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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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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什么午睡的爱好。

    说真的, 社畜期间的中午和学生时代的中午一点也不一样,在会社开始就业之后我就被迫摒弃了这个习惯,每日的那短短二十分钟连打个盹的工夫都没有, 因此根本就不会陷入沉眠, 最多也就是眯起眼睛放松一下精神而已。

    主要还是左右两边一同传来的呼吸声太匀称了,舒缓轻柔,十分解压, 被子质量不是太好, 但是很暖和;床垫软乎乎的, 像是睡在云朵上;呼吸带来的水汽温热地打在耳边, 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压力会随之分散, 烦心的事也会渐渐消失,我本只想稍稍睡个半小时, 但一不留神就睡得沉了一点, 醒来时天际已经有了黄晕, 看样子是已经有了夕阳。

    下午了……

    但这个地方看不到日落, 四面的围墙刷着白漆,僵冷又死板, 把院落中的空间堵得严严实实, 看不到地平线到底在哪里。我勉强振作了精神,用手捧了一点水浇在脸上, 顺便漱了漱口, 感觉清醒了许多,打起精神来,突然想再看看外面的景色。

    侍女们定时定点会来送饭,将脏盆子带走, 我将房间内吃光的饭碗拿出来,重新放在了大门边原来的位置,没有现身的打算,以免再被发现。

    大概是饭食真的很不上心的缘故……但是我看菜式变的花样并不多。难道是像食堂一样的厨房定点配餐政策么?

    关在这种屋子里的女人到底有多少呢……难道每一户都是像这样的流程进行配餐的?

    我再去看了一眼,依旧是清汤寡水的汤碗,看上去很是寡淡,不由得有些忧心那对母子的身体情况。她们还一个是新生儿,一个是刚分娩的孕妇,此刻正好是需要充裕的奶水让孩子好好获得营养的时候,那女人也要养身体,真的没人关心这样严峻的问题吗?如果现在降温或者下雨了、没人照顾的妇孺锁在这间屋子里是很难熬过去的,明明我看这里应该不穷啊……

    这样想想,我又有些好奇了,注意听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感觉并没有人经过,现在应该没那么多人出行,便又重新踩着原本堆在墙边的石头,猫着腰爬了上去,只敢露出眼睛,小心地借着视角开阔的高度差看了一眼。

    真是宏伟啊……如此广阔……

    “你在干什么?”

    声音出现得猝不及防,我的手一滑就往下栽去,被冷不丁的这一声询问弄出了一身的虚汗,在身体向下坠落之前被捉住了手腕,有个看起来还在青春期的少年单手撑着墙沿,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我。

    “……”

    我一時間想不出怎样的反应才是正確的,只能保持瞠目结舌的表情仰视着他。

    被发现了……

    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就是因此我才会试图藏在这座无人进入的宫殿里的。事到如今也没法让时光倒流了,早知道晚一些再去看看情况多好……

    比起这些,我反而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少年会如同悬空一般突然架在墙上。

    明明外面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才对,到底是怎样突然出现的……他是蜘蛛人吗这么能爬?!

    少年没有在意我惊讶的表情,倒也没打算继续等待回复,先是自己手臂发力,跳着蹲在了墙沿上,随即稳住了重心,自顾自地扯着我一块落到了院子里。

    我被这凌空下落的冲击再次吓到,这少年神一般的操作像是电影一样顺滑,看他轻松的样子真是很让人感慨。这家伙好能跳啊……

    “这院子里竟然有人么?”

    少年继续慢悠悠地道:“之前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我还以为是错觉。这里是废弃的宫殿,按道理来说没有人用才对。喂,难道你生了个孩子么?在里面?”

    “……”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探究这种事,但是现在要是随便答应了的话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一时间找不到回答的借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又看了我一会,随即短促地笑了一声:“那么紧张做什么,我的风评好像也不差啊。”

    我被他问得快后背贴墙角了……好像是一只即将被丢下油锅的蚂蚁,他看着我头发都快炸起来的样子,突然显露出了一丝为难。

    仔细想想,似乎他在刚刚第一次见到我时,好像也没有出现厌恶和警惕的情绪。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缘故,总之他也只是一开始有些疑惑,现在又变得闲适起来,半点攻击性也看不着,慢悠悠地问我话:“这里有孩子吗?是不是就在里面?”

    我抿住嘴巴。

    “以前也没怎么听过风声……但是我刚刚确实听到小孩子哭叫的声音了。”他的脸严肃起来:“喂,我问你,那是最近新出生的孩子么?你生的?那怎么还在外面活动?不是应该在床上躺着休息么?”

    他等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耐烦了,抬起脚打算循声走过去,我一时间拉住他也不是,放他过去也不是,只能赶紧跑到他的前面姑且先将通道挡住,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房子不大呢……真是狭窄。”他也没生气,就这样干脆地停住了脚步,将手搭在眉前,望得远了一点。

    “哈啊?啊哈哈……”

    我只能干巴巴地用假笑附和。

    他的身份看起来很高贵,大概住的宫殿也会很漂亮吧,要是用他的生活来对标我们的生活条件的话,狭窄确实是很中肯的形容词,但是这样说这么大个院子也太糟心了……我觉得这个地方虽然哪里都很破旧,但唯一的优点就是占地面积很大……

    那少年精致日常生活不经意地朝着我透出了一角,我被他熏得眼睛都睁不开。瞧瞧你这说的这是人话吗……要是回到我的前辈子,换作住在东京的那个公寓里,恐怕就更加看不上了吧……

    毕竟面积什么的在这里好像都不值钱,古代的什么发展水平都挺次的,因此唯一便宜的反而就是地了,开发的投入小,升值的回报率不好计算,所以没什么人对空间这种东西抱有格外的执着。

    “……唔。”少年沉吟了片刻,嗓音很清透,斟字酌句地作出了简洁的评语:“真小。”

    “……”

    他是想说好寒酸吧……?

    但这么简单地环视了一圈,他似乎已经隐约从没关严的窗边看到了里面的一个角落,似乎是确认了什么,于是他将视线收了回来,露出了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忧心忡忡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我觉得他大概不是那种想要问责的意思……

    就这样,我小心地问了一句:“那么您是……希望那个孩子是谁的血脉吗?”

    他张了张嘴,又突然不说话了,然后移开了话题:“算了,看你这么有活力,大概生孩子的不是你吧?”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我一边这样说,一边忍不住又开始吐槽起来:他这个推理就错了,真正的产妇只是还在睡觉,她要是现在醒了估计能打十个你,和熊搏斗也不是问题……

    “是么。”

    不知他又理解成了什么,好像一下子丧失了继续探究的兴趣,看着我的视线又微微变了,随即自己将裤脚挽起来,重新将累赘的衣袖固定好,身体变得利索起来之后就打算离去。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个好机會,灵机一动地喊道:“等、等一下!请等一下!”

    他的动作停下来了,有些诧异地回头,似乎没想到我还会叫他。

    “你要说什么?”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時刻,甚至可能是以后不知多久的自宅生活中可能碰到的唯一机会,错过這村可能很久之後都不可能再撞上這家店了。他的眼睛很温和,青蓝色的发色和略浅淡一些的蓝色瞳孔很相称,好像是被洗练过的天空一样令人舒服,因为他这样的面相看上去是脾气还可以的小孩子,我赶紧磕磕巴巴地叫道:“我、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连被子和衣服还有炭火都……大家都可以捱过去,可是婴儿真的是受不住的……虽然这只是不情之请,那个、我……”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了然:“是么。我知道了。”

    我又抿住嘴,有些紧张地盯着他,他似乎又懂了什么,摸了摸后脑勺,露出漫不经心的神情:“知道了,放心吧。没人会知道你在这里的。”

    他不屑于说谎,不过我总感觉这家伙应该是想歪了什么。

    但这样也没差……我不想多做解释,免得徒增无谓的麻烦,就姑且将这个话题忽略了,他见我似乎重新安静了下来,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微微猫下了身子,像是瞄准高处的锚点一样微微抬头。

    我张张嘴,想提醒他那边还有我堆的石头,这孩子“咻”地下跳了上去,好像是一只略空的飞鸟,在墙边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然后又再次“咻”地一下坠下了墙。

    “……”

    啊……我……我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了……

    看来是我低估了这里人的身体素质……全员平均都是人肉装甲战斗机……

    我想了一会儿,但之后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便不再想他的事情,回到屋子里看看那对母子睡醒了没有。

    女人明显是已经被我吵醒,但是他也似乎很享受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的阳光一簇一簇的射进来,让室内的氛围霎时间温柔了下来。

    我本来有些繁杂的心绪现在也平静了许多,她一开始躺在床上,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见到我来了就很安静地将脸转向了我,然后便与我四目相对,再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我也看了她一会儿,便走过去坐在床边上,她伸出手来,我心领神会地握住了,对方捏了一下我的指尖,让我坐得更近了一点。

    一时间,我竟想不到想要说什么话,也不觉得有说话的必要,拍了拍那个小婴儿的背,那女人的手从我的手掌滑到了我的脸侧,然后轻轻贴在上面。

    “啊……!”慢慢过了不知多久,我才想了起来,“你等等,我去拿饭……”

    现在是不是又快到下午的饭点了?

    她用胳膊圈住我的脖子,想让我坐回来。

    我拍拍她的手,“你等一等吧,一会儿饭冷了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听懂了没有,但是像猫一样的气息微微离我远去了。我的脖子没有之前的紧缚感,呼吸顺畅了一点,微微吐出了一口气,起身朝窗外看了一下,好像新的饭食已经端了过来,便打算出门去拿。

    依旧是像前几次一样的清汤寡水,一样是看起来丝毫没有营养的低蛋白食品。

    我又有些发愁了,弯腰将这些碗端起,打算带回去,就在这时,似呼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动静。

    没错,再靠近一点听确实是有声音的,我的碗忘记了放下来,僵硬着在周围扫视了一圈,那“笃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好像是敲击木头而发出的钝响,我不敢回话,又不敢现在乱跑,只能先缩在门缝看不到的死角蹲下装死,那边敲门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就断了,还没等我松一口气,那边传来了一个年长持重的声音,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波澜:“开门,我是被命令过来送被子的。”

    被子这件事我也只和一个人说过……

    她能那么清楚地说出得到的指令,感觉应该是那个小少年吩咐过来的人,不太会是冒充的。也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到底是福是祸,我觉得自己从一开始的每一个一举一动都十分不冷静。但是现在这样也没办法了,有风险就有风险吧,一点日用品都得不到补充的话实在是过不下去,我吞了吞口水,那边似乎打算进来,我靠近了大门,才想起这上面已经被锁住了,要从外面用钥匙才能打开。

    我还没想过别的开门方法,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就只能盯着大门,一时间不知道该嘲笑我自己傻还是比较倒霉。

    对面见没人将门打开,估计也应该瞧见了锁,安静了一会儿便没了声响,我看到了门缝处的阴影消失,估计是已经离开了,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随即,我才发现墙沿上立着个人。方才挪动位置原来是为了找个合适的角度跳过来……等等你们这里还行不行啊!又是玄幻主义色彩的异世界吗?!为什么个个都能飞檐走壁啊?!蜘蛛人再世吗?!

    她左腋下夹着一个大包裹,右手提着一个小箱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藉由着夕阳的光线背着她打下来,她的身影轮廓就被晕染得有了一层金边。

    啊……好耀眼……

    来送物资的天使……

    我情不自禁地将手抬起来,遮住了眼睛。

    下一个瞬间,她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将东西递了过来。

    “谢、非常感谢您……”我结结巴巴地说道,一边习惯性地伸手将东西接过来,被沉甸甸的分量砸得差点整个人向下跌,又被扶住了。

    “……”

    “……”

    我俩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对我的废柴程度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也没有骂我不中用,“没事了,快把东西拿好。”

    “唔……”

    我又怔怔地说了一遍谢谢,将它们勉强抱住了,对方摇了摇头:“我也不过只是遵从殿下的指令而已。至于别的事,那就不会再管了。你既然得到了难得的赏赐,这就是运气好而获得了一次恩宠,运气并不会时时眷顾你,这一次能收到这些东西,下次就未必了,不要期待永远依靠他人,你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好好过生活吧。”

    “……等等!”我又叫道,将心中潜藏的疑问趁此时间说了:“为什么你刚才叫……殿下?那位大人也在这片宫殿中居住吗?”

    她用这诧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似乎听到了一句很荒谬可笑的话一般,但是并不想浪费时间与我对话,随即又轻巧地飞身离开了,来回总共待在这里的时间也没超过五分钟。对方的反应和神情深深地留在我的脑子里,我心中的困惑更深,但是现在这一肚子的问号也只能留着问空气,现在也没闲功夫继续探究了,不如把这些搬回去再说……

    我將東西猛地向上一提,然後一下子就用力过猛地被地心引力帶到了地上。

    呃、

    有些丟臉,不過我搬不动……

    努力了很久之后我还是放弃了,傍晚风大,我怕着凉,便没有继续做着徒劳无功的努力,先把它们放在了地上,将饭碗端回房子里之后,那个女人正在安静地等我。

    我拉了拉她的手,她便很顺从地跟着我走出了门,我比划了半天,希望她能将这些都挪动进房间里,她似乎领略得很快,随即便弯腰同时将东西拎了起来,露出了毫不在意的神情。

    光看她的脸,反而会觉得她正提着两片轻飘飘的羽毛……

    我看着她的脸发了一会呆,然后跟着她的脚步一块进了房间里。虽然感觉让一个应该在产后恢复期的女人做体力活十分不人道,但是她要不出手我就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东西又不能一直摆放在院子里……况且每个人的能力值不一样,实在是不能强求,蚂蚁搬一颗米粒和大象搬一块巨石有区别吗?

    婴儿在自己玩耍,女人吃了一点便不愿意再进食了。她似乎找到了别的乐趣,自从我喂过她喝水之后便似乎觉得不用自己动手很舒服,之后便总喜欢让我将东西送进她嘴里。这种要求我本来应该拒绝的,不过她智商不是很高,要是总拒绝她这些要求不是太可怜了吗,况且我还打不过她……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有的时候在这样无伤大雅的要麻烦人的小事上会对我有一种十分直接的“要求”,这种态度总是让我想起即便隔了两个世界依旧能给我的心灵造成无穷阴影的我的上司。

    就是那种……理直气壮地感觉……

    十分的莫名其妙。虽然我不想,但是我的社畜雷达还是遗憾地靠着本能启动了。

    无法拒绝!

    她没有笑,但是眼中透露出一种满足的高兴。我看着她这样美丽到炫目的精致容貌,一时间竟然连心底最后的那点不情愿和愤懑都没有了,诡异地消失了踪迹。

    直到东西吃得差不多,我将她剩下的份也扫进了肚子里,重新开始打开那个布包裹。箱子被我先放在了一边,我觉得换一床暖和的被子是最重要的事。

    包裹很软,我从一开始就在猜里面估计全是布匹,现在看来果然是对的,一眼望去能看到被子和枕套,还有一些衣服,花样和成色都很鲜艳,比我现在在这个旧房间内看到的这些破烂要好上太多了,看上去也是全新的样子。

    真大方啊……那位“殿下”……

    我比较偏向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说法,恐怕在他那种阶层的小孩子眼中这些东西算不了什么,所以就连想都不用想随便就送过来了。如果按照现代人的眼光看,这些的做工和牢固性显然和二十一世纪的工艺要逊色很多,但是在之前的那个古日本生活过很久,我的要求被那落后的环境给降得一低再低,最后一点基本的审美还在坚持着苟延残喘,可是就算如此,按照我现在被贫穷和落后进行过深层殴打的眼光已经能看出它们造价的不菲了。

    主要是……没什么条件让我挑三拣四……

    我摸了摸被子,感受到里面十足十的分量,当即就将床上这个旧的换了下来。旧被子里面已经没有多少棉絮了,又薄又硬,晚上盖起来绝对是不舒服的,有个新被子,晚上睡眠质量会好一些,在天气变冷前能收到这个,真是来得及时。

    那婴儿看着我将他身上压住自己的障碍物挪走,咯咯地笑了起来,挥舞着小手在空中比划,我头也不抬,也来不及理他,便捉住了他的手,然后把他重新塞进了分量更重一些的新被子里。

    还治不了你吗……

    见鬼了,我竟然能从小婴儿的脸上看到要哭的样子,被之前那个小少年抓包已经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要是再嚎不知道还能招来什么妖魔鬼怪,不详的预感在我心中蔓延,于是在他哇哇大哭之前,我只好认命地将整理床铺的工作放下,开始拍起了他的胸脯,哼着歌将他哄回了正常的状态。

    而那个女人就这样在边上看着,没有上来做一点事。我一边想着她好像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一点用,一边又忍不住暗自叹息。

    哎……我又何尝不知道对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抱有太多的期待本来就是一种苛责?可是如果孩子不高兴的话,难道不是亲生母亲去抱一抱、哄一哄他会更好吗?

    婴儿初生在人世上,什么东西都是陌生的,唯一熟悉的只有曾经血肉相连的母体,那样的温暖和气息想必是那孩子更想要的东西吧……我又能做太多的什么呢?

    她只是什么都不懂!

    孩子安静了,我将他放了回去,对着枕套犯了难。自从在工作岗位暴毙之后我就没怎么用枕头了,至于这里的枕头也很奇怪,竟然是硬的……于是就这样一边瞎猜,一边将它罩好,保证它冰凉的温度不会让产妇受寒。剩下的就是一些衣服和袜子之类的日用品了……那少年应该是简单吩咐了一下佣人,大概也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的事,这些物资应该也是他们放置的,准备的倒是很充足,该有的东西都不缺,做事十分细致,几乎将我比较发愁的几个最重要的问题都解决了。

    竟然还放了女士内衣……

    我倒是有自备的份,不过修养期的产妇会分娩恶露,这女人体质很好,但我也不知道她接下来的分泌物量是多是少,这几套应当那个是类似于月经带一样的东西,倒是可以让她用上了,省得我之前还在发愁卫生巾不够用的问题。

    不过啊,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会连怎么用还要我帮忙吧……

    她很漂亮,这倒没错,但是这个孩子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到底是谁硬是在一个不懂任何两性知识的少女体内強行栽种了果实呢?

    我正这样神游天外,对方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突然转过了头,与我对视,眼瞳湛盈盈的,透彻清净。

    禽兽啊……

    我突然感到了胸腔一股无处抒发的怒火,而我清楚地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强煎神经病可是犯法的欸!法律之上单说道德层面也很不得了吧?!

    這都能下的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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