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恐怖卧室
平房的大门敞开,里面黑漆漆一片。
“尖叫声的来源应该就是这间屋子。”敬静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房子,全部大门紧闭上锁,唯有这一间是开的,走向前去,发现门口有许多木屑,门销也掉落在地,显然这扇门是被撞开的。
正在犹豫的时候,朵夕却已经走了进去。敬静刚刚踏进门廊,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
朵夕抽动几下鼻子,对于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进屋后是一间小厅,靠墙位置有一个炉灶,一条土烟囱连接其中,上面摆着一口大黑锅,倒扣在炉灶上面。看来这间小厅是居民做饭进食的地方。视线转向右边,是两间并排的卧室,一间没有门,另一间大门紧闭。
没有门的那间,白色的门帘不停被风缓缓带起,敬静贴着门沿向里探了下头,并没有看到人。
朵夕闻着血腥味跟到那间关着门的卧室门口,推了一下,发现已经被反锁了。
“朵夕你快过来!”敬静在另一间卧室大叫道。
朵夕也走了进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地的碎玻璃和不断灌进凉风的窗口。
“这里....”敬静指向墙角的位置。
看向墙角位置,一直断手静静的躺在那里,而朵夕只是眼皮稍稍一抬,就径直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观察了起来。
断手已经僵硬,拇指上的一个玉扳指引起了他的注意。手还没有腐烂,断面的血液看起来也是凝固的时间不长,成暗红色的胶状。
“可怜的人。这个村子能够佩戴这样饰品的应该家境不错吧?”朵夕伸出手指点了点断手的皮肤。
敬静观察了眼屋内的环境,破旧不堪。一路走来还有很多这样的土房,看得出来这里的人确实经济水平不高,还能够有闲心带扳指的很有可能是这个村里身份显贵的人。
朵夕将断手端在眼前,详细的观察起来,手指没有茧子,更加断定了这一推论。然后一个用力,将扳指给撸了下来。
朵夕捡起断手的举动,让敬静有些诧异。
“死人的东西,不好吧。”
朵夕将扳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笑道:“你可真幽默呢,我只是想找到这手的主人而已,总不能叫我拿着这冷冰冰的手去找吧?”
敬静转过头,不想直视。
朵夕在那里冷静的说道:“照这只手的宽度,应该是个男人的。这里也没有断过手的痕迹,断截面的血液早已凝固,说明这手是被带到这里的,那么刚才尖叫声的来源不是手的主人发出的。”
说完,朵夕就向那间关着门的卧室走去。
越接近这个卧室,血腥味就越加浓重。
敬静也跟在朵夕身后,接近这扇门后,皱起了眉头。
因为一滩血竟从门下面流了出来。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串脚步声,一个男人突然站停在了门口。
朵夕挑起眉,望了过去,只见这个男人提着一捆柴,满眼吃惊也望了过来。
“你是谁?”敬静警觉地问道。就怕是同样进入副本的红巾会成员。
“我是谁?!你们是谁?!闯到我家做什么!”男人警惕的将别在腰间的斧头抽了出来。
从穿衣来看,确实是这里的村民,只不过刚才的尖叫,和那只断手很有可能和这个人有关。
朵夕瞥了眼那人手中的斧头,回想起断手像极了斧头砍下来的,难道这人就是凶手?
“我们是听到你家有声音才来查看的,来的时候这大门就已经被撞开了。”敬静解释道。
那人没有回话,满眼狐疑的望着屋内的两个人,手指在斧柄上使劲握了握,看得出来同样很紧张,卧室门下流出的血液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看起来同样不清楚这间屋子发生了什么状况,可能这人就仅仅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吧。
朵夕让出了一条过道,摊开手说道:“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哦,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待在这里,我们走就是了,只不过,这卧室里的情形,我不敢确定…呵呵,我想你也希望我们能够一起打开这扇门吧。”
一滴汗水从那人的眉间留下,他将柴往地上一放,从兜中掏出了一把钥匙。用斧头指了指朵夕与敬静颤抖的说道:“你们别想在我家耍什么花招!”说着便走向门前,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门锁咔嘚一声被打开,那村民颤抖着将手扶在了门把手上,犹豫许久。
敬静咽下口水,也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
吱嘎噶嘎….门被缓慢地打开。
朵夕睁大了双眼,里面的景象也让敬静浑身一颤。
村民下巴抽动着,浓重的血腥味使得他呼吸困难。卧室内的光线映射出来,呈暗红色。
“有!有鬼!有,有鬼啊!!”村民的斧头被吓得咣啷一声掉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大喊着逃出了屋子。
朵夕表情出现了少有的紧张,走近一步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卧室的墙壁上血水四溅,就连房顶上都是。而房顶的吊扇上顺下了几根细绳,上面拴着的却是断肢!被砍下的手臂以及大腿,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不停滴下鲜血。
挂着四肢的中间,一颗头颅被悬挂着,随着一阵阴风吹来而左右摇摆着。一头长发被绑在绳子上,朵夕清晰的看到了血肉模糊的面庞上,带着一只黑框眼镜。
敬静一阵恶心翻涌而来,咳嗽着跑出了屋外。因为他讲清楚的看到被悬挂摆动的肢体下面,一只光秃秃的躯干正正的立在地面上。
“这是安保协会三组的那个眼镜男?看来这个可怜的人成为了这个副本中第一个惨死的人。”
朵夕静静的站在卧室门口,这样残忍的场面也是他意想不到的,吧嗒了下嘴,向屋内迈了进去。
悬在空中的头颅转了一圈,脸正好转向了朵夕。头颅上沾满了鲜血,五官虽然被覆盖到模糊,但是依然可以看到眼镜男那双圆瞪上翻的双眼。
朵夕发现满地的鲜血上面,有两对脚印,一个成人大小,另一个却像是小孩的。脚印一直延伸至卧室的窗檐。窗户大敞,一阵阵冷风灌进来。
真正引起朵夕注意的却是墙面上的一行血字。
血字笔画的大小,和断肢的断面大小一样,不敢想象是以什么方式写在墙壁上的。血滴顺着字体的边角还在缓慢下淌着。
“我回来了。我将复仇烧死我的人。”
朵夕读出了墙上的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