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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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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1月24日,今天爸爸开始教我做饭和洗碗,也许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把‘离了我们你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这句话重复了十几遍。’

    我至少学会了下方便面、炒鸡蛋干饭,他把我教会后,心满意足的出去喝酒了。妈妈来我的小屋内坐了好半天,美名其曰‘你这屋的电暖器更暖和’实则唠闲话打搅我学习。待她终于去睡觉后,我赶紧掏出手机痛痛快快地玩了起来。

    2018年1月26日,爸爸总是说我手笨,做什么事都不像样子。洗碗的样子看上去像没吃饭,炒饭时连个铲子都拿不稳。甚至还上升到了动手能力的高度。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多事就不是这样搞的,你的动手能力太差了啊!” “哪里差了?” 我不服气地反驳道。“搞啥事都不像那个样子!”

    我无法同这种人沟通,他希望我是个天才,什么事一遍就会,可实际上我是个无药可救的垃圾。

    只有在晚上出去喝酒时他才是最高兴的,吹着口哨走回来,打开我的房门,笑眯眯地问我:“晚上吃啥咩?” “随便。”

    “哪有吃随便的,炒点鸡蛋干饭吃好不?我一会得去外面吃饭…”两步走进厨房做饭,做好后温柔的喊我:“瑞啊,饭炒好了,你吃吧。吃完饭碗洗一下,想看电视就看一会儿,我走啦…”

    妈妈依旧坚持每周五回信阳过周末,甚至周一到周四也总是找机会回去。

    这样倒也挺好,吃过晚饭,我就缩在小房间里玩手机。

    这手机款式太旧、内存太小,玩不了《王者荣耀》,看视频倒是挺不错。最近几天我迷上了一名叫做‘芜湖大司马’的游戏主播,早在一年前我就听说过他的故事: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奋斗成千万粉丝的大主播。最早他做游戏教学视频,但没什么人看。后来他转型娱乐主播,靠着骚话和有趣的游戏套路火爆网络。在一篇关于他的文章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大司马的爆红既是本人坚持不懈的努力所带来的回报,亦是这个时代的选择。’

    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观众不需要你教他们去干什么,他们只需要看你扮演一个合格的小丑,给他们带去快乐。

    听说大司马一年的收入能够达到上千万元,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直播是近几年新火爆起来的一个行业,早在三年前,我和弟弟一起看一名叫小智的主播时,弟弟告诉我他能月入百万。我当时就惊呼:“我的天!咱们也去做直播吧,上学不也是为了挣钱?”

    弟弟却说:“要做现在就做,任何行业火两年就不赚钱了,或者只有顶尖的那一批才继续赚钱。”我们当然没有勇气去做直播,但现在想起弟弟的话,忽然觉得他的思维好超前。

    我一看大司马直播就是一晚上,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寒冷了,也许等到春暖花开,我才会好好学习吧…

    2018年2月1日,我现在的睡觉时间提前了,十二点,当然不是躺在床上睡觉,而是听歌。

    十二点,我躺尚在小床上,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空洞的世界。四周空无一物,万籁俱寂,心脏停止了跳动,呼吸声逐渐微弱。

    我可以看见自己正在太平洋的中心,也可以幻想自己位于非洲大草原最空旷的地方。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体会到纯粹的孤独。

    有人说,真正的孤独就是你处在人群中,却没有一个人懂你,心与心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就处于这种孤独中,但我从不承认,这太矫情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只在偶尔惆怅时轻飘飘地幻想一下:‘哦,也许我很孤独。’

    可在这十二点之后的小屋里,我却体会到了另一种孤独。你不用纠结别人能否与你感同身受,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人。村上春树说:‘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其实是人的本性犯贱。当从另一个人那得到

    一丁点希望的火苗时,我们习惯于相信这火能越燃越大,于是不顾一切地何另一个人靠近,结果却是更大的失望。

    然而在这小房间里,没有人伤害我,我也不必体会情绪大喜大悲的变化。这就是我自认为的‘纯粹’的孤独,不给人一点点希望,也不带来任何悲伤。有个声音明确的告诉我:‘嘿,做好准备吧,孤独要来了哦!’越反抗,越无用。就像我之前羞辱家德时常说的:“为什么要反抗呢?不反抗一分钟就好了;越反抗时间越长,就越痛苦。”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无法避免的开始幻想女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我的心情激动一点,不至于一潭死水。这同在学校里的幻想是不一样的,在学校里的幻想短暂、简单。而这种幻想绵长、复杂,甚至有点思念的味道。

    我本以为幻想对象会是熊楚玉,没想到却是方慧。我想起她的笑脸,反反复复,以及她送我围巾时脸上的娇羞。还有她同陈義在我旁边做的一些亲昵举动——她同陈義炽热的亲吻,陈義抱着她,给她唱情歌。

    有时我甚至搞不清楚我究竟是在想方慧还是在想陈義。也许在没有遇见真正喜欢的人之前,我们都是凭借大众的习性来选择伴侣的。所有人都告诉我们男人就应该和女人结婚,男同是可耻的,会被人看不起,当成怪胎。我内心最深处一直有一个小疑问:如果陈義突然说他喜欢我,我愿意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吗?不是开玩笑,是真心的那种…

    2018年2月2日,今天早上一醒来,我不禁对自己昨夜的想法感到恶心。‘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可能和陈義…’

    白天有了手机的陪伴,我也不觉得困了,只是我有点小忧伤:原来我宁可玩单机斗地主,也不愿意抓紧时间学习。

    到了晚上,打开网易云音乐,听听许嵩的歌。如果说当初的‘惊鸿一听’使我把许嵩视为偶像有点仓促的话,那么现在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做他的一名小粉丝。

    他的歌总是能触碰到我内心最深处,我原以为那里已是一片不毛之地;他的歌声夹带着音符,翩翩起舞,唤醒了我的灵魂,使我的内心世界万物复苏。这漫漫长夜,如果没有他的精神陪伴,怕是要难熬许多。

    点开每日推荐,想换换口味,这是我睡觉前的习惯。——听两首没听过的歌,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惊喜。

    一连几天的每日荐都有《可乐》这首歌,我一直以为是可口可乐的宣传曲,属于那种旋律欢快的口水歌,便一直没听。没想到每日推荐却推了一遍又一遍,好,我就听一听唱的到底是什么!

    ‘可惜在遇见我那天你并不快乐,可能是因为我们相遇的太晚了…’

    以后千万不能因为一首歌的歌名去断定这首歌的好坏,差点错过这么好的一首歌,怪不得每日推荐玩命的话我推送。

    在听到副歌:‘可能你不快乐,可我要你快乐,可能是我的爱情它来的太晚了’

    眼角不自觉的湿润,脸趴在枕头上,枕头传来寡淡的霉味。我脑海里又出现了方慧那忧郁的脸,记得高二刚认识她时,她像个快乐的小精灵。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她其实并不快乐。哪怕她得到了所有女生都心心念念的陈義,但她仍旧没有得到幻想中的那种快乐,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

    我知道我与方慧之间很难有成为恋人的可能,但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对她产生幻想,希望能抚慰她那忧郁的脸庞。

    ‘可能你不快乐’。为什么非要假装快乐呢?如果难过的话就忧郁,不要伪装快乐给别人看,你没有义务把快乐带给所有人。

    ‘可我要你快乐’。我想,如果我的存在能成为你快乐的源泉的话,那该有多好。我曾见过你明亮的双眸、灿烂的笑容,你并不是没有快乐的能力,只不过你的快乐与我无关。

    ‘可能是我的爱情它来的太晚了。’也许你不该打扰我,让我的心再起波澜。你为何要在本子上写下两个人的名字,为何要在冬天送我围中?完全是出于友谊吗?我不信,我这人是不愿和任何人保持长久的友谊的。我体内没有‘友谊’因子,我从来不缺朋友,但也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朋友。

    直到现在,我经常觉得陈義的出现是一场梦。他无意中夺走了我好多,却又是我高二时最美好的记忆。如果没有陈義,我当初向方慧表白,她会同意吗?

    如果高三分班后,方慧不再与我见面,那我听这首《可乐》时,又会想起谁呢?除了《可乐》,我又发现了另一首宝藏歌曲——陈奕迅的《好久不见》。一个夜晚竟然能遇见两首好歌,更离谱的是,我听两首歌时分别想着两个不同的姑娘。

    《可乐》是方慧,充满未知与无奈。 《好久不见》则是熊楚玉,我们曾经有机会坚持到底,可惜还是错过了。上次见面,她拽着谢文玉的衣角,眼里满是尴尬与惊恐。我仿佛能预见我们最终的结局——多年后再次在大街上相遇,微笑着说一声:“好久不见!”

    2018年2月6日,今天晚上爸爸硬拉着我去吃饭,都是一群不认识的陌生叔叔。在菜做好端上来之前,我不愿像个呆瓜一样呆在屋里,便沿街道一直走,来到河边透气。

    其实这个冬天一点也不寒冷,至少在不下雪的日子里,太阳时常挂在天边。所谓寒冷,更多的只是脆弱的意志所找的借口。

    我站在河边,看冬日的夕阳缓缓下沉,想起也许自己真的要开始好好学习了。还有多久高考?一百二十天有吗?记得刚回到肖王时还有一百五十天,没想到时间竟过的如此久快,眨眼之间,真的是眨眼之间啊……

    2018年2月15日,我在小屋里勾头玩着单机斗地主,妈妈正在厨房里做菜。

    这很刺激,如果为了安全起见,我应该等晚上妈妈去上夜班,爸爸正巧出去吃饭,我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但是连这样的忍耐我都不愿意,已经快赢到5万分了,我决定挺而走险。

    夜幕悄然降临,我向后望了一眼,窗帘拉的很严实,灯光闪了几下,墙上的影子在愉快的跳舞。

    妈妈的脚发声突然逼近,我在瞬间做出了判断:‘她是往我房间来的。’我把手机往旁边书柜的书堆里一夹,右手顺势抄起一根黑笔。

    “快来尝尝我做的鸡肉!”妈妈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往我嘴里硬塞了一块肉。“嗯嗯,不错,不错!”连味还没感觉到,我竖起大拇指,随口敷衍着。

    妈妈转身离开,我则想着刚才还没来得及丢出去的炸弹,急忙把手机从书堆中抽出来。

    “你在干嘛?”妈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来不及再把手机藏回去,只好把它塞进了裤裆。

    “偷偷的又在哪里搞个手机,嗯?”妈妈一步步逼近,“交出来!”

    “不,不是手机。”我小声地辩解。

    “在你裤裆里,哈!我都看见了!”妈妈边说边要强拽我的裤子。

    “别,别摸我那里!”我连忙护住裆部,脑袋一片空白。 “那你自己拿出来。”“不是手机。” “拿出来我看看!” “真不是手机!”我死死地捂住裆部不松手。

    “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回来看看到底是啥东西。”

    “真不是手机。”

    妈妈竟真的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喂,你儿裤裆里藏了个东西,不让我看,我估计是个手机。”“从哪又搞个手机?”真的是爸爸的声音! “你给他说!”妈妈把电话甩给我。

    “喂,陈瑞,你又搞的啥东西藏裤裆里?丢死人了!”

    “不是手机,是我给同学写的东西。”我胡乱编了一个借口。 “啥东西?”

    “我自己写的!”最终爸爸决定放过我,“别管他,不管他那是啥东西!”

    挂断电话后,妈妈又狠狠的批评了我一顿,说我对不起天。对不起地,连我自己都对不起。她气鼓鼓地抱着被子下楼值班了,连饭都没有吃。

    我把那‘罪魁祸首’从裤衫里掏出来,屏幕还亮着,那个该死的炸弹依旧没扔出去。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单机游戏是不计时的!顿时感到后悔不已,如果时光倒流,说什么也不会碰这该死的手机。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手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保留的了。我天真的想:把手机扔到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一口咬定自己藏的是给同学写的东西,说不定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把手机扔在哪里是一个必须要去思考的事,必须要找一个百分百安全的地方,以绝后患。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以后是肯定没法再玩了,一会爸爸回来说不定还要大搜查,不如让它永远消失吧!

    这样一想,我把电池拆下来,躲进卫生间,用打火机烧手机屏幕。

    很快一阵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可手机仅仅被烧焦了小小的一角,屏幕依然完好无损。 这样不行啊,太慢了!

    我又找来剪刀,狠下心来对着屏幕剪了下去,打算把手机剪成碎片扔进下水道。

    短暂陪伴过我的手机,曾经带给我如此多的快乐。2014年10月买到手到如今,已经三年多了。就在昨天晚上,我还用它听着优美的歌曲…

    形势容不得我再叙旧,爸爸随时可能回来,我亲了手机一口,算是对它的最后告别。然后用剪刀死命一剪,屏幕瞬间裂开几道口子,然后就再也剪不动了。

    我把屏幕折成两半,内心欲哭无泪,这手机弹性真好,就是掰不碎它。

    万般无奈之下我找了个黑色的袋子,手机,电池装在一起。卫生间窗户20米远的院墙外,是隔壁乡政府的菜地,用点力应该能扔过去。

    这是下下策了,万一被人捡到,在这个消息满天飞的小乡镇,说不定又会引起麻烦。大门外的楼梯道里传来一声咳嗽,来不及任我多想了!我用尽全力往预感的方向扔去,听见了‘砰’的一声,不是很响,也不确定是否落在了菜地里。

    远处有点点灯光亮起,把这静谧的夜色衬托的很美,可我却没心情欣赏,关上窗户,溜回小房间去了。

    208年2月16日,今天是大年初一,妈妈因为昨晚的事情坚决不理我。我听见她在楼梯道里和几个人大声讲话:“死活不交,肯定是手机,我对这小孩太失望了!”

    防盗门打开,姐姐,弟弟、还有姐姐男朋友一起笑眯眯地挤了进来,齐声喊着:“老陈,大年初一别学习啦!”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妹妹竟然也回来了,肖王对她而言可是禁地。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的存在,爸妈很有可能会丢了工作!

    她应该是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来这个家,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只知道有个叫‘肖王’的地方,却从来不让回去。和她相比,我至少在这里长大,并留下了宝贵的回忆。

    妈妈坐在客厅里,与我分庭抗礼,看来她还在生我的气。

    姐姐和弟弟来参观我的小房间,纷纷表示我被关在这样一个小房间里实在是太可怜了。“没事,一个月来我已经习惯了。再说我自己也不想出门,怕给他们丢人…”后一句话声音很小,他们并没有听见。

    “老陈,你悄悄告诉姐,昨天你藏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不是手机?”

    “真不是,是我写给女同学的明信片。”手机都被‘销尸匿迹’了,我再承认不是傻瓜吗?几个人安慰了我几句,跑到亲戚家吃饭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又是熟悉的寂寞……

    2018年2月20日,没了手机之后我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定下心来学习,很不幸在我做完一套英语卷子,躺在床上放松时,无意中看见了书柜里的一摞摞书。

    我发誓一开始我只不过是想看一两个小短篇放松一下,没想到越看越入迷,一发不可收拾。我看的是一本07年4月份出版的《特别关注》,对我来说可谓是古董级杂志了,没想到里面的内容比现在的杂志内容还有趣。

    我看书的节奏向来很慢,一口气读到后半夜3点,才恍然大悟、脱衣入睡…

    2018年2月23日,妈妈不在家,呆在信阳不肯回来,可能是不想见我。爸爸难得的没在外面吃晚饭,炒了两个小菜,也不开灯,和我一起坐在半明半暗的客厅里凑合着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想和他坐在一起吃饭,真想夹点菜回小屋里。和他一起吃饭简直让喘不过气来,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你感觉这过年还有意思吗?”他突然问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是在羞辱我吗?

    “没意思。”话刚一说出口,委屈的泪水险些流淌出来,其实流出来他也看不见,屋里实在是太黑了。

    “我也觉得没意思,没有原来那种感觉了。”呵,你天天在外面吃吃喝喝,还说没意思? “反正…”我哽咽了,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无论有没有意思,这是我在家过的最后一个年,从今以后我过年不可能回来!”

    “随你的便吧。”爸爸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反正我该尽的义务尽到了,我浪费大半年时间在家陪你,没出去打工,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也许你现在还不太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谢谢,我理解,但是真的没有必要,你还是出去挣钱吧!”

    “你这半年比我挣钱重要!”他说完身站起来走进厨房,只剩我一人在内心无助的呐喊:“谁稀罕你的陪伴?没有你说不定我能考的更好!”

    2018年2月25日,妈妈终于回来了,怒气看上去小了一些,她似乎也想明白了:不管那东西是不是手机,只要我不再玩第二次就行。

    她刚回来朱慧康就打来了电话,说班主任问我们参不参加百日宣誓大会。

    “班主任说去不去都可以,但最好去,你去吗?”

    我心里还处于高考只剩下一百天的震惊中没缓过来,谁能想到,以前总觉得遥不可及的高考竟然只剩下了一百天!“不,我不去。” “好,那我也不去”

    我特意拿出一个本子,把从书柜里找到的小时候玩剩下的笑脸贴纸拿出来摆在桌脚。我给自己规定,每天学习10个小时,完成的话可以得到一个笑脸。20个笑脸可以换取一次奖励,回信阳后可以上网。

    可我只坚持了两个小时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腰酸背痛,忍不住又开始在书柜里拿书看。尽管书里也有几本名著,但我还是保持一贯的看书习惯——只看一些短小精悍的杂志。

    我发现这些书中有不少都是色情杂志,描写的内容让我脸红心跳,浮想联翩。更加离谱的是这些杂志的出版日期都是10年之前,大多是06~09年,甚至还有98年的,比我的年纪还大!

    我一直认为中国人对性比较保守,近几年这种情况才得到些许好转。没想到在2010年之前竟允许出版如此大尺度的杂志,相比之下,现在这个年代反倒更加保守一些。

    我转念一想:那时还没有智能手机,人们的娱乐生活比较有限,没事时只能读读色情杂志打发时间,就像我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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