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拆灵堂
那侍女若是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在柳家,不光吃不饱穿不暖,没有月钱不说,还得天天受柳王氏的脾气。她早就想离开了,但是怕饿死所以一直没有行动。如今柳南烟对她抛出来橄榄枝,她自然要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才行。“我愿意追随夫人!”
侍女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你这个小贱蹄子说什么?!”
柳王氏不可置信地拧着侍女的耳朵,顿时痛得她嗷嗷叫。柳南烟连忙一把推开了柳王氏,随即一把将侍女拽了过来。侍女有些后怕的躲在了柳南烟的身后,柳王氏气得好似要直接把她们两个给生吞活剥了一般。“既然你打算跟我走,那你就帮我把这个灵堂拆了吧。”
柳南烟四周打量了一番,即便柳家如今已经一副落魄模样,柳王氏竟然还舍得花这么大的手笔去做这些。她忍不住有些钦佩她,到底对女儿的感情还是不一样的。侍女闻言有些踌躇不定。“你敢!”
柳王氏狠狠地瞪了侍女一眼,侍女见状有些瑟缩,不过在对上柳南烟有些冷淡的眸子时,她不禁心尖一颤。她很清楚,这位柳府的三小姐平日里看着虽然一副和善的样子,但是其实比谁都冷。想到这里,她干脆一咬牙,转身开始拆灵堂,柳南烟双手环在胸前,看着侍女将所有的瓜果全都推到了地上,连带着周围的不少摆件,全都叮咣一通拆了。柳王氏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柳南烟拦住了。“母亲不如在一旁歇息吧,若是你不想日后你的灵堂也一样像这样被拆了的话。”
柳南烟说话毫不留情面,柳天秀哪里能看着柳南烟这般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妖。他直接拿起了一旁的笤帚,朝着柳南烟打了过去。柳南烟连看都没看,一脚就踹开了。柳王氏连忙上前扶住了柳天秀。“你们两个有空弄这些东西,不如仔细想一想,你们没有了女儿之后,连带着没有了收入,以后的日子怎么活下去吧。”
两个人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柳南烟。柳南烟看着整个灵堂拆得也差不多了,朝着棺椁的方向走了过去。柳王氏瞳孔骤缩,这回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冲过去一把将柳南烟推到了一旁,直接撞在了桌子上,柳南烟没来得及反应,原本受伤的手腕刚巧撞到了桌子边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惹得她吃痛地皱起了眉。只见纱布也缓缓渗出来不少血迹。“夫人你的手……”侍女看着她的手腕不禁惊呼了一声。“你怎么拆了灵堂还不够,难不成还想着把你姐姐拖出来鞭尸吗?!”
她的声音十分凄厉,惹得本就因为拆灵堂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来围观,纷纷看了过来。柳南烟一身火红的罗裙在整个灵堂之中看起来着实刺眼。“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我没那么变态。”
柳南烟淡淡地说着,随即打量了一下她们两个人的杰作。只见这灵堂拆得也差不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柳南烟扭头看向了一旁的侍女。侍女是柳如眉身旁的贴身丫鬟,她之前有见过所以有些印象。“回夫人,奴婢莲塘。”
柳南烟淡淡地点了点头。“好,莲塘,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柳南烟故意看着柳南烟和柳天秀说。“你这个没心肝的贱婢!”
两个人刚踏出柳府,便听到柳王氏和柳天秀的咒骂声。“天呐,这凤夫人当真是个狠角色啊……”“没承想竟然把她亲姐姐的灵堂给拆了!”
“虽然这柳家之前确实做得离谱,不过这毕竟是她亲姐姐,这样不太好吧?”
“……”春梨看着柳南烟完好无损的回来不禁松了一口气。“我原以为夫人你去了肯定会被狠狠的打回来呢……”柳南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家夫人我有那么弱吗?”
春梨从未见过柳南烟打架的样子,自然不知道她打架起来是什么样的。“咦?这位是?”
春梨看到柳南烟身后有陌生面孔,有些疑惑地忍不住开口问道。“啊,她叫莲塘,柳家发不起月钱,我带回来了。”
柳南烟随意地说着。春梨却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怎么去一次柳家就带回来一个啊。”
柳南烟自然知道她所说的正是明月。“再抱怨我把你留在柳家做工。”
柳南烟佯装恶狠狠地说道,吓得春梨连忙缩了缩头。“夫人快上马车吧!”
春梨四周打量了一番,只觉得不少眼睛都在盯着他们这边,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回了凤府,便看到凤昱渊正站在大门口,似乎正在等人。,凤昱渊看到柳南烟从马车上缓缓走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眸子疑惑地上下打量了柳南烟一番。“你就是穿着这一身去的柳家?”
“怎么?不好看吗?”
柳南烟特意在凤昱渊的面前转了两圈。明媚似火的颜色,衬着她越发动人。“好看。”
凤昱渊沉默了半晌,只憋出来这么两个字。不过重点似乎并不是这个。“今儿不是柳家办白事吗?你穿这身过去不会被打?”
凤昱渊凝眉有些狐疑地问道。柳南烟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柳如眉死了我都想开心地放鞭炮了,还管得上会不会打?”
“罢了。”
凤昱渊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转而朝着府里走去。柳南烟却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太对。“是我得错觉吗?总觉得柳如眉死了你好像还挺伤心的?”
柳南烟上前一步走到他的身侧,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凤昱渊忽而停下了步伐,目光淡漠地看着她。“听说你又往府里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柳南烟闻言有些怔愣地思考了起来,半晌这才想起来自己今早还在外面撞了个姑娘。“你瞧我这个记性!”
说着柳南烟有些懊悔地一拍脑门,朝着内院快步走了过去。柳南烟一推开门,便瞧着那姑娘已经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