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8）
（‘哈，没想到他也有怕老天爷的时候！’正当我准备淋浴更衣，好好欣赏哥哥生命中的第一次约会时，手机响了，那个老家伙又在关键时刻搅乱我的计划。
“喂，听说你今天问你女嫂子我们谈恋爱时的事？”
“你…为什么她什么都和你说？”
“略施小计，这正好给你上了一课，说明女人无论多大年龄都是感性动物，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容易被套话。”
“我才不会！” “行啦，想知道如何谈恋爱为什么不问问我呢？”‘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我在心里无声地呐喊。
“好，那我现在问你，亲爱的朵朵，我该如何谈恋爱呢？”
“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没有情调的直男！”
“看，最好的办法你已经明白了，那就是好好学习，千万别谈恋爱。连我这种骨灰级老直男都能找到老婆，你又怕什么呢？”
这真的和刚才的他是同一个人吗？他到底有几重人格？
“老实交待你过去到底谈没谈过恋爱？”我想把他的话诈出来。
“你猜。” “谈过。”“再猜。”“没谈过。”“接着猜!”“……”
“好吧，不逗你了！”我感觉他已经笑的喘不上气了，“高中时谈过，很短暂直到20岁和女孩之间保持的干干净净，苍天作证！20岁之后受了伤，对女人彻底绝望过一段时间，然后就遇到了你嫂子。”
“就这？ “就这，不然你想听什么？三言两语不就总结了。”
“细节呢？”“什么细节，没有细节，古德拜！”说完他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你不说，你不说明天我自己看！）
2016年10月29日，周六，我从朦胧中醒来，努力地想要回想起刚才做的一个梦，然而终究只是一场徒劳。接着小熊的面容以及下午的约定悄无声息的灌入我的脑海。我发了一会呆，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怎么兴奋，甚至还带有一些忐忑。
一想到我，如此渺小的我，有着不堪过去的我，竟然即将要和一个女孩孩子一起去约会！真想寻找一个能够抹杀我的过去的好办法，将我从心底的泥潭中挖出来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心里暗自的忙忙碌碌，什么也不做，只是盼望着下午的来临。上午八点左右，我又莫名其妙的兴奋了起来，想着怎么说这也是人生中第一次约会，无论如何都要重视起来。
“兴奋一点嘛老兄，何必想这么多呢！”听见了心底的声音，整个人也随之快乐起来。
第一次约会，first…礼物是必不可少的！我从床单下翻出积蓄已久的300元外加一些零钱，把它们全部装在我的黑色小钱包里，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本着就近原则，我随机找了一个早就了解的两元店，在里面搜寻了好久。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送口红？不太好。香水？她好像对香水过敏。
我猛然想起昨天上午我对她开玩笑说：“约会时我要把身上喷满香水。”没想到她仿佛对香水有些厌恶：“我对有些香水过敏，要是你喷了我不喜欢的，你就麻烦了。”这也太可爱了吧！连说这种无理取闹的话都如此可爱的女孩！
一回想起她讲话的语气，我的心里就泛起一片粉红色的泡泡。
我放下香水，又考虑了古灵精怪打火机、会放电的口香糖，好玩又好看的蜥蜴弹力球、以及我上小学一年级时最爱的玻璃豆。
最终我本着正常人原则买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放音乐的小熊水晶球以及一个幼仔版的小娃娃，在路过便宜区时又买了一个小镜子和两个带着小草莓的发夹。
‘照吧，360度无死角照出你的美。’
说是两元店，可这几样东西下来竟也花了近70元人民币，就连小镜子都要4块，装礼物的盒子还多加10元！！当然了，我也只是心疼了几秒钟。想着第一次约会不能破坏心情，果断吹着口哨心满意足的班师回朝。
我把礼物放在自行车车把上，在楼下急的团团转。带回家里吧，注定会被盘问，不带吧，又没有安全的地方。最终还是边祈祷这小区都是好人边一步三回头地回家吃饭。
结束一场食之无味，弃之不可能的午饭后，我开始寻思如何打扮自己。我走进父母的房间，找到爸爸平时用的定型水。我不知道这东西应该怎么用，只知道它可以让头发定住，变粗变硬变坚强。
于是我弄了一大坨，在我短的可怜的头发上一阵乱抹。在弄了一个满意的爆炸头后，我对着镜子欣赏这‘头’与‘脸’的完美结合，想着如果不是这该死的青春痘，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得意之余突兀的想起自己好像忘记洗头了，又不想重新整理发型，只好简单的洗了个脸。
衣服方面当然要配上昨晚刚买的浅蓝色衬衣外加浅褐色大衣，下面再来一条完美可爱的蓝色牛仔裤。我站在衣柜的镜子前面仔细打量，这不是电视剧里民国时期的帅气特工嘛！
我幻想着一会儿见到熊楚玉时第一句要说的话，‘熊小姐，你还认识我吗？’不行，太恶心！ 悄悄的绕到她的身后，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不行，万一抹一手眼屎怎么办？
百思不得其解后我决定还是要看临场发挥，于是欢天喜地的跑去客厅试穿崭新的纯白运动鞋。穿好后忍不住又跑回镜子面前大照特照，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在意过形象，突然感觉好像没那么讨厌衣服了。
编了个完美的谎言（与10个同学一起去图书馆找资料）后，我顺利的骗过了年迈的姥姥。同时在心里嘲笑她真的好骗到离谱，我严重怀疑我和她讲学校送我去外国留学她都会信。
我穿上帅气的衣服，拎着没有被梁上君子放在眼中的礼物，带上300元喜气洋洋的发了，像过年送礼一样。
大老远看见妈妈带着妹妹从小区大门口进来，吓的我顺势跑进另一栋楼的背后。5分钟后绕了一大圈，踩着一片菜地一蹦一跳地出来。多日以来的降雨使泥土变的又湿又软，我白色的球鞋不幸中招。我一边骂着晦气一边用捡来的纸片刮擦着鞋边上的泥土，抬头望了一眼不算很明朗的天空，心里暗自对老天爷说：‘你今天可千万别下雨啊，我真的再也不骂你了！’
浪漫的约会又怎么能少的了浪漫的玫瑰花呢？我探头探脑地钻进一家花店，结结巴巴地问两位正在聊天的店员：“这个玫瑰花…多少钱？”
“八块一朵，十五两朵。”两个人的笑摆在脸上，像是嘲弄，又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客气。
“要两朵。”我本想拿着花就走，结果这两位老阿姨却偏偏弄的慢吞吞的，光剪花根就剪了好一会儿。
“欢迎下次光临！”我拿着花落荒而逃，背后传来一句若有若无的笑语：“才这么小就……”
乘车来到约定的天润广场，时间刚好12点40，我站在电影院电梯口等待着，等待着那张可爱的面容。
我把玫瑰藏在大衣的内兜里，幻想着突然从身上变出两朵玫瑰所带给她的惊喜。“你来啦？”“嗯” “去看电影吧。””好。”“等一下，变个小魔术给你！”
嘿嘿，这种浪漫基因真的是与生俱来。
12点55，她还没来，现在的女生就是时间观念重，爱踩点。
13点02，算了，晚几分钟又有什么关系呢？
13点10分，我躲在了旁边超市入口的后面，因为提着东西站在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好尴尬。
13点20分，我望着路边的奶茶店，想着要不要给她买杯奶茶喝。来来往往的人从我面前走过，更衬托出我的心急如焚。我手上提的带子不由自主的转来转去，显示出我的无聊与无奈。
13点25分，我决定沿着电影院附近逛一圈，说不定她是迷路了。于是我察觉到自己如同蚂蚁一样淹没在人群与高楼大厦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川流不息的人群，每个人都好像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忽然觉得此情此景我在某个地方遇见过，可能不是一模一样，但也绝对是高度契合。
有个时尚帅气的小哥给我推荐一款有利于保护发质的洗发水，他举着小牌子，带着真诚的笑容，一口一个先生。
“抱歉，我才16岁。”我想向他表明，我没时间、精力、金钱、甚至没有资格关心这些。我的心情差极了，我现在只想找到一个叫熊楚玉的女孩。
“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他一脸歉意地走远了。
“难道穿这身衣服会让我看起来像20岁吗？”我懒的考虑这些，沿着电影院这条直线一直走到尽头，再返回，仍旧一无所获。
我开始后悔自己把手机送给了弟弟，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能联系到她。也许她有意外，出了什么意外来不了了，甚至遇到了危险。可这些我都一无所知，我只是因为一个约定在这里等她。
13点40，我又回到超市后门人少的地方，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电影院的动向，只要她一出现，我就能第一时间抓住她。
13点50，她不会来了已经上去了吧？也许在我走神的瞬间，也许她比我来的还早，正在上面等我。
我决定先去电影院内看一眼，便径直走到电梯口，意外的发现她正在那里等电梯。她背对着我，身体微微摇晃，像每一个正处花季的俏皮少女那样。她背着一个浅蓝色帆布包，身上穿的依旧是昨天上午穿的衣服。
只一眼便消除了我心里所有的不安，焦急与烦躁，惊喜与快乐重新涌上心头。她在这里，便是等待的意义。我明白这一点，哪怕只此一刻，无比确定。
“嗨！”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提醒她我就在身后，尽管我们已经是恋人，正在约会，但我对她很多地方仍旧一无所知。于是只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转过头，令我心碎的，带着一种尴尬的笑容。我甚至能够看出她有些难过，我想一定是我神经错乱了。
“嗨。”即使是那样尴尬的笑容，她也很快收了回去，呆呆的望着我，两个人有几秒钟的相顾无言。
“我迟到了，我昨天在朋友家睡的，刚才就直接过来了…”她自顾自的解释着，但我并不是很想听这些，尽管这的确能在某种程度上带给我一些心理安慰。
我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连衣服都没换，更没有精心打扮一番，仍戴着她平时在学校的那副眼镜。更没有想到这是我们俩的第一次约会，要准备什么礼物给我。
这一切的细节都说明她并不是很在意这次约会，我以为我是不在意她的重视与否的，我想为她，也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心理解释。大道理告诉我男人要大度一些，可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内心深处有一点我无法控制的敏感，它发现了一些小细节，而这些细节的确令我有点失望。
我想象中的她今天也会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化点淡妆，带着小女生精心为喜欢的男孩挑选的礼物，或者至少不要迟到近一个小时。
她是没有那么喜欢我的，这点她已经给我讲清楚了。“我是个慢热的女孩孩，喜欢上一个人没有那么快。”这是前天晚上表白成功后她对我讲的话。
但实际上我也不是百分之百喜欢她的，我愿意为她做这一切，尽管我的爱不是百分百。她呢？连百分之十都没有吗？
这就是我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内所想到的事，接着我把礼物递给她，用我最克制同时也是最温柔的语气说：“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否有一瞬间想到也应该送给我点什么东西。“还有这个！”我从内兜里拿出那两枝玫瑰花，我没有心情表演浪漫了，尽管此刻见到她我仍旧是高兴的。“你再不来，它就要枯萎了！”
她笑了几声，把花丢进袋子里。
“我等了一个多小时。”我故作淡完地讲出这句话，不是要表明我有多委屈，也不是责怪她。接下来我又担心她会误会，又补充了一句：“还好你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
‘因为和朋友一起玩比和我在一起更快乐吗？’我心里自动补充了一句。我很想忘了这些，不愿让它影响我们接下来的约会。
接下来我们一起看了一场动画片电影，老实讲我还是更想看青春爱情片，无奈这是小熊的选择。
《魔发精灵》，刚上映的新电影。一堆长头发小怪兽，描述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意思，但真正的看还是能被情节所吸引的。被情节所吸引的俩人都有些忘了彼此的存在，只顾各自看个痛快，鲜少交流。
可能是太投入的缘故，我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我们中间的大桶爆米花，尴尬的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电影结束后为了给她留下‘品德优良’的好印象，我特意一点点地把散落一地的爆米花清理干净。她也蹲在地上帮忙，这算是两人看电影以来靠的最近的一次。
电影就这样结束了，才下午4点半，我感觉这电影还没我在外面等她的时间长。“接下来怎么办？”她问我。 我望了一眼对面的情侣酒店，有些心虚地说：“你想去哪里？”
“要不去公园逛逛？” “行！”
两人又乘车来到了浉河公园，奈何信阳这个旅游城市，竟然只有一座拿得出手的公园。
“一会儿玩的钱我出一些吧，看电影已经花了你不少钱了。”我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痛哭流涕一番，想不到都21世纪了竟然还会有这种姑娘。但大男人的面子怎么能丢？即使钱包一软再软，但嘴还是一硬再硬：“出来玩怎么能花女生的钱？以后和我出来不用带钱，最重要的是人。”
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使她有些感动，但脑子里却奇怪的出现了另一幅画面——陈義一脸温柔地对熊楚玉说：“乖小熊，出来玩怎么能花你的钱呢！”这场面光是想想就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们两人在公园里漫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别说恋人，连兄妹都不像。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不太像谈恋爱的？”小熊突然问我，接着她指着前面一对约莫20多岁的‘中年情侣’小声地说：“你看别人谈恋爱都要手牵手”
我就算再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恨自己太过被动。于是一把拽起她的手，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像老夫老妻一样。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尽管有些阴沉，但雨还是没下的。不由得庆幸自己与老天爷的停战合约还是有用的，以后一旦有什么需要利用天气的事一定要提前签上一份。来到了浉河公园最著名的大象滑滑梯前，据说每一个在信阳长大的孩子都钻过这头大象的屁股。不知道第一个钻的人是谁，但最后一个钻的人倒是有希望得知。
小熊尽管已位是15岁的大姑娘，但体形不减当年，顺利的通过了考验。我则在那个小洞外面徒呼奈何，只好安慰自己：“这都是几岁小孩玩的东西！”
接着我们又玩了打气球，没想到50块钱的打气球最后竟只送了一个小玩具。它由一个木棍和一个圈组成，用一个小东西把圈从棍上赶走，圈可以飞起来。
“这就离谱！”我边掏钱边在心里腹诽，同时觉得自己掏钱的动作以及钱包都丑极了。这一定是钱包不够厚的缘故，掏个钱还要抠抠搜搜的。
我们又在公园里转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没啥好玩的。
我有些失望约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浪漫，更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两个人有什么脸红心跳的感觉。我忘记了电影里是剪辑下来的唯美镜头，而现实中则是一分一秒缓慢度过的时间。
小熊也显得没有那么兴奋，又问我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上网怎么样？让你看看我的操作！”我觉得现在唯有上网才能解决这不知所措的时光。“早就听说你是王者，打游戏超级厉害？”
“那可不！”现实是我是《王者荣耀》的王者，去网吧打的可是《英雄联盟》，这可是两个游戏啊！可我岂能告诉女孩子实情？只好继续嘴硬：“游戏很好打的，我天赋也比较高。”
之前听说有些女孩子会崇拜游戏打的好的男生，不知道她是不是属于这一类，不管怎么样牛皮先吹出去再说。
“现在都五点半了，真要去上网？” “把你带去卖了！”我吓唬她。
“你别吓我，我把自己交给你了！”我一听这话血直往脑袋上冲，恨不得现在突然生出一吨的力气把她举起来，带到学校附近的蓝月亮旅馆…
带着满满的幸福与感动，我们又乘车回到了学校附近。由于时间的确有点晚，再加上秋季的夜晚来临的过早，我们放弃了上网的计划，转身投向了华莱土的怀抱。吃上一顿丰富可口的晚餐比上网重要多了。
“你有手机吗？”她晃着手里的手机问我。“有啊！”我边继续后悔把手机送给弟弟边鄙视自己连这种小事都要撒谎。
“为什么不带呢？” “因为我不想在两个人约会时有手机的打扰。”我对自己的回答相当满意，这委婉的表达了我对她的重视。但我又担心她会突然来一句：“手机号给我呗！”我该怎幼？把我妈的手机号给她？
还好她并没有说这句话，我一面暗自庆幸一面怀疑她是否真的重视我，连手机号都不要。
我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反复挣扎，直到购买的双人套餐端了上来，我们边吃边聊。
“刚才我看电影时是不是身体在乱动？”她这一问我立刻回想起刚才电影精彩部分时她随着电影里的音乐‘翩翩起舞’，当时我还觉得有些尴尬，没好意思提醒她。毕竟我只在三爹家9岁的堂弟身上见过这种特殊的情况，我并不理解看动画片为何会入迷到如此程度。
“嗯嗯，后面的人都看见了。”我故意逗她。 “天哪，那可真的太尴尬了！”“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就把你挡住不让他们看。” “哈哈！”“哈！”
这小姑娘饭量极小，可能是有意保持形象，吃不下的鸡蛋和菜统统夹到我碗里，我自然是照单全收。最后她连橙汁都喝不下去了，“你喝吗？”她端起杯子问我。
“好！”我艰难的发出这个字，如果说夹菜还可以保持心理距离的话，共用一根吸管可以说是间接接吻了吧，尽管这个‘吻’是单方面的。
我们走到店外，在附近一个楼洞里站了一会儿。我反复咬着那根吸管恨不得要把它咬碎。这是我从小就有的老毛病，只不过今天由于特殊情况被放大了。
在橙计即将见底时，不甘沉默的我终于开口了：“经过今天下午一起出来玩你有没有多喜欢我一些？”这个问题很重要，我甚至觉得如果她真的喜欢我的话，我也不妨把全部的爱拿出来，不再去想什么套路。
“嗯…有一点吧…”她回答的极为勉强，她总是在关键问题上拖泥带水，令我进退两难。为什么她就是不能痛痛快快的喜欢上我或者直接地告诉我：“老娘不喜欢你”呢？凭什么她就会主动喜欢陈義，而我哪怕得到她的一点喜欢都如此艰难，像是施舍呢？老子到底哪点比不上陈義了？操!
“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好，你很喜欢我。可能我的反应比较慢，对你的喜欢没有你喜欢我那么多…”她小声的说出这些，仿佛是在一个人窃窃私语。
我真想按住她的肩膀大声咆哮：“我对你的喜欢还没有到百分百呢！说不定连你喜欢我的多都没有，但是我会装！仅凭一点点喜欢也能对你好，如果全心全意爱上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的反应慢，那你对陈義凭什么反应这么快啊？想要一份全心全意的喜欢怎么就这么难呢？”
尽管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但表面上最多只表露出了些许失落。我把喝完的橙汁杯子随手扔在地上，转念又想这样会不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们走走吧，沿着那条路走走，然后我就回家，我妈还在家里等我。”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