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景元歇息,太卜司的会议
幻胧的身躯彻底破灭,重新化为那一团光辉,飘在半空中。
她的确很强,结合了毁灭和丰饶的力量,捏造出新的肉身,若只有列车组的人,怕是要丧命于此。
但是这里有景元、彦卿,还有化龙的丹景。
“干得不错,巡猎的将军。但我失去的不过是个随手捏制的肉身,而你,还能坚持多久?”
“毁灭的小卒子。”景元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挥手,散去那片光团。
“告诉军团,巡猎的复仇,必将来临。”
……
“将军,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三月七关心道。
“没事,我还坚持得住。幻胧……真是个可怕的敌人。若不是她想将毁灭的力量注入我的体内,把我转变成虚卒,胜负恐怕还在未定之数。”
“多亏丹恒那恰到好处的一枪,重创了与我紧密相连的幻胧,也切断了她和建木的联系。”
“看来我们之间的默契还没有消失嘛。”景元微微一笑。
“那她,死了吗?”星问道。
“毁灭的令使,怎么可能轻易被毁灭。”丹景从海里爬出来,在彦卿的扶持下重新站在海面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几人说道。
这副身体虽然好转了些,但还是很羸弱。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微微皱眉。
“幻胧短时间内无力兴风作浪,也不必担心它再染指建木。只是封印星核的工作还需要花上些时日。”瓦尔特看向景元,但是后者已经摇摇欲坠。
“这些事……就交给符卿来做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景元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闭合起来,他的身躯猛地一沉,直直地跌落下去。
“将军,将军!快醒醒,现在可不能睡啊!”
片刻后,星和三月七跑回去,唤来符玄与云骑军,星槎载着众人回到长乐天。
将军府。
景元躺在床榻上,缓缓睁开双眼,他的身体还是很疲惫,连抬一下手指都要费莫大的力气。但是感受着体内那股金焰的流动,以及逐渐恢复的伤势,他叹了口气,唤了一声:“来人。”
一名云骑推门而入。
“将军。何事请吩咐,属下去办。”
“你去告诉符卿。仙舟的事情还未结束,组织和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必须抓住。在我卧病这段日子,仙舟罗浮就由她统帅,云骑军……就由彦卿和丹景那两个孩子统领。”
景元沉思了一会。
“若是二人有分歧……全权听从丹景的调遣。”
“属下得令。”那名云骑并未迟疑,抱拳行礼之后,朝着太卜司的方向跑去。
房间之内,窗户上缓缓结出一层冰花,遮住外面云骑的视线,一道清冷的人影缓缓浮现在书桌前,拿起桌上的罗浮史记,静静翻阅起来。
镜流翻了翻书,仔细地读着近几年罗浮上发生的大事,在看到十年前持明族颁布的驱逐令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看向床上已经坐起身的景元,声音温柔了些:“伤势如何?”
“好久不见。老友?”景元苦笑一声。
“伤势如何?”
“托你那位弟子的福,他的金焰貌似疗伤的效果很好,我的伤势已经痊愈大半。你曾经教我,这种时机,也该让敌人放松警惕,我便称病不起,以此麻痹那个组织。如何?”景元重新躺回床上。
“还不错。那个组织我也不清楚,就交给丹景好了。景元,我这次来找你,另有其他事。”
“何事?还需要你这个罗浮剑首,来找你的弟子?”
“罗浮的将军,该换人了。”镜流重新缠上黑缎,身躯如一朵冰花般消散在房间内,临走前,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景元,是时候,离开罗浮了。”
景元叹了口气。
从丹景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镜流的想法,但是那个孩子,是不可能当上所谓的仙舟将军的,他想要的,是游历星间,追逐梦想,这将军之位,他不可能会要。
而且他只有十六岁,也太年轻。
不错,星核的力量被贯入建木之中,又被毁灭的令使得到、运用,让他们经历凶险的一战。
但是把星核带上仙舟的那个人……未必就是毁灭的信徒。
这场棋局早已展开,他也好,罗浮也好,星核猎手也好,都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是继续留在罗浮,当棋子中的将军,还是离开罗浮,成为执棋的一方……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看丹景,能给出他什么答复了。
太卜司。
从鳞渊境回来之后,丹景和彦卿就随着符玄回了太卜司。用她老人家的话说,与其关心有那么多医师照顾的景元,还不如随她一起,追查笑面的事情。
但是符玄刚一回司,就被云骑唤走,召集罗浮上的诸位高官开会,商讨将军不在时罗浮的事宜。
所以丹景和彦卿此刻无所事事,也就顺道来找青雀,开始摸鱼打牌。
至于二人是怎么认识的青雀,还是星和三月七引荐的。
“碰!胡了胡了!呜呼——给钱给钱。”青雀再摸一张麻将,高兴地把面前的牌一推,冲着几人伸出手。
丹景无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略微摸了一下,已经空空如也。
跟青雀打了一上午麻将,这姑娘好像有什么加成,几乎就没输过,每次都会摸到胡牌,几轮过后,青雀的面前已经摆起了厚厚一摞巡镝,而丹景、三月七、星的钱包已经空了。
彦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早与你说过,莫要和青雀小姐打牌,你非不听。再说,笑面的事情我们尚未追查完毕,为何能玩起来麻将?”
“不是我们不追查,我也很急,很担心白露的安危,但是这时还不能去。”
“将军此刻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如果我们前去调查,就说明先前一战中将军没受什么伤,还是我们的底气。但倘若他们派人前往将军府,发现此刻景元师兄的情况,无论是对于我们还是他,都是极其危险的境地。”丹景分析道,顺便摸了张牌。
“你想,倘若将军此刻没事,我们是不是早就冲进持明族地,前去调查了。”
彦卿点了点头,然后瞬间皱眉:“你这逻辑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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