有别的用处吧。
“这只有你到了那边才知道。”
芽儿神色哀叹道，
“你好像在担心什么？”
林风敏锐的察觉芽儿神色似乎有些着急无奈。
“没什么，总之我觉得那里让我很不安，那似乎是在将一个信息传递给出于归墟那一边的存在，会暴露些什么，而那边发现这边的异常，会转生过来。”
“啊，你这种心态我明白，就是那种黑暗宇宙，不要回答，每个人都是森林中的猎人，拿着猎枪不敢发出声音和火光，警惕着四周中的威胁，一旦发现不管是敌是友都要开一枪，不管对方是否强大到威胁自己，都要将其灭杀！”
林风上一世看了一些书，自然是能够明白那种恐惧。
“是的，差不多吧，没想到你悟性还挺高，这一层都被你想到了。”
“呵呵，雕虫小技，这有谁想不到。”
林风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有些落寞，看来用现代知识碾压古人的想法有些不显示，毕竟对方都是直接能飞，徒手干翻星辰的存在。
这就是林风难以理解的地方，
仙人们对宇宙规律的了解，并不是从器科学实验的角度，而是近乎感知冥想的一种本能的方式，一切似乎是不可知，类似于光的干缝衍射实验却相反，一旦被观测就会直接凌乱，原本确定的事物，直接坍缩成虚无或者混沌。
口吐三味真火，手搓仙器，却不知金相，原子分子，强相互作用力等最基础的力，而是用一种道来表现言明，在林风看来没有究其本质，但是对方却真是能够直接在更高更宏观的层面把控这些。
总之，这是林风一只留意，并且打算研究下的问题。
“这样下去不行，我再教授你一个仙法，看你领悟性如何，空间隧穿，能够撕裂虚空，瞬间到达万光年之外的仙法。”
“竟然有如此功法，那你不早说！”
林风也是无语，
“此种仙法因果过于大，一旦沾染将有万劫不复的可能，如果不是情况危险，我也绝不会教授与你。”
芽儿怒声道，
“你以后出去，万万不可说起甚至展露此等仙法，不，准确来说这是神术！”
“我觉得叫做神术力是不是好一些。”
林风翻了一个白眼，
身体速度却是没有减慢，飞行速度接近075光速，不知为何，对于速度林风掌握的越来越熟练。
“凝神，听我传授口诀，记下身体经脉运转方式。”
芽儿所传口诀，经脉运转方式，根本不是林风现在身体经脉分布方式所能够运行的。
要运转那样的功法，还需要改变经脉布置，这样的通天大能，就跟自行车超进化改装成音速战斗机那般夸张。
林风在改变自己身体经脉血肉布置中，身体发出光芒，带到光芒散去，
还是一只兔子！
外形没有任何改变！
“这怎么可能？”
芽儿都惊呆了，
“我已经习惯了。”
林风倒是很淡定，
毕竟自己对自己的身体状最为清楚。
在看到点亮的穴位没有任何变化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妙啊，实在是妙啊！”
芽儿连连称奇，
一般动用这种仙法的时候，身体结构会发生变化，某种能量晶体化的游鱼状，才能很快的穿越虚空。
“空间隧穿！”
林风催动神术，
毛发发出晶莹的光泽，扎入虚空，身体逐渐透明化，兔爪爪变成琉璃状。
“疾！”
星辰在缓慢的凝滞中，
到达一个临界点，
转而开始后退，
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
直到星辰变成点变成光线，
这时候，
林风想起了那一首诗词，
“不要温和地走近那个良夜，白昼将尽，暮年仍应咆哮，怒斥吧，怒斥光的消逝。虽然在白昼尽头，智者自制该踏上征途，因为言语未曾激发出电光，不要温和地走近那个良夜。”
那一刻，
林风像是在光滑的镜面上滑行，
又像是在深海中游动的鱼儿，
又像是坠入无敌的深井，
一瞬亿万公里！
光都退缩被抛弃在身后，
万物终将寂灭，而我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