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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献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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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这还是那个曾经教育自己正直、奋发上进的母亲么?

    她竟然用自己的儿媳,为自己儿子换前程。

    “这种事情七月绝对不会同意的,除非……”

    杜学智不可置信的看向母亲,为心中闪过的想法感到害怕,杜妈妈跟在儿子短暂的对视中,仿佛心事被看穿,头扭向一边。

    “妈,你这是往死里逼我呀!”似乎想通了什么,连步后退,终于在母亲的眼神得到了心中的肯定。

    杜学智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车子不知道开到多少迈,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来到杨家别墅,车子没有停稳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奔着亮着灯的别墅大门飞奔而去。

    几乎用了生命去奔跑,杜学智无法想象宋朝清醒之后,他该如何面对妻子的质问。距离大门还有几米的距离,一双大手突然牢牢抓住了他的肩膀。

    “私人住所,你不能进去。”

    口中大骂着让对方滚,那人的手分毫未动,杜学智烈焰焚心,拳头冲着那个人挥了过去。

    看似拼尽了全力,在那人眼里缓慢的像只蜗牛,伸手抓住他的腕,一折一推将杜学智推开了数步。

    杜学智认识这个男人,权少顷身边的走狗,他在这里,楼上的男人是谁再清楚不过。

    权少顷对自家老婆的狼子野心,整个帝国的人都清楚,网上无聊的网友,还特意整出一个投票,有八成以上人的希望他们在一起。

    面对各方面的压力,杜学智依然对他们的感情有自信,源于两人九年的感情。杜妈妈此举自以为是在帮自己,其实是将自己推向毁灭的边缘。

    “放我进去,我老婆在里面”

    权一还是那副木讷的表情,仿佛面前男人声嘶力竭的大吼,不过是一只蝼蚁毫无意义的虫鸣。

    杜学智知道权一根本不会听他的话,自己只有硬闯一条路。在权家亲卫面前,论武力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救妻心切的男人,已经顾不上武力上的悬殊,肾上腺素上急速飙升,冲着权一奔了过去。

    权一并未动,杜学智左右两侧突然出现两条人影,分别抓住他左右肩头。

    “放开我…”

    杜学智晃动肩头,想将控制的双手甩掉,身体冲势也十分的猛,训练有素的诩工差点没控制住他。

    突然一位翊卫脚下发力,杜学智双膝一软,整个人被左右两名翊卫死死按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

    杜学智手挠脚蹬,像只奋力挣扎的困兽,背后的人一声嗤笑,手上的力道不增不减,只一个动作就让他无法挣脱。

    地上的草坪被杜学智用脚刨出一个深坑,嘴边尽是尘土的味道,一道身影在别墅的二楼窗前出现,蔑睨着楼下挣扎的男人。

    杜学智一声怒吼,如野兽在悲鸣,又似杜鹃泣血。

    同样的情景在宋朝的病房出现过一次,那时他全身都不能动,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走进昏睡中毫无防备的妻子。

    权少顷望着楼下苦苦挣扎的男人,身边的人不只一个好奇凭他的行事风格,为什么没有无声无息的除掉这对母子。

    起先是不屑,一对低贱到尘埃里的母子,想要他们的命,自然有人争着去做。

    后来是不能,宋朝用病弱之躯挡在这对母子前面,三个人一条命,一荣俱一荣,一损俱损。

    现在是没必要,今夜之后他们的夫妻缘断可此。

    杜学智身体被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只能尽量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别墅。看见了站在二楼的男人,不知为什么竟然心生羞愧。

    眼神躲闪不敢隔空对视,权少顷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斜眼看向床上的又女人,她选男人的眼光真差,是个软包怂蛋。

    杜学智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椎骨,放弃了挣扎,像一只生命走到尽头的老狗,口中不停的低鸣,却不敢抬头看一眼二楼的男人。

    是羞愧,羞愧母亲所做所为,是懊悔,懊悔没有变得强大去保护心爱的女人,更是对自我的全盘否定。

    二楼的男人冲着手下摆摆手,杜学智眼中的羞愧,被权少顷如鹰的眼睛捕捉到,一个断了内心那根脊梁的男人,与地上的烂泥有什么不同。

    他对宋朝有愧,心生怯懦,即使别墅大门大开,他也没有勇气进来。

    从地上爬起来,杜学智默然的走向自己的车子,他不回家,无法面对推他入深渊的母亲,今夜之后他可能已经没有家了。

    只想找个地方买醉,最好是一醉就不会醒来的那一种。

    杜学智酒量很好,苦酒入愁肠,让他的心更乱,更痛,却没有一丝醉的意思。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保见过借酒消愁的人,却从来没见过喝得如此凶得人,他怕出事就不敢给他。

    酒这玩意虽然不能解愁苦,却能让人短暂的麻痹,杜学智站起来一把扯住酒保的衣服。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很没用,把酒拿来。”

    “先生,你喝得太多了,明天再喝好不好。”

    “不好,不喝酒我的心会痛死,你想看到我活活痛死么?”

    酒保直摇头,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人,不能再给他酒,杜学智喝的酒已经超出正常人一倍的量,再喝下去会酒精中毒。

    两人正拉扯的时候,一个女人从他身边经过,无意间打翻了的零食撒了那女人一身。

    杨欣欣觉得自己这几天在走霉运,昨天刚被一个乡下老太婆打碎了台灯,喝多了酒也不知道对那老太婆说了什么,清早那老太婆见到自己如见了鬼一般。

    新买的裙子泼了一碗油炸小零食,食物上的油渍钻进布料之中,形成一个个油点子。她真的有些怒了,这条裙子可是新品,还没穿热乎就被人弄脏了。

    “喂,想耍酒疯出去耍,我的裙子都脏了。”杨欣欣没有抬头,兀自心疼自己的新裙牛仔。

    杜学智闻声回头,视线中出现一张女人怒意的脸,杨欣欣——杨家最不可一世的女人。看着她的脸,杜学智就不禁想起杨总和他说过的混账话,还有母亲打电话时无比害怕的声音。

    “杨欣欣,你们杨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不就是一条裙子么,老子赔你,还有你家的台灯,老子全赔你”

    说着杜学智就从皮包中抽出钱朝着她丢了过去。

    红色的票子砸向扬欣欣的脸,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她拿钱砸人,还没有人敢往她脸上丢钱。

    杜学智喝了太多的酒,手上没有准动,钱没有砸在杨欣欣的脸,距她十几公分的地方飘飘洒洒的飞落,杨欣欣的脸色更加难看。

    “就你这几个子,还在我面前充大尾巴狼,你手中的钱都是我们杨家给的,包括你身上的衣服,想赔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

    “我身上的每一分钱都是我无数个日日夜夜,在工地辛苦工作,陪客户差点喝出胃出血挣来的,你们杨家虽然给了我工作,但我不是你们杨家的狗。”

    压榨他的劳动力,还想将她老婆献出去,杜学智真是后悔当初怎么没有一巴掌乎在杨总的脸上,痛恨自己的懦弱与无能,已经将他逼进自我放弃的死胡同里。

    “你确实不是狗,你是一只忍者神龟,头上都是一片绿色大草原了,还是照常的生活,我要是你找个尿盆把自己淹死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杨欣欣的话无异于在他鲜血淋淋的伤口上补上了一刀,然后还笑着在上面撒椒盐。

    “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

    杜学智怒不可遏的冲过去,抡起拳头就想打她,与杨欣欣一起的人见势不妙,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他。

    刚刚他就经历过力不从心的挣扎,此刻如同再次体会那时的无力感,疯了一般对身旁的两个人又打又踢。

    人要发起疯了,力气要比平时大,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他们平时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走到哪里不是一片恭维,岂能吃这个哑巴亏。

    招呼其它同伴对着杜学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无数的拳脚落下,杜学智感觉不到疼,一双眼死死盯着飞扬跋扈的人,眼中酝酿着报复的滔天恨意。

    杨欣欣踩着高跟鞋走到他近前“男人活到你这么窝囊真是少见,我要是你老婆也会跟别人,把他扔出去,我们接着玩本小姐买单。”

    人群一阵嘘声杜学智如死狗般被人扔了出去,杨欣欣和自己的朋友没事人一样继续玩乐。

    疯玩的人散了,杨欣欣踩着高跟鞋从酒吧走出来,看着结伴离开的男男女女,寻找某个地方继续下半场,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安德海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自己,欲望的大门一但被开启,无论男女都会对它食髓知味。

    她这朵娇艳的花朵,也需要雨露的滋润,可她不敢跟安德海提,现在的那个男人十分可怕,对女人下手更狠,会不会他那根东西真的废了。

    噔的一声,打开车锁,酒后不开车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于她的认知了。摇摇晃晃走到车子前,伸手去拉驾驶位的车门,突然一条人影冲了出来,死死将她按在后排的车门之上。

    杨欣欣还没看清来人,脸上就来了两巴掌,杜学智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他就像刚从修罗地狱逃出的疯狗,疯狂报复路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尖牙,利爪,翻滚用他一切可能用的方法,将他曾经经历的痛苦和心中的仇恨全都浇注在对方身上。

    “贱人,不是想扒我的衣服,我现在就把你扒光,让其它人看看你们这些光鲜的外表是多么的丑陋。”

    杨欣欣身上的衣服撕开,露出里面性感的内衣和雪白的身子,一声尖叫,杨欣欣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神已经超出人类该有的目光。

    她只想逃,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伸手在背后摸到车门把手,想都没想拉开一条缝隙就钻了进去。

    疯狗这种生物一但认准猎物就不松口,而且会不死不休,杜学智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车厢内狭小的空间,放大了他身上的危险气息。

    杨欣欣抱着胸前的衣物,缩在车子一角,哀求他放过自己。

    猎物的哀求,加剧了狩猎者的乐趣,杜学智体内有一股属于雄性动物的火在烧,他用力扯着身上的衣服。

    “你们一个个都想睡我老婆,我现在就睡了你。”

    暴力是源于内心中的不安,x与暴力同宗同源,由男人体内同一种神经递质,也是让男人最直接得到满足和快乐的方式。

    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扑向瑟瑟发抖的女人,杜学智双眼通红,只想毁掉一切,包括眼前的女人。

    躁动的夜里,酒吧后巷一辆车内传来女人尖叫和男人的谩骂,那辆车如大海中的一叶小船,起起伏伏哼唱着人类最古老的歌谣。

    当激愤退去他与杨欣欣赤身倮体的在车内醒来,平时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如狂风暴雨洗礼后的街道,身上凌乱不堪,抱着破碎的衣服缩在一角,十分弱小可怜。

    车内满是放纵后的味道,杜学智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大错已经铸成,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杨欣欣明显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再无平时的张扬,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如果你想报警抓我,我不会跑。”杜学智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丢下这句话就下车离开了。

    片刻之后许久,杨欣欣确定人真的走了,才慢慢伸展一下自己的双脚,腿心处是真心的疼,她已经很久没有与男人那个了。

    起先的时候很抗拒,后来就沉溺其中。女性遭到侵害有很多都不选择报警,不是她们不知道拿起法律保护自己,她们无法忍受旁人异样的目光。

    杨欣欣犹为在乎自己的名声,不管她是不是被害的一方,男人那可怕的自尊心,会觉得她脏了配不上自己,安德海那个翻脸无情的男人犹为在乎自己的面子。

    自家老爸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虎视眈眈盯着杨家的财产,她不能失去安德海这个大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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