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养还是租
一支烟的工夫不到，服务生托着餐盘将一瓶轩尼诗xo和四个郁金香酒杯，以及一些小吃送了过来。王铁示意服务生放下餐盘，自己来打开酒瓶。他拿起酒瓶，旋转看了一下，摩挲了一下酒标，便打开来，给陆少然和自己各倒了小半杯。
“来，兄弟，先干一杯，又见面了，高兴。”王铁拿起一杯酒，说道。
“哥哥，兄弟再次见到你，也很高兴。”陆少然回应道。
两人碰了下杯，各自仰脖将酒一饮而尽。
余味厚重，果香芬芳。陆少然喝白酒居多，应客户要求，有时候也会喝些洋酒，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但对这些洋酒的口感还是能够适应的。
王铁正要跟陆少然说话，从舞池中央跳舞区过来两个衣着时尚的年轻女郎，王铁从两个女郎的穿衣打扮举止神态判断出应该是职业陪酒女郎。
“嗨，两位大哥，要陪酒么？”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女郎搭讪道。
“你酒量怎样？”王铁调侃道。
“哥哥不醉，妹妹不醉。”年长女郎笑着说道。
“呦，那厉害啊，一瓶酒不够，得再来两瓶。”王铁随口说道。
“哥哥尽兴，妹妹奉陪。”年长女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王铁在夜店待的久了，见识的多了，对这些女郎的套路都比较了解，其实也没有太多兴趣。每个女郎无一例外，都穿着比较暴露，化着妖艳的浓妆，说着挑逗人的俏皮话，而目的无非就是点她们推荐的所谓名牌洋酒。
“妹妹，容哥哥们说会儿话啊，你们先跳会舞。”王铁礼貌地拒绝。
“好的，哥哥，别忘了咱俩的约定呦，小妹妹等你哦！”年长女郎抛了个媚眼，拉着年轻些的女郎走了。
夜场都有规定，未经客人同意，不得骚扰纠缠客人，尤其是vip区的客人。大家是来消费消遣的，图的是个乐子，强买强卖的生意做不长久。
“兄弟，看到没，这就是vip区的一大好处。”王铁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似乎在享受这个过程。
“嗯，来吃大户？”陆少然笑着说道。
“你坐在vip区，这就拦住了一些档次低的女郎，来推销的都是些又漂亮又有胆识的靓妹，这是自动筛选，另外，这环境安静，周边的邻座相距又有一定距离，也方便说话。”王铁说道。
“这倒是实情。”陆少然略一思索，回应道。
“最关键的，老板喜欢就好。”王铁压低声音说道，他习惯称客户为老板。
“哈哈哈哈，你们那边老板都有此雅兴？”陆少然笑着问道。
“兄弟啊，我们那儿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不比你们天中和南山这样的大都市，高雅的娱乐很多，我们就这样的酒吧都不多，现在还是ktv和夜总会统治的时代，老板们又玩腻了。你看这酒吧多高雅。这才是高尚的生活方式，陌生人可以聚在一起又可以相互不打扰。开心就好。”王铁说的某些话还是有道理的。
陆少然从来没有觉得逛夜店是多么高尚的生活方式，这只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自己不想为而必须要为之的差事。而王铁却把这些当做生活方式，并乐在其中，心态真好。
“还有，vip区都是专属服务，服务人员随叫随到，你的需求，他都能巧妙的满足。这多省心啊。”王铁继续说道。
“嗯嗯，省时省力，就是花钱多些嘛。”陆少然笑道。
“就跟咱们那老干部病房，私人服务医院一样，一个性质。况且，好多还不是你有钱就能搞定的事儿，当然要看你想出多少钱了？而在这，有钱就行。挣再多钱不也是花出去才有它的价值么？”王铁呷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哥哥说的实在。”陆少然回应道，与王铁碰了一下杯，又干了小半杯，他平时喝酒快，都是一杯一杯一壶一壶的干，不太喜欢一口一口地品酒。
两人闲聊着，交流着彼此业务上的经验。又过来了两个衣着鲜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郎。
“贤弟，说实话，我分不清楚这些女郎长相装扮上有什么差异，在我看来，没有丑女和美女之分，只有勤快的女郎和懒惰的女郎之分，女生用心捯饬一下妆扮一下，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当然，不抬杠，非要找些特例极品出来，算我没说。”
王铁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位美女，扭头对陆少然说道。
“个头高，身材好，就入我的眼。”王铁盯着一位女郎起伏的胸脯微微一笑，说道。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陆少然瞅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女郎，没有啥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兄弟，你这要求太高，玩耍嘛，手感好就行，要想深邃思想，上网找网恋啊，没准还跑缅北转一圈。”王铁皮笑肉不笑说道，招呼两个女郎过来，把那个胸脯高高的女郎拉到自己座位边坐下，另一个女郎知趣地主动来到陆少然旁边坐下，主动倒起酒来。
这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话糙理不糙，也是这个理儿。
“哥哥有经验？”陆少然故作严肃地问道。
“去，恋爱都没时间，哪有空网恋啊，把那帮老板大爷们伺候好，我好睡个好觉，我就谢天谢地了。”王铁牢骚道。
陆少然知道王铁的生意做的大，以设备居多，面对的老板级别也高了不少。
“哥哥，你这说的这么悲惨，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陆少然调笑道。
“所以，这事儿，与其养，不如租，一次性付款，不纠缠，不费心，没有后续麻烦。”王铁继续传授经验。
“真没养过？”陆少然被旁边女郎碰了一下杯，抿了一口酒，笑着问道。
“没。”王铁斩钉截铁地说道。
“没想过？时间嘛，挤一挤总会有的。主要还是得看有没有这个心思。”陆少然说道。
“想过吗？好像是有吧？曾经。不过，忘了。”王铁似是在自言自语，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两根细烟，让给陆少然一根，自己叼上另一根，打着火给各自的烟点着，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