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梦想的咸鱼（12）
2016年6月10日，今天中午，心心念念的手机总算到货了。李浩大手一挥：“老东西，你的手机到了，去学校门口的啕啦啦取货，我的名字叫‘野兽’。”
“野兽？没想到你一直在用假名‘李浩’。”“你懂个屁，那是网名，网名懂不懂？”
下午上学时，我特意早去了半小时，领到了朝思慕想的手机。这款手机的外形同刘鹏用的手机一模一样，但则刘鹏用生命起誓这款手机要比他的那款好很多。
白色的超薄机身，细腻柔滑的手感，长这么大从来没用过这么好的手机。向周围的人炫耀够了，让王帅帮忙传了几个游戏，速度极快，手感一流。
如何每天平安的把这款手机带回家成了我最大的难题，初三时发生的事就在昨日，我可不想重蹈覆辙。但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还是只能藏在裤裆里，岔着腿走路。这是一体机，在家里充电不方便，于是我把充电器放抽屉里，方便每天去楼下小卖部充电。一体机？第一次用这么先进的玩意。
2016年6月12日，今天大王卡竟真的快递了过来，我以为那只是网上骗人的假把戏，怎么可能一分钱不花白送一张卡呢？送过来就算了，更离谱的是，这了卡竟然还能打电话，和正常的电话卡一样，流量又比正常的电话卡多好多。
“快领啊！”“等用两个月你就知道啦！一个月至少充两百块话费，坑死你！”刘鹏一如既往的顽固。
“快领啊！”“联通卡用不了，不然早领了。”李浩还算正常。“快领啊！”“哦？我不玩游戏，流量够用。”王帅慢吞吞地回答。
我早就下载好了王者荣耀，用新流量卡一玩，好不痛快！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穿梭到了第二节晚自习，打了整整一下午游戏，手机意还剩百分之五十的电，好不坚挺！
“这是4100毫安的电池，耐用的很。”“嗯嗯…”我含糊不清地回应着李浩。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超厉害的英雄！”第二节晚自习上到一半，王帅伸长脖子看我玩游戏，我边操控人物边向他解释。尽管他不玩，但听的懂。
“典韦真的无敌啊，我感觉…”“给我拿过来！”鲁老师的暴吼从窗外突然降临。我连忙把手机推进设计好的洞洞里，手脚冰凉，腿止不住的发抖。怎么办？刚买两天的手机就这么完蛋了吗？这次应该不会这么好运了吧？我突然想起陶中宇已经因为玩手机回家反省了。
“陈瑞，给我拿过来！”完蛋了，这下连跑都跑不掉了，新买的手机，死也不能交上去啊！急中生智之下只好拿出那部专门看小说的小三星，隔着窗户递了出去。成不成听天由命吧，希望他没看见刚才我手里拿着的手机长什么样式。
谢天谢地！他竟然拿着那部手机走了。我的心脏砰砰狂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我赶紧把新手机交由李浩保管，心如一团乱麻，手心的汗擦了又有，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怎么办？他不会让我回家反省吧？给家长打电话，家长来学校，把我领回家…这套流程好他妈的熟悉。不行啊，爸爸才给我六百块钱，他要知道我在学校玩手机…还有姥姥，平时经常骗她买资料啥的，偶尔中午还不回家偷偷去上网，她要是知道了手机……
就这样胡思乱想到下课，所有人都来看我这个手机狂魔准备怎么办，我的周围站满了人，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你还玩手机啊！让你一天玩到晚，一晚玩到黑，被逮了不？”彭清宇这时候还嬉皮笑脸的同我开这种玩笑，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
“去他办公室，主动给他认错吧！”这是大家一致的意见，也是我的想法。离最后一节晚自习上课还有5分钟，我忐忑不安的穿过走廊，进入教师办公室。鲁老师正趴在那里写东西，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老师…”他抬起头，脸上的肉瞬间挤到了一起，“你这个陈瑞，我还在说你这学期表现好了，又给我惹事！”
“老师我错了，不该上课”“好好好，给我回去上课吧！”他不耐的把我赶起了。
回到教室，我还处于懵逼状态。没有挨打，没有打电话找家长，没有反省，这一切是真的吗？没有人相信这一结果，所有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
“强哥今天晚上绝对中了五百万彩票，心情好。”
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又心疼起自己的那部小手机，“多好的手机啊，这小说得劲死了！”尽管大的保留了下来，但总感觉有大有小，才算完整。
2016年6月15日，陶中宇回来后，一上午至少要3次我的手机，每次至少一节课，一上午不算早读总共
也就4节课。
我早就料到他会借我手机玩，所以刻意预防着他，没想到他还是注意到我换了新手机。“陈瑞，你在打王者啊？”早读时，他本来像平时一样：扯着嗓子，阴阳怪调的读书，不知怎的，脑袋突然凑了过来。
“啊，是。”“我昨看你的手机和原来那个不一样样？” “我新换了一个。”
“拿来我看看！”他不由分说地把手机扯走，也不管我那局游戏是否打完。看了两眼，发出一声赞叹：“狗儿吔，这新手机不错，我玩会哈！”我敢不答应吗？我不敢。
本来小手机就没了，大手机又被借走，现在上课简直是双重折磨。一是太过于天聊，二是担心陶中宇玩手机被老师逮住。他玩手机的动作相当光明正大——直接放在课桌上，只有一本书隔挡，不被逮住才怪。自己手机被收了就说玩别人的，什么人啊？于是我只好重新研究起女生的腋毛和胸部发育情况来。
“帅帅，你说女生宿舍是怎么洗澡的呢？”我捉着王帅问道。
“和男生一样，弄个盆，站走廊上擦一下。” “那样能行吗？我刚才粗略的看了一下，至少有10个女生的衣服都穿3天以上了，这可是夏天啊！”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每天回家洗澡，有人给你洗衣服？
“她们身上会不会发臭？” “自己闻闻去！”
于是下课我假装去接水，故意走女生身边…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座位向王帅报告我的发现：“有，我闻到了！” “真的吗？” “真的啊！”接着我又在
心里同情起这些可怜的女孩来，才15、6岁的年纪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些。
为什么不请我去女寝帮她们洗衣服呢？没别的想法，只是想帮助一下这些可怜的女孩。
2016年6月18日，前两天又是恐怖如斯的月考，他们这群混蛋竟用我的数学成绩下了个赌盘：0分一赔四，五分一赔三，十分一赔二。
“那万一我考了30分呢？”“不可能的，据我们对你的了解，你的数学成绩相当的稳定，就在区间0到10徘徊。”
尽管是玩笑，尽管我心里对成绩一点也不在乎，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爽。“行，不会真有人下零分吧？十二个选择题怎么可能一个不对呢？”
“我下的零分！”彭清宇兴冲冲地举手，“反正5块钱玩玩，赢了赚20。”
晚自习开始之前，陈相亲看我打游戏，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你他妈妈的这个傻屌，跳一下不就行了？”“你他妈真菜！”
要是在平时，谁会在意这些小细节呢？可今天的我却越来越感到不爽，“别骂我妈！”
他安静了一会儿，没过两分钟，我又一次游戏失误，“你他妈的就一个傻狗！”
我怒了，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脸上，“说过了别骂我妈！”这巴掌真重啊，直接把他打傻了，指印瞬间凸显了出来。我感到有些后悔，脑子里浮现出那天傍晚，他笑着说我们是好朋友的场景。
我正在思考是否应该道歉，他突然扑过来压在我身上，撞了我几下，看的出来他是真生气了，脸红脖子粗。吕昆阳连忙跑过来把他拉走，他还在不停地骂着我，我却在心里叹惜：‘唉，又得罪了一个熟悉的人。’我们当然算不上是真正的好朋友，但是一起玩耍的时候的确开心过。我打了几局游戏，渐渐淡化了这件事情。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突然有人冲到我的面前，我抬起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壮汉，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个狠角色，他身旁站着面红耳赤的陈相亲。
“就是他打你？”那家伙的声音相当不屑。
“算了算了，我们以前一块玩过…”陈相亲拦住那个人，仿佛如果他不这样做，下一秒我就要被活活打死。我和陈相亲的恩怨，怕是彻底断了吧。
2016年6月19日，成绩公布，我的数学成绩果然考了10分。小赚一笔的李浩激动的像个16岁的孩子，嚷嚷着要请我吃饭。刘鹏痛苦的哀嚎：“你个狗儿，我买了10块钱的零分，10块钱的5分，想着咋弄也不会赔本咩，你给老子考了个10分！”
大课间闲的无聊，乒乓球节目被默认取消，我去彭清宇座位旁找他和旺旺玩，意外的发现旺旺正在写小说。
“果真是相当潦草的字迹呢！”我笑着说道，粗略的看了一下，大致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年轻人修仙的故事。
‘故事情节也太老套了吧！’尽管我不看这类小说，但大致也看的出来。
我没把真实想法表露出来，笑着问旺旺：“准备出书还是怎么？”
“先写着，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呢！”相当棒的心态。
忽然听见一浓眉小眼的家伙正在与旁边的人聊球，顿时来了兴趣，坚耳细听。“今年勇士绝对牛！”这家伙长马脸，瘦身板，说话总是挑一下鼻子。
“骑士有詹姆斯！” “垃圾，去年被捶的不吃菜！”
“去年是因为他的两个帮手伤了…”我忍不住插嘴加入，这人一看就知道一年老勇密，冠军粉。我们聊了一会儿，气氛还算融洽，至少没有因为我们支持不同的球队打起来。这家伙叫王浩，我应该早就听说过他。
鲁老师把我从教室里叫了出去，相当轻松的语气，“那个…陈瑞，出来一下！”尽管如此，我还是紧张的快要窒息。
他在走廊背身等我，我本以为是考试结束他要找我算算手机的账，没想到他竟相当温和地同我讲话：“…这一学期你表现一直不错，但这个成绩提高的空间还是有很大…”说了一圈，突然表明目的：“我和咱学校另外两个教数学和英语的老师弄了个补习班，每个星期天下午的自习课可以过去一下，还有暑假也补习一段时间… ” “哦哦！
“回家跟你爸商量一下。” “哦…哦”
中午回家同爸爸一讲，还没说价钱，他就果断同意了。我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不是明摆着浪费钱吗？本来指望爸爸坚决不同意，这样我就可以愁眉苦脸地对鲁老师说：“怎么办呢？我爸他不同意啊？”把责任都推走，可现在这样的情况，那是硬着头皮也要去上了。
没想到班里那么多人都报了鲁老师的补习班，下午我同彭清宇，曹旺旺一起有说有笑地也去往通知好的地点——第一实验小学附近的一家文具店的楼上。正常看是卖文具的，没想到穿过文具店还有4层楼梯，最顶层是一间被改造成教室的屋子，大约60平左右。
由于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一看，好座位已经没有了。这里只有几排双人桌，旺旺和彭清宇正看着我傻笑，我无奈，只好一个人坐在第一排，鲁老师就离我不到10厘米，身后是陈相亲和吕昆阳，昨天我和陈相亲闹掰后，连带吕昆阳也不怎么搭理我，他们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我望着面前的小黑板，听着背后不时传来的窃窃私语，总感觉后背上有什么东西在扎我，相当难受。
第一节就是我最讨厌的数学课，教数学的是一个长着国字脸的高个子老师，性格看起来十分搞笑。尽管完全听不懂，但一想着毕竟花了不少钱，便强打起精神、力求每一个细节都不错过。
教英语的是一个中年女教师，看上去有些刻板，她先与大家聊了会天，陶中宇指着我，声音相当浮夸：“这家伙英语好的很，一直都是我班第一，能考130分！”我真想打个洞钻进去，我英语何时能考130分？
今年的nba总决赛又是骑士对阵勇士，第四场比赛结束时，骑士已经1比3落后。我看着勇士队的格林和库里，拥抱在一起，露出开心的微笑。这笑容在我们骑士球迷看来，简直是割开心脏的匕首。我希望他们像詹姆斯那样：勾着头，肩上披着毛巾，一言不发地走进球员通道。我想让他们输，看他们失落的样子。
可实际情况却是，只需再赢一场，他们就将卫冕总冠军，结束他们传奇的赛季。我不得不痛心的承认：‘骑士队完蛋了！詹姆斯将又一次失去总冠军，这一次我们球迷不能再为他找任何借口。’身边的队友都在，是勇士队太强了，库里和汤普森的投篮怎么能这么准？
历史上从未有过球队在总决赛1比3落后的情况下翻盘，解说员保守地说：“骑士队夺冠的希望不足百分之5！”
在我看来，哪里是什么百分之5，明明是百分之零点1都不到！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失望，不管是对生活还是对喜欢的人。我仿佛已经看见库里在更衣室里跳来跳去，放肆的喷洒着香槟，和去年一样。
而詹姆斯又将带着遗情与不甘走下球场，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这种场面。‘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皇帝，可…对不起，我不能再信任你了。去年你以那样的方式输掉了比赛，带着绝地七武士虽败犹荣。可今年阵容齐整，为何你们被勇士打的落花流水？连唯一赢下来的第三场也看上去像是对手在放水？’
第四场比赛结束后，我发誓再也不会在这个夏天关注与nba相关的新闻。反正他们的输赢，本就与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今天晚上，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再加上白天与王浩讨论过nba。我淡定的告诉自己：“打游戏打腻了，看下nba吧。勇士队应该早就赢了吧，看看库里得意的样子！”我在百度上输入‘nba ’浏览器飞速运转，然后出现了一个我做梦都没想到的画面：骑士(3)vs勇士(3)，g7时间是明天早上9点。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花了几分钟时间确认这一消息后，我把嘴里塞满被子，激动到浑身发抖。我抽了自己两巴掌，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骑士队扳平了大比分，双方将在明天展开决战！
‘算了，骑士队赢不了的，詹姆斯赢不了的！明天勇士势必会拿出百分之百的实力，他们太强了！’詹姆斯以往失利的情形在我脑海中浮现：07年被马刺横扫，10年失利后扯下骑士队球衣；11年远赴迈阿密组三巨头失利，被无数人耻笑…
那时我还很小，始终相信他会卷土重来。可现在我却意识到：无论是谁，面对最强大的敌人，还是认命吧！
2016年6月20日，今天上午最后一节是班主任的课，我很想看第四节比赛，却不敢，终究还是错过了终极决战的结尾。
放学后，我骑着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里。爸爸在房厅坐着，我不敢走的太快，怕藏在裤裆里的手机掉出来。
钻进房间，反锁房门，扯出手机，还不小心刮到了我的要害。
打开百度，输入nba，“快点啊，怎么转那么慢？”
终于，詹姆斯拥抱乐福的画面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硕大的标题是:‘骑士队实现惊天大逆转，4比3击败勇士队获得2016年nba总冠军!’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了，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惜没有人能分享内心的喜悦，更不能激动的大喊大叫，我只好借枕头发泄内心的激动。
我看了比赛回放，看到詹姆斯的逆天盖帽以及欧文的制胜三分。
赛后采访，詹姆斯大喊：“cleveland,this is for you！”我瞬间泪流满面。
眼泪不断的从我的脸颊滑落。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伟大了！打破了家乡城市52年没有体育冠军的成就，还有他对家乡的承诺与爱。
我知道想在小城市出人头地有多难，连克利夫兰当地人都放弃了，“我们是不可能有冠军的，这座城市太烂了！”其它城市的人更是把克利夫兰称为‘克村。’
我爱死了这个男人，他是信仰，是勇往直前的力量！他是真正的皇帝！他也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他的胜利是用无数的努力与汗水换取而来。他的故事，更贴近我们普通人。
我曾无数次的怀疑他，我会想：‘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赢呢？’
在他输了一些不该输的比赛后，我也会生气，发誓再也不关注他了。但从今天开始，无论他以后怎样，就凭他今天取得的荣誉，兑现的承诺，我粉他一辈子！
诚然，他的输赢与我一分钱关系也没有。但人活着，不能只关心利益，更要关心精神！
2016年6月29日，姐姐带着男朋友来家里吃饭，本来想喊‘姐夫’，却被大人们暗中交待要喊‘哥哥’。中午吃过饭，我又要回到学校，过着混子般的生活，他们却在商量去游戏厅里打游戏。我听了心里很不爽，也想去，反正我在学校也不学习，还不如出去玩一会儿。我党的学校制度一直有很大的毛病，那些所谓的领导人一直搞不明白一个真理：爱学习的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都爱学习，除非取消高考制度。而不爱学习的人，无论有多么好的管理制度和学习氛围，他依然能找到机会不学习。
所以我强烈建议学校可以自由出入，学习不好就算了，别再把心给搞抑郁了。下了晚自习回来，我累的浑身是汗，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弟弟在给姥姥讲述刚才他们玩的有多爽，我听了更是心头火起。
他拿出来一张红色的卡片，在我面前晃了几下：“知道这是啥子不？”
“不知道，别挡住我去洗澡！”“这是我们今天去的那家游戏城的会员卡，里面还有200个币！”
我一听‘二百个币’瞬间感到心动，产生了想把这张卡片据为己有的想法。“给我看看！”我几乎看到中午同彭清宇一起去打游戏机的画面。
“不给。”弟弟把卡片在两手间递来递去，仿佛在捉弄小孩子。
“给我看一眼，我又不要。”“不给，我要保留着，我们下次还要一块去玩呢！”我找准机会想把卡片从他手里夺下来，没想到他早有防范，两个人僵持在空中。“骂的，让你们去玩，我毁了也不给你！”我使了猛动，夺下卡片，掰成两半，往床缝里一扔。
“你是不是手贱？”弟弟按住我的手，想把我压在床上。
反了他了！从小到大都是我压着他打，他什么时候敢主动压我了？
我挣脱出来，与他扭打在一起。我做梦都没想到，经过发育的弟弟已经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子了。他比我高半个头，一只手按住我，另一只手格挡我的进攻，我占不到任何便宜。
也许是从小被我压着打让他感到很不爽，终于可以翻身，他疯狂叫嚷着：“你他妈打的过我？”一把将我推在床上，妈妈和姥姥都过来拉架好不容易才止住疯狂的弟弟。
我跪在地上耍起了无赖，不停地抽自己的脸，“都是我的错，我手贱不应该抢他的卡片！无论我做啥子都是错的，我这人活着就是错误，浪费粮食，浪费水…”撒泼了20分钟，无人理会。自感无趣的我跑到卫生间去洗澡，竟然听见妹妹正在卧室里装模作样的模仿我，“我这人活着就是错误…”惹得满屋子的人哈哈大笑。我猛的捶了一下卫生间的墙壁，不小心挂了一下墙上的钩子，手背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