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气！抖！冷！
殷夫人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在几个特别显眼的地方有些扭扭捏捏。
系统并没有显示她的信息，下山后他看到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显示出现。
他猜这系统应该是只对修行者有反应。
白苏忽然问了一句：“殷夫人，你不恨吗？”
这妇人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着这小仙师，“不恨啊，我只是害怕这狐狸精把他给……都说妖怪会吃人的。”
说完后，殷夫人明了了，这仙师看来是涉世未深嘞。
于是她另外笑着开口道：“白仙师毕竟是修行中人，讲究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这些凡人不一样的，女子嫁了男人，却是约束不得男人的，他要风流我本没话可说，但要与妖怪乱搞……若是去了，我又该如何呢？”
她摇摇头，诚恳说道：“烦请仙师早日驱离了那妖精才是。”
这殷夫人说修士“一生一世一双人”并不对，修士间的道侣有些可不止一个，殷夫人多半是从书里话本看来的，他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只是点点头，答应道：“今晚我便去一探虚实，早日解决问题。”
殷夫人起身行了一礼，“劳烦仙师了。”
白苏平静接受。
……
仙凡之间的差别他在今日算是有了个大概明悟。
凡人女子只能依靠男子，男子想如何她们无力去改变，要是女方家中有权势另说，若没有总少不了一番悲情在内，但修士不同，女修要是见不得男修乱搞，大可一走了之，不必依附，他们这些人修的是大道，在一起后用道侣称呼，男女所行之事也是双修。
前者求的是生活，后者追的更多是大道。
……
商敬诚正伏案写着东西，这时，书房外有敲门声响起。
“进。”
男子嗓音醇厚中正，门外的亮光照破书房的阴暗，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陆管家，可有事？”
“老爷，大事不好了，我此前看到，夫人和一个男子在后院私通！”
商敬诚眉头一皱，语气不善：“陆管家，你可不要污我夫人清白。”
“不敢不敢，老爷请听我讲……”
当下，陆怀人就将自己上午看到殷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小翠去大门接一个男人绕道去往后院的事儿说给了商敬诚听。
不过这其中嘛，那“男子”是否是男子，他还真不敢确定，他只是远远瞥了一眼背影，但是如今全商府都知道殷夫人和商老爷没在一间屋子睡觉了，这……找男人，不合理吗？
一旁的白狐狸瞥了一眼陆怀人，又继续闭上双眼了。
商敬诚搁置下手里的毛笔。
“你最好没有骗我。”
他死盯着陆怀人。
“不敢！老爷，我所说句句属实啊！”
陆怀人立马跪下，言辞切切。
“出去吧，此事我自有计较。”
商敬诚手一挥，便要驱他走。
“是。”
陆怀人颤颤巍巍地离开，小心地关上书房的门，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他在书房里踌躇了一会儿，最终又回到书桌旁坐下，独自沉默起来。
“也罢，晚上再问吧。”
他并不相信自己的夫人会做出这等出格之事……毕竟，她甚至连谷道都不愿让我一探究竟。
……
夜晚终于不负众望地到来。
待就过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月亮高挂在夜空，跟星星一起点缀人间。
殷夫人领着白苏去往后院，途中一些下人看到了并未多说，只认为白苏也是殷夫人的姐妹之一。
途中遇到了陆怀人，他对殷夫人打了招呼便走了，在转角处，陆怀人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霾，居然他妈的真是女人！
他舔舔嘴唇，殷清儿，你迟早落到我手里！
再瞥了一眼那诱人的身段儿，他转头就走。
……
很快，书房近在眼前，此刻那里已经点起了一盏油灯。
这油灯在那天之后，每晚雷打不动地亮起。
商敬诚的倒影依旧在纸窗上印着，摇摇晃晃地，随着那灯火在摇曳。
正当此时，又一道人形影子自下而上浮现出来。
有声音在夜色里传来。
“清儿，你是否背着我与男子私通？”
没有回应。
“清儿，今晚……我……可以吗？”
白苏：？刺激！
他看了看殷夫人的脸，发现她此刻神色非常复杂。
她摇头，示意等一等。
“为什么？清儿？”
“明明以往，我只要想要，你从不会拒绝的，院子里，林间无人的小道，甚至那白日的亭中……哪怕最初不情愿，到后来你也总是会自己迎合我，你说我好坏，好有意思……”
“难道你真的……呃……”
殷夫人此时的脸红的不像话，虽然是夜色，但白苏就在近旁又有圆月照耀，他看得真切，那脸颊红润得仿佛淡粉的草莓……
这……该不会是被说得……动情了吧？
白苏眨了眨眼睛，默不作声。
少妇嘛，可以理解，咳，还是可以理解的。
“闭嘴。”
声音很冷淡，语调之中还带有一种慵懒。
不消殷夫人说，白苏此时已经消失原地，入了那书房之中。
房间内，灯火摇曳。
只是画面，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不如说，差距相当大……
少女白嫩光滑的小腿上没有一丝赘肉，白丝长筒袜与其纤细相得益彰，只是一只半挂，一只全褪，而最吸引他视线的则是那只褪下白袜后的脚丫，五个修剪整齐的足趾仿佛嫩藕芽，足底白里透粉，脚背仅以目光看去都知细腻无比……
此时，那双脚丫上，已经沾染上了白色颜料……
那男人无疑就是商敬诚了。
说不上多英俊，肯定没他好看，只是越看越耐看，成熟的老男人似乎总有这种特质。
但是白苏还是有些生气。
暴殄天物啊！
这……这样一双宛如艺术品的脚丫，你……你怎么忍心弄花它？！
你这小姑娘还让他涂颜料！
白苏痛心疾首。
不解，悲痛，愤怒！
气！抖！冷！
我们年轻男孩儿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人家都已经人到中年，早就不想折腾了，你就放过人家吧，我来替代他！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就是涂颜料嘛，我也会，我他喵直接化身抽象派大师让这件艺术品更加艺术！
啊呸！
不对啊！
白苏幡然醒悟，浪子回头。
那个啥……少女，你糊涂啊！
【洛新月（123/890）：
种族：九尾狐族。
性别：女。
修为：第三境初期。
情绪：自豪，洛新月看到了你陶醉于她双脚的眼神，呵，区区男人。
好感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