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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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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颜慈扮成丫环和刘伯带着一堆人来到醉仙楼,身后跟着的是一批褚飞叶信得过的暗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去寻人滋事的。

    架势摆的不错,她走在最前边,颇有种大姐大的感觉,尤其是走路的时候夏风飘过,掠起她的裙角,那架子摆的更加大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是扮成丫环的,还是装得唯唯诺诺一些比较合适。

    醉仙楼老板一听要办寿辰,还是颜家的老太爷,连忙乐呵呵的招待他们。

    刘伯挑了些菜谱,她拿过一看,尽是些油腻的大鱼大肉,连忙划掉几个菜,改成清汤味淡的。

    她认真的嘱咐道:“老太爷上了年纪,吃不得太多油腻的荤食,你们在里边加一些未熟透的山楂,去去腥味。”

    老板哈哈点头应下,见眼前丫环装扮的颜慈,长得面善,又是个个子娇小的姑娘,看模样是个好拿捏的。

    便打算趁着管家刘伯不在的空隙,想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于是便和她攀谈起来。

    “姑娘,那晚有灵帮夜闯颜府,可把我们这些老百姓吓坏了。有灵帮尽是些凶悍恶徒,平日里见了都是要绕道走的,真没想到老太爷会遭来横祸啊。”

    她点点头,那晚她的思危院倒是没什么动静。

    那老板见颜慈不说话,凑近问道:“也不知道老太爷伤势如何?我们这些老百姓都受过老太爷的庇佑,颜府设了门禁,我们也是担心得很呐。”

    “无需担心,区区小贼子哪能伤得了老太爷呀,设了门禁是因为我们四小姐”

    她放低声音,附在老板耳朵神神叨叨的说道:“不仅受了伤,她的院子里还进了贼寇,对她唉。”

    她神情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那副表情对上痛心疾首的语气,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怎么了?”

    “不过幸亏四小姐坚决没有妥协,没让那贼子得逞,老太爷又怜惜四小姐,不想让消息走漏出去,这才设了门禁的。”

    老板听的糊里糊涂,所以四小姐究竟有没有被玷污?

    他还真不知道,索性把事情往夸张了说,怎么离奇怎么狗血就怎么说。

    四小姐的院子闯进贼寇,身子被一群男人看光了,不仅看光了还被作成春宫图,有灵帮人手一本。

    又或者是,四小姐院子进了贼寇,跟那贼寇好上了,舍弃小姐的身份,一起双宿双飞去了有灵帮。

    亦或是,周澜给颜慈戴绿帽子,颜慈出于报复,主动找上那些贼寇,来了个一夜情。

    颜慈对最后一个说法,最为满意。

    总之不管是何种流言,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沧州百姓不再因为担心老太爷的伤势,害怕有灵帮报复,而惶惶不可终日。反而因为她的这一桩插曲,转移了焦点。

    至于名声…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她离开醉仙楼后,让那些扮成小厮的暗卫先行回府,跟刘伯分道扬镳。

    脚步自然而然的就走到君尧年的宅子门口,来到常坐的茶肆下,呆呆的望着那门口。

    落了灰,大门紧闭着,周围小街喧嚣,那座宅子却那么静谧无声,没有掺杂半点烟火杂气,一如宅子的主人,清冷如谪仙。

    “你不是那位姑娘吗?”

    她是茶肆的常客,也就跟这位小哥混了个眼熟,小哥知道颜慈爱慕的是君府里面的主人,解释道:“里边的公子好几个月前就搬走了。”

    走了?都没有道别吗?

    小哥想起一样东西,是一位长得清纯娇美的女子让他转交给颜慈的,小哥急忙拿出来,放到她面前。依照那位姑娘的话说道:“对了,这有一个东西,是那位公子让我给你的。”

    她不动声色的接过一看,原本洁白干净的荷包覆上一层灰,上边用碧色丝线绣成的竹子上也染上污渍,那松柏的轮廓已经模糊了。

    她握在手心里,第一次在炎热的夏日,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冰寒。

    东灵祁洲战场上,荒草铺就大地一片破败萧条,斜坡上几棵枯树枝头,窝着一群死气沉沉的乌鸦。

    几只乌鸦飞下枝头,落在三人高的尸体上,残食人肉,红的混杂着白的,内脏、断肢、人头,全部堆杂在一起。

    突然一把篝火抛来,将那些尸体点燃,不出半刻,浓烟升起,连接天地,染黑了天空。

    城外荒凉,城内自然死寂沉沉。

    莲朝三皇子领兵三万,对战南诏五万兵马,城池虽守住,但伤亡人数不可计数,活着回来的仅剩四分之一。

    凤西灼领兵来到祁洲已经过了四个月,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不下三十次,照这几次估算下来,莲朝日后可调用的兵马不会超过三十万。

    而东灵和南诏派出的十万兵马相加,足足有近五十万,按照兵力来衡量的话,战争的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黄土泥地上金砖堆砌成的高楼之里,坐落着一处议事殿,被一股紧张威严的气氛笼罩着。

    上场战役,凤西灼和三皇子正面交锋,却没想落了个下风,被人击下战马,还受了伤。

    是个男人都会觉得丢脸,更何况太子这样好面子之人?

    战役虽没输,城池也暂时保下来,但凤西灼却把自己关在议事殿里良久,也不知是不是在自我反思。

    殿外站着十几位将领,其中以东灵的怀王为首,如今他已是四十多岁,原想指望南诏派来个有分寸懂战事的将军协助,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掉了马就挂不住面子的懦弱太子。

    他骂咧咧的站在殿门外,足足骂了一个时辰,士兵却死守在殿门前,不让任何人走近,一怒之下怀王甩袖离开。

    凤西灼一身深色劲装,带着银色龙纹护甲,一双凤眸凝视着眼前的沙盘。

    他靠着椅背,脑海里回想着和莲朝三皇子正面交锋那一次。

    凤西灼分明看到他脖下衣领绣着白凤翎,妩媚妖娆,偏还混杂着一丝柔纯。

    只有苏越禾才能绣出这样的图案,他一个走神便摔下了马。

    这次战役,出兵十万本就是为了捉拿苏越禾,为了得到她,他不惜以十万兵马作陪。

    上一场战役牺牲掉的四万兵马,算作是见面礼吧。

    只因,他真的想她了。

    窗外飞入一道清风,混杂着熟悉却又十分久违的花香。

    眨眼间身前跃然出现两道身影。

    凤西灼呼吸一滞,心咯噔一下。他的目光聚集在那一身紫幽倩影身上。

    她身着孔雀翎紫纱襦裙,双鬓一根弯刀似的金黄羽毛,垂下一排金丝锁环,上边嵌着红豆大小的珍珠,手上红莲玉纱罗扇轻轻摇晃。

    举步走来,莲足犹如踏水而来,裙摆荡着微风,容颜绝美,恍如九天神女,遗世独立。

    “君某恪守承诺,如今已把人给您带来,还望殿下勿要食言。”跟着苏越禾一同前来的,还有君尧年。

    他站在苏越禾身前,月白长袍挡住她一半的裙角,似乎有意将她护在身后。

    “本宫向来不食言。”

    凤西灼此人在苏越禾一事上,的确最守承诺,甚至为了苏越禾,把帮了他大忙的颜慈拱手相让。

    君尧年幽潭般深邃的清眸里,闪过一丝阴恻的玩味:“我在她身上下了一种毒,事成之后,自当奉上解药。”

    此话一出,两道目光打在君尧年身上,一道狠戾中藏着盛怒,另一道哀怨中藏着愁苦。

    “尧年,你三哥常说你手段阴毒,我不信。但你却忍心对我下毒,难道我苏越禾天生就是被你们玩弄的棋子吗?”

    苏越禾生的貌美,身段更为让人销魂,多方势力都想将她占为己有。

    她承认自己一度沉迷于被各种男人追逐的快感中,可当她从君尧年口中听到“下毒”两个字后,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男人舍得对她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凤西灼对于苏越禾有着强烈的保护欲,见她如此亲密的称呼别的男人,心下有些吃醋。

    君尧年一改往常端正的君子之风,微微侧着头,在苏越禾耳边轻声说:“阴毒?你是什么样的人用过什么样的手段,还用我提醒吗?”

    苏越禾听到此话,暗自咬紧了牙齿。

    凤西灼见眼前男女姿势暧昧,不耐烦道:“够了。”说罢,毫不怜香惜玉的拽着苏越禾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

    在他心目中,苏越禾胜过一切。

    君尧年环视一眼殿内,目光在苏越禾身上停留一瞬,随后快速离开此处。

    见殿内只余苏越禾和他两个人,他如获至宝的将她圈在怀里,灯火摇曳间,他恍惚回到许多年前。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搂着苏越禾,满心欢喜的将她带回皇宫,却在带回皇宫那一夜,被他父皇看中执意娶她,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还送出五座城池给莲朝。

    苏越禾开口:“西灼,我听说你要娶颜雪为太子妃?”

    苏越禾在吃醋,他心下一喜,俊俏的脸庞露出少有的温柔:“她不过是我捏在手中的一枚棋子,既可以牵制温、颜两家,又可以用来对付皇帝。”

    媚若妖狐的女人嗤笑一声,靠着凤西灼宽厚的肩膀:“如此我便安心了”

    两人沉默片刻,都沉浸在彼此相拥的状态下,凤西灼捻着苏越禾的下巴:“回南诏后,我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这段时间先委屈你。”

    随后,在那红艳桃唇落下一吻,苏越禾回应着,轻啄他的薄唇,问道:“那颜慈呢,我看适合送进皇宫给我当下人使唤。”

    不知为何,他的脑袋清醒了些,颜慈的话还回响在他耳边。

    苏越禾继续试探道:“你不会舍不得这个小姑子吧。”

    她心中自然知道颜慈和凤西灼那些传闻,不过她不会傻到当面问,只能旁敲侧击的试探。

    “她”

    凤西灼竟有些语顿,思来想去后,索性说了一句:“想要送她进宫可没之前那么简单。”

    苏越禾将信将疑。

    那些个杂事问完了,自然要回归她最在意的:“西灼,你不怨我吗?”

    凤西灼闻着她脖子上的香味,心神安定下来:“有何可怨,父皇可以为你舍弃五座城池,我也可以为你牺牲掉十万兵马,甚至更多。”

    苏越禾心里一时填满喜悦幸福之情,她感受到凤西灼火热的气息扑撒在她肌肤之上,引得她一颤。

    又听凤西灼道:“只要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那双媚眼更显艳美之态,她抬起柔手抚摸他的胸膛,呼出一口气:“这有何难?”

    没人知道永远有多远,对于凤西灼来说,生命的结束便是永远,而他的性命掌握在她,苏越禾的手中。

    她就是凤西灼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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