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记忆犹新
初言玄音早就该猜到的。
如果是初次相见，她怎么会对自己照顾有加。
如果是初次相见，她怎么会知道琉澈的名字。
如果是初次相见，魏灵熙为何会如同早就和她相识了一般。
如果是初次相见，自己的父母又怎么会对她的印象如此之深。
这种种迹象，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们才不是什么初次相识，只是自己的记忆里，没有了她而已。
至于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初言玄音自己肯定是弄不明白了。毕竟记忆都不在了，就算想破头也不会有结论。所以，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去问当事人了。
夜深了之后，界合山的宴会也散场了。初言玄音把符墨鸯约了出来，两人一起在一处大殿的房顶上，赏起了月亮。
沐浴着皎洁的月光，符墨鸯想起了前世那句经典的告白词，不自觉的就嘀咕了出来。
“今晚月色真美啊。”
因为她嘀咕的声音太小，初言玄音又有心事，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就问道。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符墨鸯顺势躺倒在屋顶的瓦片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回道。
“没事，只是感叹了一下今晚这美好的月色。”
初言玄音点头，也是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终于还是把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墨鸯，你老实回答我，我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闻言，符墨鸯一怔。而从符墨鸯的反应来看，初言玄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符墨鸯本来就没有隐瞒的打算，见初言玄音那笃定的神情，干脆也直接承认了。
“初初啊，你哪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太聪明了。
这件事我虽然没有隐瞒的打算，但是也害怕直接告诉你，会影响到你的道心，所以才打算让你自己慢慢发现这件事。只是我也没想到，这才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你就猜到了一些端倪。”
从符墨鸯的嘴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初言玄音的疑惑并没有解开，追问道。
“那，为什么我记忆里，到处都没有了你的身影？”
一说到这个，符墨鸯就有点来气，毕竟这事儿，天道干的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天道在你的识海里动了手脚，之前在你神识突破的时候，天道化身封印了你的神识，想要借你的身体完成一些不好的事。但是它的小算盘被我发现并阻止了，在将其祓除的时候，为了报复我，它便将关于我的一切，都从你的识海里抹去了。”
“天道？不好的事？”
初言玄音也是越听越震惊，没想到自己的记忆竟然牵扯上了天道。符墨鸯害怕初言玄音会继续追问不好的事是什么，也是赶紧转移了话题。
“初初，你想听听我们之间的事情吗？”
虽然不知道天道控制自己要来干什么，但是符墨鸯的话，也确实激起了她的兴趣。毕竟符墨鸯可是一个为了她，连天道化身都敢祓除的人，想来二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我当然想听。”
“那可以是一个相当长的故事了，你可要做好今晚不能睡觉的打算了。”
于是，符墨鸯就从两人的相遇开始，将她们二人之间发生的种种，娓娓道来。
初言玄音也是一边听着符墨鸯的讲述，一边将符墨鸯代入到自己记忆违和的地方。记忆中有了符墨鸯的加入，之前感到违和的地方也是渐渐补全，变的完整了起来。
从看似偶然，而现在看来却是被天道引导的相遇。再到两人结伴而行探索齐央界，最后打破了齐央的夺舍阴谋。然后是在邪修宗门里，大战一众邪修，救出闻落雨。这便是她们二人第一次相遇时，一起做过的事情。
然后便是九宗大比到时候，大比不是关键，关键是认识了许多新朋友，还组建了一支几乎人尽皆知的烤肉小分队，让其他的宗门弟子们羡慕的不行。听到这里，初言玄音也是会心一笑，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对符墨鸯的性格也是有所了解，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
再接下来，便是慧星榜降世，众人在石碑秘境里，和浮源星修士大战的事情。这次的事件里，大败浮源星修士的事情倒是成了其次，毕竟，她们两人就是在这里表明了彼此的心意，确认了恋人的关系。
讲到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来了次初吻的时候，初言玄音直接听得面红耳赤。她这个反应倒是让符墨鸯一乐，两人在一起也已经好几十年，随着做过的爱做的事越来越多次，初言玄音也早就从一个清纯的圣女，成长为一个老司姬了，已经很少会有脸红的时候。
如今却仅仅是因为一个初吻，就又开始害羞了起来了，也算是相当久违了的反应了。而初言玄音的反应，也是让符墨鸯升起了想要逗一逗她的心思，说道。
“嗯，接下来就要说到我们两个一起，在尘世游历时，那十年间的故事了。其实我记忆最深刻的，甚至连一丝丝的小细节都记得非常清楚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游历之初呢。”
听到是能让符墨鸯记得如此深刻的事情，初言玄音也是来了兴趣，问道。
“是什么事能让你记得这么清楚？”
符墨鸯翻了个身，面向初言玄音这边，面色轻佻的说道。
“那当然是我们的第一次啦！”
初言玄音还没听明白，疑惑道。
“第一次？什么的第一次？”
“成为恋人后，还能是什么的第一次，初夜喽。”
听到初夜两个字，初言玄音别说是脸了，连脖子都直接红透了。这种和符墨鸯密切相关的记忆，和其他的记忆不一样，是直接全都被抹去的。换句话说，对于现在的初言玄音来说，她在精神层面上，就是一个完全没有这方面经验的雏儿。
看着红透了脸的初言玄音，符墨鸯也是打趣道。
“怎么样，要不要听一听具体的细节，毕竟是我们的第一次，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