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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那就祝贺殿下凯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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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定天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棋盘上的棋子都不禁晃动着:“派兵支援东灵是陛下的旨意,你如此反对,莫不是在指责陛下愚昧昏聩?”

    她骤然站起身,嘴里的“没错!”两个字呼之欲出,但是被颜定天那双雕悍的眼神给喝退,她低着头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的说道:&34;陛下也不是什么好皇帝。&34;

    “你!”

    颜定天蹭的起身,举起手就要往她脸扇过去,但一看到那张又白又嫩的脸,配上一个“来呀,打死我吧”的倔表情,活跟闯了祸还无法无天的颜川一个样,他就下不去手了。

    “来人,赶紧把这孽障关到祠堂,没有我的许可不得出来!”

    她撅着一张脸,路过颜定天身边时,挑衅的说道:“有本事关我一辈子啊。”

    说罢她“哼”了一声跑出两人的视野,她真的是很少发脾气的,但也真的是忍不住了,才会这样。

    “你以为我不敢吗!”

    颜定天被气得不轻,他一向秉持着仁善、慈祥的脾气对待子孙,可今日颜慈三番两次的冲撞了他,还在太子面前说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脾气又直又倔,跟头牛似地,也不知随了谁。

    见凤西灼还坐在棋盘前,眼梢、唇角带着半分笑意半分探究,他方才安下心,知道凤西灼并未动怒,于是打趣道:“这丫头往日里跟乌龟一样温吞,今日倒是倔得像头牛一样,还望殿下莫要见怪。”

    言语间的亲密,就仿佛颜慈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一样,明明两人总共只见了两面。

    凤西灼有些习以为常。

    在他看来,颜慈这人表面上看着是个人畜无害的兔子,若发起火来也是会咬伤人的。

    而且还是重伤的那种。

    他和颜慈早已是熟识的关系,彼此间的脾性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然而他还是佯装初次见面般,回了一句场面话:“都说颜家儿女心性纯真,本宫这算是见识到了。”

    闻此,颜定天只笑不语,赞同的点点头。

    送走凤西灼后,颜定天依旧坐在棋盘前,看着颜慈下的那枚黑子,久久不能回神。刘伯看出颜定天神色中的担忧,安慰似地说道:“老太爷尽管放心好了,四小姐和颜家始终是一条心的。”

    颜定天盯着那枚棋子,默然片刻,问刘伯道:“你觉得四丫头跟苏家那位比起来,如何?”

    刘伯心领神会,自然知道苏家那位,指的是顶顶有名、家喻户晓的天下第一美人苏越禾。

    刘伯在心中描摹着苏越禾的轮廓,说道:“得亏咱小姐长了一副标致耐看,却又不出众的相貌,再加上心性纯良没多大坏心思,否则以她的本事”

    刘伯咂舌,摇摇头后感叹道:“那才真真是祸国妖孽啊。”

    言下之意就是,颜慈虽长得一般,但是脑袋够使,凑活凑活,也是能靠着人格魅力俘获一批男人的。

    而那苏越禾虽长得国色天香,但是有着许多坏心思,达不到人美、心美的最高级美。

    颜慈本人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挺满意的,要是长得跟苏越禾一样,那不知道要惹多少人眼红,受多少的明枪暗箭。

    在女人地位低下的封建时代,不对,即使到了现代一些思想落后的地方,长得太美反而是一种过错。

    她被褚飞叶一路押回到祠堂。

    夜色渐浓,院里一派安静。

    颜定天让她对着列祖列宗静思己过。

    殊不知,她的列祖列宗可不在这。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来到香火牌位前,数了数共有十二个金丝楠木制成的牌位。

    香火之上挂着几幅人物画像,画工精细巧妙,用白描的手法勾勒人物的身形样貌,她盯着画像欣赏了很久。

    点燃一根香烟插在四方虎纹青铜鼎上,眼看着一柱又一柱香燃尽,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翻开窗户,悄悄地溜了出去。

    祠堂和凤西灼居住的思安院隔着一座假山,她一路抄小道走,鞋子上沾染了不少泥土。

    等来到凤西灼的房门外才发现,门从里边上了锁,窗户是半掩着的。

    她在门口踌躇许久,最终鼓起勇气抬手轻轻叩响窗棂,小声道:“殿下,您睡了吗?”

    见屋子里没动静,死一般的沉寂,她提高音量再次说道:“殿下,我找您有事,殿下?”

    “进来吧。”

    凤西灼的声音有些虚弱,她得到应允后,没多想直接从窗户那翻了进来,这才看到凤西灼停在门边,正要开门给她进来的样子。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凤西灼只着一件素色单衣,站在门边,侧着头将目光打在她身上。

    她干笑一声,正想点燃烛火,却被他制止道:“难道你希望有人知道,我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闻言,她立即收回白烛,放下灯罩,立在灯架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为了打破沉默,她继续干笑道:“我来找您是想打听一些事情。”

    凤西灼缓步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关上并上了锁,屋里顿时黑了一半。

    他坐到软榻上,手肘顺势搭在花梨木案边,调侃道:“找太子打听事情,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她站的地方离凤西灼尚有一段距离,瞧不清他的神情,她开口:“这不是离了皇城,感觉您一下变得亲近许多。”

    凤西灼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眼前的凤西灼跟在元京比起来,差距简直一目了然。

    他坐在床上,呼吸平稳,神色间一派平静。

    见此景,她的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两个字——和蔼。

    她说:“我听人说周澜要娶温绯绯为妻,一时有些不相信,又不知向谁打听。这不恰巧,您从元京而来,便想着若真有此事,您大抵也是知情的。”

    从凤西灼的角度能一览无余的看清颜慈的脸蛋,他道:“你说的不全对,不过也快了。他们二人已行夫妻之实,却未有夫妻之名。就好像”

    凤西灼语气一顿,随后缓缓说:“你的三姐姐和周澜。”

    话一出,她愣在原地。

    既然凤西灼已经知道周澜和颜雪的事,为什么还要娶颜雪为太子妃?

    这好像只能说明,凤西灼并不在意颜雪是否是清白之身

    凤西灼见颜慈垂眸不语,一张巴掌大的白润脸蛋在一片清冷幽暗的月色里,显得格外亮眼。

    “怎么?不敢说话了。”

    她避开凤西灼的质问,佯装不相信道:“殿下,您该不会拿我开玩笑吧?”

    对于她的质疑,凤西灼不作反驳,语气寻常:“适才所言,几分真几分假,你心里明镜似的。又何必伪装?”

    她的伪装在凤西灼面前果然还是太蹩脚了。

    “我只是在想,周澜多次拒绝过温绯绯,为什么会突然跟她有了私情。实在是有些怪异。”

    凤西灼道:“确实怪异,他们二人发生关系那日东宫正好进了贼人,将花美人一击毙命。云奕派人一路追踪到周府,这才目睹他们的私情。”

    此话让她陷入到短暂的沉思里,周澜身上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主的死、花美人的死。

    一桩桩一件件,明明毫无关联,偏偏都跟周澜有关。

    只是不知,周澜背后藏着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凤西灼见她蹙眉不语,面露凝重,以为她是在替周澜担忧,便开口:“周澜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他都当众向你退婚了,你心里又何必挂念着他。”

    凤西灼的话将她拉了出来,她也不辩解什么,只回一句:“殿下说的是。”

    凤西灼神色困倦,凤眸慵懒,他说:“若没有其他事情便回去吧。”

    她点点头,脚步迈开,走到门边却迟迟不肯离去。

    凤西灼往她身上瞧去,一眼便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若放在往常,他是没什么耐心的,直接让人将她轰走便是。

    可今夜,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忍耐一下,于是他说:“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不必忸怩。”

    她怔愣片刻,随后回过头,尝试从微弱的光线中探清这位太子爷的神情。

    “我嗯”

    她一鼓作气:“苏越禾是不是在东灵国?”

    凤西灼剑眉一扬:“这也是你道听途说的?”

    她点头。

    还是慕昭路过沧州时特意跑来告诉她。

    慕昭都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的太子必然是知道的。

    “准确的说,她在大妄山随同莲国的三皇子一同出战。”

    这可厉害了。

    军营不让女子出入,自古以来的军规。

    苏越禾能让那位三皇子破例,多少也是有些手段在的。

    只是不知,这样的手段是什么。

    凤西灼又说:“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想问,本宫出兵增援东灵,实则是为了苏越禾。”

    她在心里默认这句话,说出来的却是:“当然不是,我觉得殿下只是在增援东灵的时候想着,顺便把苏越禾抓回来。”

    她着重强调“顺便”二字。

    凤西灼扬嘴一笑:“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就算本宫昭告天下,此行就是为了苏越禾。你觉得又有谁能阻止本宫吗?”

    她抓了抓额头,缓缓道:“我担心的是殿下的性命。”

    凤西灼一愣:“是吗?”

    她重重的点头:“殿下您想想看,苏越禾一路从皇宫逃到莲国,躲开了重重关口。仅凭她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背后定有人在帮助她,这个人可能是莲国派来的,也可能是南诏的内奸。更糟糕的情况是,两者都有,而这个人还藏在您的身边。您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被莲国的人掌控着。等您出了沧州,势必又是数不清的明枪暗箭,所以我觉得您的处境不太乐观。”

    凤西灼听后不为所动,他从小到大遭遇的暗杀不胜枚举。

    他做的任何事只看值不值得,性命安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便是他与颜慈的区别,或者说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他说:“颜慈,假如有一天你坐到了我的位置,你就会发现,安全与否是最不值得考虑的事情。”

    这样的假设让她很是惶恐,她怎么可能坐到凤西灼的位置?

    就算是做梦,她也不会做这样离谱的梦。

    殊不知命运的齿轮已在悄然转动。

    半晌,她小声问:“不知殿下有没有听过飞蛾扑火的故事?”

    凤西灼投来一记探究的目光道:“你想说本宫在自取灭亡么。”

    凤西灼老是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她想了一个委婉的表达方式:“我是想说,有些人不值得殿下以性命作为代价。”

    更何况这次牵扯到的不止凤西灼一个人的性命,还有那些数不胜数的士兵。

    如果这是一场必输的赌局,为什么还要赔进去那么多的人命。

    凤西灼神情孤傲道:“值不值得,本宫说了才算。”

    她垂下眼眸,表情有些黯淡。

    她似乎已经能预想到凤西灼的结局,可是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见凤西灼立在那,目光在她周围打转。

    她十分真挚的笑着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祝殿下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凤西灼微笑道:“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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