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风云骤变
南诏变天后,凤西灼作为新君主事务繁忙。
短短两日他便从东宫搬至帝王主殿——厚英殿。
颜雪遭遇太上皇强暴后,精神萎靡不振,虽坐上皇后的位置搬到兆阳宫,执掌悬置已久的凤印。
但掌不掌也没啥区别,日日要凤西灼哄着才能咽的下饭睡得稳觉。
这般懦弱无用,自然没把心思放到正事上。
皇后该做的事情就渐渐落到苏越禾头上,她从文英斋“解禁”后,以掌事女官的身份替凤西灼处理一堆杂事。
主要是处理太上皇后宫几百名嫔妃,由于人数众多,一时之间不好打发出宫,便隔三岔五的送往那些大臣家里,一送就送几十个,好不慷慨。
那些嫔妃本是不服的,毕竟苏越禾凭空而出,之前哪听说过有姓苏的女官?
因而,苏越禾虽顶着新君掌事女官的名号,但压不住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女人。
可凡事都有个但是。
但是苏越禾还真就做到了,把那些四五百名嫔妃光明正大的送出宫,还送往大臣家里。
可是大臣家里的妻子不服啊,好端端就给自己丈夫安排上妾室,这要是一两个还好说,一来就来三四十个,这谁顶得住?
这不是明摆着要破坏人家的家庭关系么!
迫于苏女官背后有新君撑腰,那些臣妇们只能暗暗在心中记恨上这个姓苏的女人,在后来长达四五年的时间里,苏越禾一直是那些臣妇们的心头恨,巴不得出之后快的那种,心头恨!
不过苏越禾还真不在意,她很享受这种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感觉,她一直是这么长大的,拉仇恨,苏越禾绝对是做得得心应手。
苦了颜慈的“二哥”以及“祖父”。
她听说苏越禾往颜府塞了五十多个嫔妃。
苏越禾还说颜定天老当益壮,多拨了十个往人房里送,颜定天怎堪受辱?直接挑了其中最貌美的一名,斩下头颅送到苏越禾跟前,其余的女人全被诸飞叶杀了。
颜定天和苏越禾的梁子就此结下。
总的来说,苏越禾拉仇恨的实力过于强悍,她厉害的地方在于,她不仅让别人讨厌自己,还让那些讨厌上她的人顺带着记恨上凤西灼。
毕竟,整个元京谁不知,她苏女官是新君跟前的红人,以后说不准还会当上皇贵妃呢。
因而,有无数人记恨苏女官的同时,自然也有无数人巴结上她。
等颜雪渐渐从悲伤中缓过来后,发现后宫里唯苏女官马首是瞻,她这个皇后名副其实,又暗暗心灰意冷一段时间,顺带着和凤西灼闹起小脾气来。
再加上周澜那厢始终挂念颜雪,每每深夜来临,两人都会在兆阳宫内温存片刻,而后在凤西灼忙完政事回宫之前,匆匆离开。
这么作孽的情感纠葛,也是让颜慈醉醉的,她本来真的没兴趣管周澜和颜雪那档子事的,连听别人提起都觉得心烦意乱。
但周澜那厮着实把她气得不轻
那晚也不知怎么回事,周澜和颜雪逛着逛着就逛到她的院子来。
她一看就发觉不对劲,颜雪一身宫女打扮,周澜则一身常服打扮。
她这才知道,两人这是发觉在兆阳宫温存不下去,跑到她的飞虹殿来温存!
她本着与人为善的精神,关了房门眼不见为净就是。
可偏不想,一个多月都没见过的凤西灼,偏偏在此时来到她的飞虹殿,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周澜和颜雪那叫一个着急,跟那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在此紧要关头,周澜铁定要顾全颜雪的名声,让颜雪翻墙翻到东宫那边先躲起来。
处理完颜雪,周澜要怎么逃?
他立在原地思索一下,扭头就朝着颜慈的房门奔去。
等凤西灼来到此处时,就看到周澜将颜慈抵在床沿边,举止暧昧,像是在调情一般,凤眸里忽然有些暗淡无光,顾及颜慈的名声,他连忙将身后随行之人屏退,撵到殿门外守着。
颜慈听到门外的动静后,气急之下抬起膝盖用力顶向周澜的下身,周澜被这一下伤得不轻,疼得直不起身子。
她看了一眼立在门边的凤西灼,忙行礼问安。
苏越禾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在凤西灼未发话前,调笑道:“公主好大雅兴,竟和外臣勾搭起来,暗通款曲。”
颜慈本来就被周澜连累得不轻,现在听到这句话更是火大,她都快怀疑周澜和苏越禾是一伙的,联合剿灭她。
都怪她一时疏忽,真是尝到了苦不堪言的味道。
周澜这边缓和过来后,立即跪在地上。
“陛下,此事乃臣一厢情愿,与公主毫无关系。”
听到这话,颜慈心里那个火苗就噌噌的窜起来,你能闭嘴吗!懂不懂以静制动!
她真的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拍死周澜的感觉。
颜慈想过装晕蒙混过关,但是在看到凤西灼那凌厉的眼神后,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苏越禾笑得暧昧,夭桃般美艳的眼瞳在她和周澜身上来回打转。
“要不是陛下来的及时,你二人都快颠鸾倒凤了,这还能是假?”
“苏女官可不要颠倒黑白,我和周澜皆穿戴整齐,何来颠鸾倒凤的说法。”
她缓了一口气,接着道:“而且我的房门是打开的,若真想行男女之事,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至少要把门关起来吧。”
她把目光移到躺在摇篮里的小皇子。
“再说了,小皇子还在这,我们也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何不妥的?”
苏越禾那张玉貌浮上几分戾气。
“陛下,公主口才真是了得,您说是不是?”
凤西灼天生带着一股威严,又因容貌如镌刻般完美,因而自带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尤其是坐上皇位后,这种逼人的凌越气息愈发强盛。
“公主还是实话实说为好。”
颜慈一直拿捏不准凤西灼的情绪,感觉他忽近忽远,近的时候她能指着他的鼻子骂咧咧的,远的时候她连多看一眼都有些害怕。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他对苏越禾是真的宠爱至极,那种宠爱是即使要和全天下为敌,他都会不带犹豫的顺着苏越禾,苏越禾就是他所有的爱恨嗔痴。
“实话就是”
她的语气顿住,思绪却像云潮般翻涌不停。
她真的想把颜雪和周澜的事和盘托出,但后果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