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波三折的宴会
秦知乐终于明白太后和皇后的目光了,那满满的不善之意。
太后笑盈盈地应了一声,“好!好!”
皇后虽然没有面露喜色,但是心情不错,想着秦明悦能膈应秦知乐。
秦知乐望向了周宸烨,周宸烨也看着自己,面色淡然,却透露着帝王的威严。
周宸烨似乎也不知道,明显是太后搞得鬼。
太后眼神瞧了瞧了周宸烨与秦知乐的对视,装起了母慈子孝的人设,笑眯眯道:“皇帝,你瞧怎么样?”
周宸烨目光落在秦家庶长女身上,带着强烈目光探究。
腰没有秦知乐细,胸没有秦知乐大,故作媚态的模样没有秦知乐自然,一样都比不上秦知乐!
周宸烨目光淡淡,像在看一碗清水,毫无波澜。
秦明悦对上这样的眼神,难免失望,面纱下紧紧咬着嘴唇,白了一眼秦知乐。
秦知乐:what!?关我什么事呀?
半晌后,在太后期待的目光下,周宸烨冷声道:“一般。”
秦明悦闻言,羞愧地低下头,快哭出来了。
周宸烨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也不给太后面子,太后面色尴尬,轻笑一声,连忙找补:“哀家就是身边没有可心的人,哀家瞧着秦家长女是个乖巧的,想留在慈宁宫陪陪哀家。”
自古都有这般说法,只是李家与秦家毫无联系,纯纯为了膈应秦知乐。
秦明悦侧眼瞧秦知乐,得意地扬了扬眼皮。
秦知乐:完了!冲我来的!
周宸烨自从吃了“好肉”,像秦明悦这般又干又柴的肉,是吃不了一点。
本来干柴的肉就多,现在又来一个,这是一种惩罚。
周宸烨面色不怎么好,却也没有多话,换一种处理方法也不错。
冷冷道:“随太后心意。”
秦明悦嘴角微扬,退了下去。
重臣席面上,秦浩松了一口气。
本来听说秦知乐受宠,是开心的,就是送进宫的信,秦知乐一封也不回,秦浩急了。
思来想去之际,太后的人找上门,秦浩立马将准备订婚的秦明悦送进宫。
秦浩不知道的是,那些信都落到了周宸烨的手上,秦知乐一封都没收到。
……
寿宴继续,到了献礼的环节。
礼官立在一旁,高声宣读了起来,“皇后娘娘,赠玉佛一尊……秦美人,赠夜光酒壶一套……”
太后瞅了一眼秦知乐,眼神鄙夷。
周宸烨也瞅了一眼秦知乐,眼神无语,似在说:你怎么还加成了一套!
秦知乐实在不好意思单个送,就凑了一套送。
礼官念完,太后笑眯眯地点点头,说了一些场面话,又恢复了歌舞升平,推杯换盏。
宫廷宴席,都没有什么好吃的,一个凉菜,一个肉菜,一个水果,还有酒水,秦知乐是一点都吃不了。
没有人离席,秦知乐也不好离开,坐在薄薄的铺垫上,屁股都开始疼了。
秦知乐肚子也饿了,看着铜盏内的葡萄,百无聊赖地拨一颗吃一颗。
直到一旁的施木兰用手肘碰了碰秦知乐,低声道:“你看弹琵琶的那人是不是陶贵嫔?”
秦知乐打眼一瞧,确实是陶如云,手指有力,拨动琴弦,音色婉转动听。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都是发光的,秦明悦是,陶如云也是。
琵琶声停,秦知乐回过神,自顾自地鼓掌,真心觉得陶如云厉害。
只是秦知乐的掌声太突出了,众人都看了过来,陶如云也不善地看了过来,质问道:“你在嘲讽本宫吗?”
秦知乐歪头疑惑,实话实说道:“觉得你厉害,所以鼓掌呀!”
这下该陶如云疑惑了,两人关系不好,总觉得秦知乐任何行为都没安好心,刚刚如此质问,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秦知乐也很无奈,讨厌这个人,不代表也要讨厌她优秀的艺术。
秦知乐在现代时,比自己差的人从未嘲笑过,比自己优秀的人也从未嫉妒过,只是帮助差的,学习更优秀的。
三好青年秦知乐面对深宫的拉踩,感到深深得不适应。
气氛尴尬之际,周宸烨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气氛:“下去吧!别耽误下一个表演。”
周宸烨对陶如云的厌恶不减,并没有欣赏美的眼睛。
陶如云失望地离开,面色不佳,顺便狠了一眼秦知乐。
寿宴继续,秦知乐打了一个哈欠,眼眶漫起一层泪光,已经有些犯困了。
反而重臣席面上,有几个老臣喝醉了,开始发酒疯!
“皇上!大皇子体弱多病,又无兄弟,如此少得子嗣,叫老臣如何敢去见先帝!见太上皇!”
周宸烨眉眼微蹙,黑眸写满了冷漠,又是这些老掉牙的说辞!
秦知乐一下就没有睡意,打起精神看戏,你别说一场宴席“瓜”还不少。
老臣摇摇晃晃地跪到了殿中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先帝呀!老臣愧对您的嘱托!没有劝听皇上绵延子嗣,为南朝出力!臣无能!”
周宸烨脸色越来越黑,也不好动这位三朝元老,知道是太后授意过。
太后偷偷瞄了一眼阴沉的周宸烨,心里暗笑。
周宸烨低沉着声音:“太傅醉了!来人!送太傅回去!”
太傅也是一把年纪了,可是精神头不错,太监来拉太傅,被太傅一脚踢中了“命根子”,那个太监蜷缩着嗷嗷叫。
众人都是平静看着,就秦知乐差点笑出声,双手捂着嘴。
却不知秦知乐全身心看戏的时候,周宸烨瞧见了秦知乐憋笑的样子,气得牙痒痒。
太傅一脚一个,身手不错,翻身趴着阶梯,继续倒苦水:“皇上虽然年纪不大,身强体壮,但是一次一次害死自己的孩子,会得报应的!!!会……”
强壮有力的一只手捂住了太傅的嘴,一只手就提溜起来了太傅,往殿外走,孟一江人高马大,衬得身躯佝偻的太傅十分弱小。
周宸烨低着头,阴沉着脸,漆黑的眸子泛着寒光,翻腾着克制又嗜血的情绪。
大殿之上气氛低压,秦知乐一脸严肃,一动不敢动,后背冒起了冷汗。
周宸烨起身,拂袖而去,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秦知乐拍了拍胸脯,吓死了!
更吓人的事,今夜周宸烨要歇在秦知乐的墨林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