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痴情公主她悍不畏死11
如土豆所说，姜农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怀中的油纸里果然包着三个窝头。
邀功似的跑到姜姚面前，姜农将怀里的窝头全都塞给了她：“诺，热乎的，你快吃。”
姜姚看了看那个头和她拳头差不多大的窝头，想了想，还是拿起了一个。
眼见姜农还要开口，又立马道：“斋戒期间，我一顿只能吃一个窝头。”
感谢万能的斋戒，真是个好用的借口。
姜农：“……”
斋戒该不会是苦行僧的意思吧？
咋不光限制吃的时间、吃的东西，还限制吃的多少？
不行，找时间他得去跟那些老乞丐们打听一下，他们先生可别不是被人给骗了。
剩下的两个窝头最终被孩子们瓜分了。
其实姜农原本是想将窝头留下等晚上再吃的，但拜倒在姜姚义正言辞地说教下，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如果早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的话，那咱们以后也和军师一样改成晚上不吃吧？”
姜农一边分着窝头，一边认真提议。
姜姚：大可不必。
“你们还小，早中晚哪顿不吃都不好。还有，别什么都学，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
姜农撇嘴：“你也才十八，也就比我大五岁而已。”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拌了会儿嘴，姜农忽然想到了刚刚在街上听到的传闻。
“刚刚我去街上买窝头时，听说昨夜长欢公主的府上走水了。”
哦吼，走水了？
姜姚顿时来了精神：“可有人员伤亡？”
“公主好像受伤了。”见姜姚似乎很感兴趣，姜农也认真回忆起了路上听到的消息：“走水的好像是公主的卧房。据说驸马当时正好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这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侥幸个屁，姜姚冷笑。
这要不是阴谋，她现在就跑公主府门口去倒立吃屎。
想到长欢已死的事实，姜姚蹙眉：“确定公主只是受伤了？没死？”
“没有，”姜农摇了摇头：“但听说伤得挺严重，脸都看不出模样了。”
所以是找了个替身啊……
姜姚了然，那接下来上演的应该就是公主容貌尽毁、驸马不离不弃的痴情戏码了吧。
老套，太老套了。
姜姚想到了前世某部动漫里有个美女为了宝藏，甘愿整容成老太太的情节，不由对那个为了顶替长欢的身份而甘愿毁容的倒霉蛋儿产生了几分好奇。
谁啊？这么豁得出去，脸都不要了。
姜姚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几道人影，无一例外，皆是长欢身边的丫鬟们。
最终一道身影脱颖而出，占据了姜姚的整个脑海——青菱。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青菱！”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脑海里就响起了长欢激动的否认声
姜姚：“阿飘，你不能让顾客冷静点儿吗？打扰到我了。”
镇魂光是个好东西，该降降啊，别吝啬。
阿飘：你看我想搭理你吗？
最终姜姚还是依靠自己的充耳不闻忽略了长欢的否认。
青菱是打小就跟在长欢的贴身丫鬟，两人既是主仆，又是玩伴。
她的身高、体型几乎和长欢一模一样，对长欢的事也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若渣男有心要找人替代长欢，那青菱绝对是不二人选。
至于青菱，用长欢的尸体代替就好。
可渣男图什么啊？
长欢明显对他一往情深，府上的财务大权也统统交给了渣男负责，大昭的律法也并未规定驸马不可当官。
姜姚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杀了长欢对渣男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是精虫上脑，想要纳妾吧？
姜姚又回忆了一下大昭的律法，律法规定驸马不可纳妾，除非公主允许。
难不成还真是这弱智的理由？
不确定，再看看。
姜姚决定晚点再去趟悦己书坊，借着将碎银换成铜板的由头，跟叶掌柜打听下“公主”的情况。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姜姚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教学工作。
她以前没当过老师，也记不得小时候是如何学习写字的了，大昭似乎也没有拼音这种东西。她便按照自己的想法，从笔画开始教起，昨天学过的名字刚好可以用来当成教学范本。
横、竖、撇、捺、点……
将能想到地常用的笔画教完后，她便当起了甩手师傅，任由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去讨论刚学到的东西。
姜农的聪明再次显露无疑，只用了一遍，他便记住了姜姚所教的笔画，还充当起了解惑答疑的小助教。
看着他有模有样指导小伙伴们学字的景象，姜姚顿觉他不去读书都可惜了。
于是情不自禁地问道：“姜农，你有想过去学堂读书吗？”
姜农一愣，稚气的眼中流露出茫然。
“去学堂？”他像是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去学堂应该很贵吧？我还是不去了。”
姜姚点了点头，也没打算再劝什么。
她是一点儿当老妈子赚钱供养孩子们的心都没有的。
读书确实很费钱，她给他提供了思路，他若是有想法，就自己努力去赚钱吧。
知道赚钱不易的姜农约莫七点左右，就拉着小伙伴们上街乞讨去了。
姜姚等他们离开后又磨蹭了一会儿，直到八点多才在小麦的陪同下，去了悦己书坊。
这会儿时间还算早，书坊里看着倒是挺热闹的。
叶溯晨依然还是坐在柜台后面，瞧见姜姚来了，立马热情地迎了上来。
“姜小兄弟不会又想出新的话本子了吧？”
姜姚摇头：“没有。”
她可不想表现得太过高产，高产只会被人拼命压榨。
“是想麻烦掌柜的帮忙将银子换成铜板，顺便还想问问掌柜的家里有没有不要的衣裳被褥之类的，我想买一些。”
叶溯晨瞥了眼姜姚身上和昨天一样的破布麻衣：“昨日没好意思询问，小兄弟这是……”
“家道中落，”姜姚主动道：“进京路上又遭山贼所害，家中仅余我一人侥幸逃生。”
这话说得轻松，可配上姜姚那满脸的伤疤，落在身为书坊掌柜的叶溯晨眼中，立马就脑补出了无数凄苦情节。
当即叹息一声，怜悯道：“叶某家中确有些破旧衣物。
这样吧，待叶某回家之后，叫内人整理一下。小兄弟若是方便，明日再来取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