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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狩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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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开枪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刺激?”权少顷肆意的大笑,他的俊脸扭曲的像地狱的恶魔。

    宋朝深吸一口气,回肘一击就怼在背后男人的胸口,权少顷没有想到宋朝会打自己,有些微愣。宋朝趁他失神的功夫,连滚带爬跳下马背,冲着男孩的方向跑了过去。

    密林中的草木长的很高,宋朝顾不上身上刮开的口子,一路狂奔来到那棵树前。男孩此时正面朝上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不知是死是活。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宋朝用英语焦急的询问,一边动手检查他身上的伤。

    那兰承转动眼球,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惊险了,他逃学来到这家猎场,只是想偷偷看一眼自己的哥哥,虽然人家并不承认他的存在。

    一进来他就迷路了,只能躲到一棵树的后面,突然的马蹄声让他莫名的高兴,也许是哥哥骑马从这里经过。他由背后偷偷探出头,胸前的树皮突然爆开,作用力加上恐惧将人掀翻。

    见到男孩眼球在动,宋朝很高兴,怕他的伤在胸口,动手解起他身上的衣服。

    又是这个女人,上次就差点害得自己死掉,那兰承没好气的一把打开她的手。

    “拿开你的脏手。”

    宋朝完全不认识他,被人吼了也不生气,毕竟是自己开得枪。

    “对不起,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你这个女人真是害人不浅。”一次两次都想加害自己

    “人死了没有?”背后传来草木折断的声音,权少顷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冷冷的开口。

    他第一眼就认出,这个男孩是那兰家最另类的存在,一个与宋朝有过节的人,莫名其妙出现在国外的猎场。无论他抱着怎样的目的,权少顷都要敲打一下他。

    宋朝听到他的声音,猛地转过身去“爵爷,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

    人命算什么,那要看是谁的命,又在谁的眼里。权少顷从小就被教育没有人比他的命更金贵,犹记他第一次开枪,子弹穿过皮肉的声音,让他兽血沸腾。

    听到枪声那兰清也赶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不是什么麋鹿,而是恼人的小尾巴,好看的脸上顿时露出不耐。

    “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那兰清,那兰承立刻回到他应有的年纪,朝思暮想的哥哥就在眼前,他的脸上立刻露出小可怜的模样。

    “哥哥,我差点被人杀了。”

    这声哥叫的那兰清心里那个犯恶心,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不知哪来的认知,整天在他屁股后面哥长哥短的叫着。

    “没死,就起来,不要在那里丢那兰家的脸。”

    那兰承依言站了起来,全身上下除了有些狼狈,不像受伤的样子。拍拍身上的草屑,屁颠屁颠跑到那兰清的身旁,眼中满是对哥哥的崇拜。

    那兰清翻了个白眼“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学么?”

    “哥哥,我听说你来了f国就逃课来看你。”

    “不要叫我哥,我妈没生你这个儿子。我家那个老古董拿钱让你上学,不是让你来逃课的,一会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哥哥,我反正都逃课,就让我陪你一下午好不好。”那兰承不管他怎么说,执意唤他哥哥。

    那兰清对他烦得很,不顾他苦苦哀求,命人将他送回了学校。

    开枪,虽然没有伤到人,那种机械运转撞击的冲击波,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当子弹由膛口射出,向着男孩飞出,宋朝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这种心悸一直纠缠着她回酒店,整个人怏怏的,晚饭就吃了几口就回房间里休息。

    权少顷知道宋朝是在躲自己,既然要成为他身边的人,就要习惯这种腥风血雨,完全不顾宋朝是否有自己的想法。

    夜色如墨,宋朝睡得很不安稳,第一开枪,而且目标还是人,这个冲击力对她太大了。睡梦中被那种心悸感还不敢放过她,莫名的恐惧画面在脑中一场场上演。

    头顶上面的通气孔内喷出一股烟气,喷卷着向她飘了过来,一呼一吸间全部吸进体内,轻颤的身体突然一松,握成拳的手掌慢慢舒展,人进入了深层昏睡之中。

    螺丝无声的转动,啪的一声掉到地毯之上,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通气孔由内侧被人移开,一道身影宛如液态,头,颈,肩头倒挂着,由仅供儿童出入的通气孔穿了进来。

    来人身形纤细,一身紧身黑衣,扒在通风口处的手指一松,一个头戴狐狸面具的黑影轻飘飘由上方跳下。

    来人看了眼床上睡觉的女人,确定这个女人一时半刻不会醒。脚下如灵动的猫,踩在纯羊毛地毯上没有出一丝声响。

    酒店为每个房间为客人配备了一个保险箱,方便客人存放贵重物品。面具人轻手蹑脚走到一幅油画面前,伸手将画推到一旁,露出下面保险箱。

    保险箱采用的是六位密码锁,这种锁有一百万种排列组合,想从外力打开是完全行不通。狐狸面具人取出一种特制粉沫,用软刷散在按键上面,成功套取了密码的六个号码。

    再通一个电子设置,不到几分钟就打开了保险箱,里面除了宋朝的个人证件外,赫然放着一个天鹅绒锦盒。

    轻轻将锦盒取出来,打开盒盖,一股摄人心魄的蓝色照亮了面具人的脸孔,眼中的贪婪尽显。伸手由后背取下背包打开,将盒子放进了进去是,背起背包欲从原路返回,转眸就发出了熟熟中女人手腕上的镯子。

    红翡,绿翠,紫为贵,做为一个职业盗宝人,他一眼及看出来宋朝手上的镯子不是个凡品。房间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夜灯,在这如此光线不足的情况下,那镯子仍然暗光流转,宝气十足。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宋朝呼吸绵长,迷药他下的很足,即使将女人抬走,她也不会清醒过来。本着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的心理,戴着手套的大手伸出熟睡中的女人。

    面具人身材纤细,又穿着紧身衣戴着同色系的手套,伸向宋朝的那只手,像极了西方黑色童话里面的恶魔。

    突然不断靠近宋朝的那只手一顿,感觉背后有股力量牢牢的勾住自己,面具人心中一惊,也顾不上马上到手的镯子,回头看去。

    身形峥嵘的男人大手抓在他的背包之上,面具人心中一惊,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去,又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权朔早就知道今晚会有人来偷东西,权少顷让他不要理会,让那人将东西偷走就是,后续的事情自会有人处理。

    权少顷让他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不想将战场定在宋朝的房间,以免伤到熟悉中女人。可这个小偷,贪心不足蛇吞象,竟将魔手伸向宋朝手上的镯子,权朔可以冷眼旁观他偷东西,却不能让他接近宋朝。

    面具人脚下发力扫向权朔是盘,没有想到权朔脚下如生了根般,面具人的那一脚仿佛踢到了钢板之上,又麻又痛却不能撼动那人分毫。

    权朔五指如钩,抓向面具人尚未收回的那只腿,面具人是个偷盗的老手,身形灵活如狡兔,就地一滚躲过权朔的攻击,手中的背包也易了主。

    自古窃贼逃跑的功夫了得,面具人见自己失了手,就势往门边逃走。权塑提起手中的背包甩到自己肩头,脚下使出缠字诀。

    松软的地毯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翻涌如波浪死死缠住面具人的脚。面具人一只脚被缠住,险些来了个狗吃屎。

    权朔几步紧跟其上,面具人见事不好,使了一招金蝉脱壳,手和脚同时向衣服里面缩去,连体的衣服在肚子处破了大洞,他就从困镜之中摆脱出来。

    到手的猎物变成一件轻飘飘的衣服,权朔舔舔嘴角来了兴致。面具人见从门脱逃无望,他的目光滴溜儿一转,停在一旁熟睡中的宋朝。

    权朔注意到他眸光的变化,宋朝是他的死穴,他曾在家主面前发过誓,他会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见那人主意打到宋朝身上,暗自心中发狠。

    面具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在阎王爷那里挂了名,身形一晃,冲着床上的宋朝扑了过去。

    权朔心中发狠,身形快如闪电,一脚向面具人的肋下踢去,面具男伸出去的手停在宋朝床前,腋下软肋就结结实实挨了那一下。软肋是人体中保护内脏的部位,那里受了重击,疼痛之感可想而知。

    面具人冲出喉咙的痛吟声只走到一半,一只大手抓住他的下巴,就将连接的颞下颌骨摘了下来。

    未出口的叫声化成呼噜呼噜的喘息声,无法下咽的口水只能从歪掉的嘴角流下。权朔一把薅起面具人,将他犹如拎小鸡般带出宋朝的房间。

    俩人全程打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熟睡中的宋朝全然不知发生的一切。

    权少顷早已坐在会客厅等着他们,手中的无缺杯中盛满红色的酒液,看了一眼男人脸上的面具,嘴角嘲讽的掀起。

    “家主,人已经抓到,这是您的宝石。”

    权少顷接过永恒之泪的盒子,随手就放到了一边“老米勒为了这颗宝石,够下血本的,竟然请来了全球神偷排行榜的第三位金狐狸。”

    金狐狸听到权少顷提到自己的名讳,只将头压的更低,神偷一旦失手,那就是输了一切。

    “访间有个传闻不知真假,金狐狸至今没有偷不到的东西,更是放出狂言谁能摘了你的面具,你便从此退出江湖。”

    “呜,呜……”金狐狸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喊声。

    放下杯子,权少顷手中多了一把狗腿子军刀,刃锋在金狐狸的面具上划过“爷这一刀下去,就像开盲盒一样,你若是俊俏的小生还好,若是你奇丑无比,爷可就亏大了。”

    金狐狸呜呜的叫着,身体扭动躲避着他手中的刀,权少顷刀刃划过他面颊的时候,稍稍一个偏差,在他的面具上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登时流了出来。

    金狐狸吓坏了,无处安放的舌头伸出老长,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权少顷嫌弃的一挑眉,似乎刀上沾染了他的口水,随手将狗腿子军刀交给一旁的人。

    “真脏,权朔把他的下巴接回去。”

    权朔手在金狐狸的下巴处一按一提,脱臼的颞下颌骨归位,金狐狸动动发酸的下巴,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

    “老米勒许了你什么好,让你来爷这里偷东西。”

    金狐狸还想玩一把大义凛然,权少顷余下的话将他的好汉梦击个稀碎。

    “你不说,也无所谓,你和老米勒的那些勾当,爷早就一清二楚。”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无话可说,被你抓到我认裁,是打是杀随你的意。”

    “够胆色,爷喜欢,爷就最喜欢折磨那些铁齿的人。你说将你牙都敲掉游街好,还是把你脸上的面具扯下,再去游街。”

    提到面具,金狐狸脊背抖了一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爷最喜欢有才华的人,你这般人材,即然遇到了,哪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权少顷拿起一旁的无缺杯,一口饮尽怀中的酒,将杯子丢到金狐狸的怀中“爷知道老米勒的私人宝库中,有同样一只杯子,去把东西给爷取回来。”

    “米勒庄园很大,他的私人宝库没人知道在哪里,我又受了伤,不可能在一夜间将宝物偷出来。”

    权少顷行程排得很满,明天一早就启程离开“将爷的行踪查得很清楚么?”

    这也是老米勒,着急金狐狸动手的原因。一但权少顷回到国内,想在他的势力范围盗宝,那简直是不可完成的事情。

    权少顷提起那颗永恒之泪,递到金狐狸面前,宝石独有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金狐狸有些睁不开眼。

    “你觉得这块敲门石如何?”

    金狐狸吃惊的抬起头,他不明白权少顷这般做是为了什么,无缺杯是很值钱,永恒之泪也是不可能多得的宝物。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只要知道把无缺怀给爷拿回来,要不然你们银狼偷盗团就等着覆灭吧。”

    金狐狸是银狼偷盗团中的一员,银狼在世界上臭名昭着,号称没有偷不到的宝物。上到各国博物馆中的宝物,下到m国总统情人的内裤。

    银狼十分神秘,内部成员都以面具上的动物称呼对方,就连内部成员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个男人好大的口气。

    权少顷轻蔑的一笑,狗屁银狼偷盗团,也就能让各国警方和只收钱不办事的国际刑警头疼。在他这个巨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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