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19）
2017年6月6日，班里又掀起了即将换位的传言，高雯雯同学找我进行了一次谈话，态度相当认真。我也忘记了我们具体是在走廊的哪一块谈话的，我们被迫移步了好几次。
“如果要换座位…”她缓缓说道，脸上那一贯的笑容却没有了，“我们坐一块怎么样？”
这令我感到相当震撼，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陈義，我是说我已经离不开他了。这是内心深处的东西，在嘴上我永远也不会说如此肉麻的话。而且我压根没想过美丽可爱的高雯雯小姐会主动要求和我坐同桌之类的。才刚刚6月份，最热的日子还未到来。我想起自己总是嘲笑热的想脱掉上衣的陈義。我喜欢黏在他身上，我一点也不热，可他却快要被热死了。听说汗液也是传染艾滋病的，每当我的上半身与陈義黏糊糊的粘在一起，我都幻想他是个有艾滋病的男人。‘像他这么帅的男人…’我们的交际仅限于校园，所以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外面会干些什么。当然，我永远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幻想他有艾滋病之类的，他对此相当敏感。
“真的假的？”我只能装作相当吃惊的样子望着高雯雯，不置可否。
“真的，我、你、还有陈薇。”
我开始幻想没有陈義的日子，却发现根本无法想象。
难道我来学校仅仅是为了陈義？“我觉得我们的学习成绩会提的很快！”她终于又开始笑了，她真的很会笑。“我好像离不开陈義…”我说这话的语气相当开玩笑。我才不想被她误解出其它的东西。实际上，她也可以选择坐到第三排，她，我、陈義，如果她真心想和我坐一起的话。
“为了学习！”她竟以一种恳求的目光望着我，我当然知道她是装的。
‘为了学习…’我想起了那个相当遥远的‘618计划’，我甚至相当怀疑是否真的有过那种计划，可笑的东西！如今距离高考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一年多一点点，相当肉眼可见的距离。可我的成绩怎么可能考上复旦大学呢？我最新目标是五百分，相当实际的目标。
她又说了很多，我发现我心里竟然有点动摇了，但我还是未置可否，心事重重的回到座位上。
“哟，有美女约你聊天呢！”陈義嘲弄我。 “阿義，她让我陪她去坐第一排!”我把脑袋扎进他的怀里，不想让他看见我脸上的表情。
“你咋想的？”他把我抬了起来，相当严肃的语气。
“人家离不开你。”突然发现这种话是最容易说出口的。
“你要想去，你就去。”他怎么可以说这种绝情的话？他不应该痛哭流涕地挽留我吗？老实说，我还从未见他哭过。
“在咱班，我只想和你，还有吕阳坐一起。”他目视前方，平静地吐出这句话。
对他这种男人而言，能说出这句话，我已经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我在本上画了无数个圈圈，最终还是艰难的做了决定：我要和高雯雯坐一起。
“去吧，常回来看看。”陈義这次竟没有唱两句歌词来烘托气氛。
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只是觉得尝试同女生坐一起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自从上高中以来，我只有过两位女同桌。就是那个莫名其妙因为老鼠和我翻脸的姑娘，还有与我大打出手的易蕊。
太恐怖了，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
即然已经做了决定，我也不愿多想，写了张纸条告知结果，她的回信里已经称我为‘新同桌’。
可我却一点也不高兴，一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叹气。当班主任正式宣布明天调换座位时，我终于意识到这将会是我与陈義坐同桌的最后一个晚上！
我们两个人都把头埋的很低，我们怎么可能分开呢？
陈義和陈瑞怎么可能分开呢？哪怕陈義和方慧分开了，也没和陈義分开。
“義…”我只说出这一个字，便再也不想说话了，我只想让他知道我在喊他，仅此而已。“我们不再是同桌了，很有可能会疏远…”我艰难的讲出这句话，我身上一直有这个该死的魔咒。汤洲，刘鹏，王帅，少君，他们都是相当好的同桌。可分开后，哪怕在同一个班里，也很少说话。
我只知道学校内的陈義，却不知道学校外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学校不是一个人的全部，也许再过几年，学校对我们而言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有预感，我与陈義将离的很远很远，我们之间将会出现无法挽回的遗憾类的东西。不是单纯的遗憾，而是类似的某种东西。
他好像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只是不停地做题，有节奏地思考，也不想同我说点什么。
‘在他的心里，我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位置呢？于我而言，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恐怕我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这么好的人了。可是我却即将与他分离，主动的、注定的分离。’
我早就对自己说过，有很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它发生了，你有机会避免它发生或者尽量推迟一会儿，可你没有那么做，每个人都要经历这种事。
“在这个班里，没人喜欢我，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死…”我自顾目地讲着这种悲伤的话，我感觉我被遗弃了，却又不可能向某人叩头请求他收留我。
“别想那么多，越想越烦，懂吧？”他翻了几页书，看上去有些烦躁。
我望着他的左脸，觉得不够，把脖子伸的很长，看见了他的全貌。
我要记住他的模样，记住每一个细节，永不再忘。
看了好久，看到不能再看，他突然笑了：“干嘛？别盯着我看，怪不好意思的。”他为什么还会笑呢？他根本不懂我的经历，他不知道我每换一次座位都要与同桌疏远的魔咒。或者他心里根本不在乎我，管我是陈瑞还是朱瑞、王瑞之类的。
我把鼻子贴在他的胸前，预感他又要赶我，“别动！”我急忙说道，“我想记住你的气味。”他果然没有再动，我静静地嗅着他身上的少年气息，他身上总是这么好闻，他总是对这些细节一丝不苟。
我的脸部从他的胸前缓缓上移，终于到达与他面对面的状态。我们离得非常近，我能感受到他平稳的鼻息，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痛恨自己他妈的不是个女人。
“我会永远记得你。”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这句话，不再奢求他的回应。这也是今晚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2017年6月2日，她们忙着拉桌子、清书，我把书往桌子上一放，一个人来到走廊透气。
离开了陈義一定会有很多不习惯，我必须坚持下去。尽管同位是两个女同学，但我万万不可动心，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永远不能忘了自己的目的是好好学习！
‘妈的，眼看着时间只剩下一年了，365计划…’
“你快点进来，像个小媳妇，还要我们去请你啊？”高雯雯在身后喊我。我羞答答地走进去，立马被两位新同桌按到座位上，两人异口同声：“欢迎来到你的新位置！”
妈的！这辈子…不！估计下辈子也不会再坐如此大大的位置。正前方是讲台，抬眼就是老师和黑板，一切小动作简直是痴心妄想。
左边高雯雯，右边陈薇——一个开朗活泼的大女孩。圆脸，大眼睛，就是脸上的痘痘有点多。后面是能楚玉，四面八方被女生气围了，老天爷，杀了我吧！我难过的不是身边坐满了女生，而是有这么多的女生，却没有一个属于我，还有一个前女友……
“陈瑞！”陈義在冲我招手，他还坐在第三排，身边的人换成了吕阳和罗辉，真羡慕他俩！
“常回来看看！”“我们会想你的。”“谢谢你把陈義让给我！”三人一人送我一句‘祝福’。我默默收下他们的话，转身含泪展开我的‘男佣’生涯。
2017年6月3日，中午我来到班里，为了不打扰正在熟睡的女孩子们，我在走廊上含泪站了十五分钟，心里不停地发誓下次一定压点到校。
陈薇醒来后发现了我，睡眼朦胧地把我拽进去，同时指着高雯雯的眼睛：“你看！” 我仔细四一看，吓得往后倒退两步——这么漂亮的高雯雯同学，睡觉怎么翻白眼呢？我又想到了《釜山行》里的那群丧尸，又起了那些恐怖的回忆，真想赶紧逃回陈義的怀抱。
还好她很快醒了过来，恢复到可爱清纯的模样。
“高雯你知道不？刚才你睡觉翻白眼，把小陈瑞吓坏了！”我想提醒她含蓄一点，可陈薇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
“我知道我睡觉翻白眼，可我控制不住啊，就像打呼噜一样！”
“太可怕了，我可以走吗？” “不可以，落到我们的手心就休想逃跑！”两个女孩慢慢逼近，仿佛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207年6月4日，高雯雯把一个本子抱在怀里，扭捏了半天，终于害羞地对我说：“同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我看着她怀里的本子，难道那是她的日记。上面记录了她是如何暗恋我？ “这是我的日记本…”
啊，哟西！果真如此。 “我看一下吧。”我已经准备好与高雯雯同学谈一场……
“不给你看，不好意思！” 讨厌，我就喜欢欲拒还迎的女孩。
“哎呦，我看一下嘛，我是你的好同桌，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我粗鲁的从她怀里夺走日记本，她咬着嘴唇陪我一起看。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飞速阅读着少女的私密。
‘记得第一眼看见你…’‘我觉得那一刻，我喜欢上你了…’等等！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看了一眼满面潮红、含苞待放的高雯雯同学。我爱不了了！
哎呀…还是要淡定一点，坚持看完嘛！
‘我好想知道你的名字，于是我问同桌代秀琪你叫什么，她说了一个悦耳有内涵的名字：陈義…’什么？陈…陈義！
“这……这是你为陈義写的暗恋日记？”我的嘴巴张成了‘o’形，老黄牙显露无遗，但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嗯…哎呀真害羞！”她找了一本书挡住脸，作羞涩状。
妈的，班里的女生还有没喜欢过陈義的吗？把老子40米大刀拿来，我要把陈義剁成肉泥！“我把这个本给陈義看过，他对我没有兴趣…”她还在自言自语，我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妈的，老子快疯了！’我粗暴地拽了陈薇一把，她回头瞪着我：“干嘛？你好粗鲁哦！”我没功夫和她开玩笑，直截了当地问：“你喜欢过陈羲吗？
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好了不用问了，抬走下一个！
2017年6月5月，今天上午我正扮演一个好学生形象，认认真真地写作业。陈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挖耳勺，趴在我胳膊上要给我掏耳朵。
“同桌！”她的声音柔软，酥麻，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人家想给你掏耳朵嘛!”她撅着嘴，眨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你还有这癖好？”我实在忍受不了女生给我掏耳朵，特别是这个女生不是我的女朋友，更特别的是我前女友就坐在后面看着…
“我长这么大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给别人掏耳朵！”
“我不…我这…我” “你让不让我掏？”她拿着挖耳勺一点点逼近，我赶紧捂住耳朵。“你耳朵这么大，耳屎肯定特别多！”
不要再说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耳朵割了，以绝后患！
“你不让我掏我就不高兴，一上午心情都会不好！”
“我让你给我剪指甲成不？”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会有掏耳屎上瘾的女孩。
“不行，不理你了，哼！”结果一整个上午她果真没有搭理我，无论我怎样同她讲话都无济于事，女生真难伺候！
2017年6月6月，早读时，耳边一片叽哩哇啦的女孩声音，高低不同，声调各异。以前经常开玩笑，说一天听不见一句女生的声音，没想到现在直接被这声音给包围了。人生啊，谁能说的准呢？起起落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由于记忆力好，该背的内容早就背完了，又不想浪费早读，于是便拿出课外古诗词来读。这是选修课本，里面的内容几乎不涉及高考，所以其他人都不怎么看。但我以后可是一个要成为作家的男人啊！多读点古诗，文言文，百利而无一害。再说我如果真当了一个作家，别人让我读篇课文，结结巴巴读不出来像什么样子？不能只会写，更要会读。
于是早读我就专读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尽管不懂它是什么意思，读了十几遍…还是不懂什么意思。但至少阅读能力进步了。连文言文都能读好、读流利，还有我读不好的现代文吗？
尽管不知其意，但大致能感受到它的意境。比如《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出现海边的浪花一浪高过一浪的场面。还有《项脊轩志》里的：‘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还有比这更悲凉的爱情吗？年纪大了，眼睛里容易进沙子。
晚自习换座位到最后一排玩，意外的遇见了吕阳，两个人认真的聊了会天儿。“你走后也不回来看看我们，原来和陈義关系那么好，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咋？害怕我们吃了你哪？”我不知道该怎样向他描述我内心的感受，在别人看来很简单的事在我身上却格外的艰难。于是我苦笑了一下，低着头说道：“我身上有个魔咒，每一个同位。坐在一起时都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一旦分开便不再联系，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那你和我呢？咱俩现在不还坐在一起说话？”
我不想再继读这个话题，便趴在他耳边开起了玩笑：“因为，我爱你 ……”
晚上10点20分，我在无聊的刷着网页，等李晨阳这个老东西过来。他每次出来包夜一定要搞的像送别会一样，不是要照顾好几个姑娘，就是要同几个久未谋面的老同学寒暄一会儿。
呵，在他们的世界里，少了热闹，简直浑身长满了跳蚤，坐立不安。与之相比，我则是孤独与安静的化身，省事！
我登陆qq，同陈薇聊天，我告诉她我在包夜，她让我别忘了给她带早餐。‘什么嘛，她应该强行让我回去睡觉才对！’突然觉得自己还有点受虐倾向。
qq一闪，她又发来一句：“玩会就睡吧，注意身体。”我对着屏幕傻笑，恨不得把这句话裱起来挂在卧室里。
“傻狗，在和谁聊天呢？”脖子后面挨了一下，我没有理会，发送最后一句:‘晚安，等我明天早上给你带早饭！’发完后软绵绵的趴在本晨阳身上，“阿阳，陈薇是不是喜欢我？” “你看谁都像喜欢你，这么说吧，我喜欢上你的可能性都比她喜欢你的可能性高。” 我就知道这小子讲不出什么好话。
2017年6月7日，玩了一整夜游戏后，脑壳昏沉，但仍旧没忘记给亲爱的同桌带饭。
我把饭盒扣她手上，像是完成了人生中最后的使命，有气无力地说：“吃吧，我我先睡一觉，老师来了叫我…”
一觉睡到第二节下课，感觉有人在闻我的衣服。不应该啊，我猛的惊醒，才发现原来是一场错觉。我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浓重的烟味和汗味混杂在一起，完全被网吧同化了。嘴里贮藏着一口浓血，突然想起游戏里一个 符文的名字叫血之滋味，真他娘的神符合。
“同位，你醒啦？”陈薇从与其他人的聊天中转过头，温柔的呼唤我。可怜我一口浓血没地方吐，只好强忍着吞咽下去，简直生不如死！
她离我那么近，我不敢说话，只好含糊的回应，装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感觉嘴里的空气好了一些，才敢微笑着看向她。
“你天天包夜，赶明小心猝死了！最近看新闻，好多十六，七岁的小孩在网吧气夜猝死。”那多爽啊！我暗自感叹道，正愁死不了，跳楼会痛，跳河会呛水，这种死该多爽啊！莫名其妙的就挂了，了却这痛苦的人生。
我故意逗她：“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伤心的，多好的一个小伙，说没就没了，好可惜！”听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好像压根没有一点暧昧的元素。
“除了伤心，没啦？”“你想让我陪你一块死啊？好狠的心！”
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很难过，趴在桌子上准备继续睡觉，她又趴过来劝我：“哎呀，我胡乱说的，你怎么可能真死呢？我给你算了，你至少活88岁7个月！”
“哦。”编的还有零有整的。我摆好睡姿，准备与吵闹的世界告别，她突然强行拽走我的手，掰开我的手掌自言自语道：“好长的生命线！哇，你的事业线和爱情线缠一块去了，你以后肯定会因为事业放弃爱情。”她的手指头在我的手心里点来点去，又麻又痒。 “同桌，别睡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起来陪我比力气！”
我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傻笑着，眯缝着眼。我总算知道古代的皇帝为什么都会英年早逝了，一个女人尚且如此，那三千个佳丽…
她两只手包住我的右手，装作很用力的样子捏下去，我却丝毫没有感觉。捏了几秒钟，她突然把我的手松开了，像做贼一样正襟危坐，一副严肃的样子，还不停地用余光瞥我。
看我一副不明所以的傻样，她又义正言辞地说道：“算了，不能和你太亲近，有人会吃醋的。”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谁会吃醋？”我好奇的问道。 “喜欢你的人呗！”
乖乖，还有这种好事？哪个小可爱在偷偷的喜欢我？
“谁？” “你的前女友呗，人家可喜欢你了！”
尽管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但心情依旧很激动。我小心翼翼地往身后偷偷看了一眼，小熊正在低着头写作业，一副与世无争的安静模样。
“你怎么知道的？”我小声地审问陈薇。
“人家要不喜欢你，能同意做你女朋友吗？不懂你为啥非要分手，好了啵，这样的女孩可再也找不到了。”
“那时候她根本不喜欢我！” 要不说你傻，女孩的心思你一点都不懂，人家那是矜持。” “她亲口和你说过她喜欢我？”
“我们是一个寝室的，寝室的人都知道。”我瞬间感到有些飘飘然，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是激动到难以言表。我正欲继续追问，陈薇突然一脸不耐烦的说：“哎呀！别老聊她了，我不想再说她的事了！”
这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突然讲出来的吗？女孩的心思永远都是那么莫名其妙，建议某位对女孩心思了解颇深的作家专门写一本女孩心思转换手册。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继续问道。“你自己去问你前女友吧，与她再续前缘！”我背后冒了一层冷汗，我这才‘恍然大悟’！小熊坐在我身后，而我竟然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
听老师讲课时，不经意的抬头，还有我与两个女孩打闹。我的背影一直在她的目光之内，她随时可以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装作回头喊吕阳，余光却一直在盯着小熊，她依旧在写作业，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
‘我在想什么呢？怎么搞的像人家女孩子在刻意监视我？罢了…罢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