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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孽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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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历2023年 晋阅皇朝,帝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已有千年历史的帝都,一改往日的肃严、忙碌。华灯灿然,车流涌动,整座城市如一条灿然流动的星河,照亮东方天际。新落成的国际会展中心,无异是这条星河中最闪亮的一颗,

    国际会展中心座落于帝都中轴线上,王者择天下之中而国,择国之中而立宫,象征王者无上权力的中轴线以大王宫为中心,纵贯整座帝都,左祖右社,前朝后宫。中轴线上每一座建筑物,关乎国运,会展中心一竣工成为帝都新地标。

    各种展览、表演、发布会每天不下几十场,这里是所有设计师心中的金色大厅,能否在这儿的舞台举办个人秀,是跻身一流设计师的标杆。

    宋朝很开心,今天是好友宁宁作为设计师非常重要的一天,接任tk首席设计师第一场秀,能否成功决定了她在圈内是否可以立足。

    这场时装秀,对宁宁很重要,从服装秀筹备开始,宋朝给予好友大力支持,亲自操刀,为每件服装设计与之相配的珠宝饰品。

    没错,宋朝是一名珠宝设计师,与其它珠宝设计不同,她选择的不是各种名贵材质,偏爱玉髓、芙蓉石、水晶之类,颜色更加丰富且价格较低廉半价的宝石。

    没有名贵材质束住手脚,宋朝设计十分大胆,选材不局于传统计设则重于‘贵’‘重’二字,木材、黄铜甚至陶瓷成为首饰的原料。

    新颖独特的设计理念,较低廉的价格,宋朝设计的首饰颇受许多年轻人喜欢,也让她在业内小有名气。个人拥有一家珠宝设计公司,以及多家门店。多年累积的财富与那些豪富之家无法相比,相较于白领工薪一族,绝对是个有钱人。

    tk新品发布会,云集了众多金融大鳄、娱乐新贵,也不乏设计圈内的好友。这种场合相同气息的人很容易聚集在一起,宋朝正与艺大的校友交谈甚酣,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好友的方向。

    有人不知道在宁宁耳边低语了什么,宁宁脸色骤变,向身边的人交待了几句,匆匆赶往后台的方向。

    与前台相比,后台更像个战场,服装师、化妆师、模特来来回回忙个不停,定目细瞧,很快在人群中找到好友。

    “宁宁,出了什么事?”

    循声看到好友,宁宁双眉锁的更深“还有十分钟发布就要开始了,alva还没有到。”

    alva是如今最红的嫩模,出道三年一直不温不火,就在3个月前还无人知道alva是谁,与权少顷共同出入星爵酒店照片一经报出,她的名字传遍整个大街小巷。

    以alva的资质,这么重要的新品时装发布会,绝不会压轴出场,谁让人家在太子爷面前正得宠,枕边风一吹,什么资质、要求便是空谈。

    tk隶属于盛世集团,盛世集团是姓权的,权家一百年前就是皇商,当时积累的财富堪比国库。半个世纪前那场抵卸外族侵略的战争,皇室出逃避祸,政权瘫痪,权老爷子力排众议,整合多方资源,一批批军需送上前线,随着战事变化,军工由先前的大刀长茅,逐渐换成各种长枪短炮热武器,权家在帝国的军工地位在那时形成。

    战争胜利,权家在帝国的地位无可撼动,半个世纪的发展,盛世集团位于世界百强排名前三,触角涉及老百姓生活各个方面,帝国每一百个人有三个人为权家工作。

    盛世只是权家庞大产业中,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权家真正的王牌,是藏于无人之地的军工厂。做为权家当代家主的权少顷,帝都四少之首,盛世集团太子爷,第一家庭妻侄,一出生各种光环就萦绕其身,一举一动倍受瞩目。

    权少顷爱玩也会玩,神秘多金出手阔绰,身边的女人如春城的花景般,四时不败,争奇斗艳。

    宋朝正欲接腔,高亢的叫喊声插了进来“来了,来了……”

    会展中心门前,聚集了许多没有收到邀请卡的媒体,无论什么样的秀,门前红地毯总是各方明星、名流争奇斗艳的地方。媒体聚而不散,抱着各种侥幸心理。

    人群一阵骚动,乔治巴顿为首的保镖车开道,堪比世界名车展的车阵,一字长蛇般驶来。其中一辆布加迪犹为亮眼,这种车在哪里都是牛逼闪闪的存在。先不论这台车数字后面是多少个零,只一个车牌,普通人路上遇到,自动退后保持百米距离。

    1到9的单字车牌帝国共有九辆,前三个数字给了军政世家景家,景家当家,三军统帅——景洪年字牌1,其夫人权少顷的亲姑姑字牌2

    字牌3景夫人给了家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古人认为数字三,是最神密最吉祥的数字,景夫人将这个数字送给他,包含她做为姑母,对这位侄子重视和宠爱

    保镖车缓缓停下,八名勋卫一字排开,一双双眼犹如电光,冷冷在人群前扫过。那场战争不但让帝国权力重新洗牌,也给权家带来无尚荣光,那些微薄的俸禄权家未必看在眼里,加爵封地带来的好处颇多。

    帝国是禁枪的,权家是唯数不多可以豢养私人卫队,并允许配带枪支,遇到突出事件,可先斩后奏。开了枪,人也死了,话是留给活人说的,权家是活脱脱手握利器的土皇帝。

    权家豢养的护卫,分三种,铁字牌翊卫数量校多负责宅子外面的守卫:银字牌勋卫有百人主要是族内包衣子弟负责主宅的安全;而金字牌亲卫具体人数不名,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贴身保护权少顷。

    布加迪泊在门前,权五拉开车门,权少顷躬身由车内走出来,一米九的身高,三米八的气焰袭遍全场,各媒体的记者只觉喉咙一紧,按在快门的手指微微发抖,全场死一般寂静。

    权少顷这个人很冷,那种冷是从骨子发出来的,只有经历过腥风血雨,手中沾过人血,那种肃杀之气,才能如此直击心灵。

    尾随其后的车队停下,车内纷纷走下各色的俊男靓女,迟迟未到的alva也在其中,她是权少顷的新宠,心中很清楚,他对自己只有一时的新鲜。权少顷这样的男人,心是铁做的,血液流淌着刺骨的冰茬,上一秒交颈而眠,下一秒送你去地狱,能在短暂的相处中,为自己捞到更多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爵爷”

    如果有可能alva真不想接近这个男人,只一个眼神,全身的骨头粉碎成渣。两股战战,向那个男人靠近,他是权,他是势,他是数不尽的软妹币,自已在娱乐圈里沉沉浮浮,不就为了这些东西。

    权少顷瞧了眼强装镇定的女人,心中泛起不耐,也不知当时怎么觉得她有趣。目光跃过她的肩头,落到后面一对男女,男的叫陆忱是他的表弟,女的叫画芝是陆家内定的儿媳。可笑的是今天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不只因为tk隶属于盛世集团,这场秀的设计师是陆忱私藏的心肝宝贝。

    嘴角微扬,心中冷笑,喜欢的东西去抢去强占就好,管其它人的意见作甚。

    陆忱是名军人,帝都圈内有名的活土匪,作天作地,给他个棍子能把天捅个破洞的主,可就对家里的母亲大人毫无办法。

    “走吧,秀马上要开始了。”

    陆忱洒脱惯了,有些不习惯束手束脚的正装西服。那个小女人为了这场秀冷落自己好几个月,若他再不出现,可能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小没良心的。

    权少顷嘴角崩紧,暗笑这个没出息的表弟,女人这种生物,不能惯,要不然分分钟钟上房揭瓦,大棒加蜜糖才是王道,不听话随时随地换一个便是。

    勋卫开道,一群人拾级而上,突而背后一片抽气声,目光流转,三辆低调的黑色汽车,出现在视野。低调的只是车子的型号,车头代表皇室的彩旗迎风招展。

    战后,皇室灰溜溜地回朝,那一场经历了一个月的谈判,具体内容封存在历史中。皇室保留封号,老国王退位,搬出大王宫,新王登基,内阁成立,军方一头独大。

    现代的皇室与半个世纪前云泥之别,皇室势微又无实权,王室成员鲜少参加政事活动,每年从内阁得到的王室专项基金,勉强维持体面的生活。

    虎死余威在,根深地固的封建等级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王室的车子一出现,除权少顷外,众人纷纷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长公主的身形步出车子,陆忱行了个军礼,其它人曲双膝行礼,只有权少顷鹤立鸡群,直直的立在那里。权家有爵位加身,见王室不必行大礼,而且在他的眼里,现在的王室就是个笑话。

    “爵爷,好久不见”

    长公主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自小习得王室礼议,自然仪太万千。拾级而上,旁人退避,让开一条直达权少顷的通路。

    “长公主殿下,安好。”

    礼不行,面子还是要给。时光荏苒,新国王变成老国王,膝下只有三个女儿,帝国自古没有女性为王的先例。老国王四处奔走,欲废黜一夫一妻制,广纳后宫。王后拉帮结派,势要将亲生女儿送上王位宝座。

    “爵爷,可以为我引路么?”

    长公主向上伸出纤纤玉手,步步高升,权少顷神情未变,接过长公主的玉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宋朝拍拍好友的肩膀以示鼓励,指指门口,示意自己先离开。这场秀很成功,谁又在乎某些不愉快,宁宁站在t形台中央,接受着潮水般的掌声。

    庆功宴在帝都某家高级会所举办,这里是权少顷的产业,旁人只当是他玩票性子,不想会所生意十分红火,已经在国内开了十数家分店,拥有会所一张会员卡,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

    长公主那样的身份自然没有参加庆功宴,她的出现,只是向外界传递了一条信息,权少顷与长公主关系交好。橄榄枝已经伸了过去,接与否全看权少顷的态度了。

    长公主+权少顷两个身带导流的热度人物,不管权少顷倾向于王室的哪一方,,明天妥妥霸占热搜第一,宁宁才是这场秀的最大赢家。

    整间会所清场,只有他们一伙客人,酒是一箱箱的喝,所有人毫无顾忌玩的很嗨。身为主角的宁宁喝了许多酒,脸微微发红,宋朝一手托着她的手臂向洗手间走去,宁宁大半身体重量压在她瘦弱身板上,头枕在好友肩头,醉然然呼吸间满是酒的香气。

    “七月,我今天很开心。”宋朝小名七月

    “开心也不用喝那么多…”

    高级会所的厕所,也弄的那么金壁辉煌,地砖光滑如镜,苍蝇在上面行走,不小心劈个叉。一群年轻的模特叽叽喳喳由里面出来,向两人打了声招呼,又咋咋呼呼去嗨皮,整个洗手间只剩她们二人。

    “小心,地滑”

    将宁宁扶到洗手池前,宁宁稳稳身形,打开水龙头撩些水到脸上,人也清醒不少。

    “把这个喝了”宋朝打开一只醒酒药递到她面前“喝那么多酒,明天有你难受得。”

    宁宁咧嘴一笑,接过醒酒药灌了下去。

    “那个杜学智不知几辈子修得福,找了你这么个疼人的老婆。”

    宋朝是大学同寝室最早结婚,刚迈出大学校门,就一头扎进婚姻的坟墓。

    “还有心情打趣我,那个alva与你有过节,拼命灌你喝酒。”

    宁宁摇了摇头“她是一只趋炎附势的狗罢了。”

    一阵马桶的抽水声,隔间里走出一个女人,正是alva。二人一楞,没想到洗手间里还有旁人,虽然讲得都是实话,在别人背后议论是非总是不妥。

    alva踩着十厘米恨天高,咯噔咯噔……下巴45度仰起,宛若娇傲天鹅,来到洗手池前,大屁股一扭将宁宁挤到一旁。

    一边洗手,一边照镜子,似乎对镜子里的自己非常满意。

    “你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一只狗,也是爵爷的狗,附得也是爵爷的势。”

    生平第一次见到,给人当狗还如此高调自豪的,宋朝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宁大设计师能有今天,不也是附了陆少爷的势。人家可是有末婚妻的,你这叫什么,小三还是绿茶婊。”

    宁宁能成为tk首席设计师,与陆忱有着不小的关联,是陆忱带她走进上流社会的圈子,也是陆忱为她剔除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偿过世态炎凉,宁宁便知世事无常,比旁人更加百倍的努力。

    向前跨步,宁宁挡住alva去路,因为身高的原因,她只到alva下巴,散发的气场十足。

    “我是借了陆忱的势,可今天的成功,是我真材实料,一步一个脚印,无数不眠之夜拼出来的。”

    同样是以身伺人,区别在于宁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即使身份不对等,也能守住自己的底线。alva就比较可怜,她只是人家挥来即去的解语花。

    可能喝了酒的缘故,宁宁的气息异常炙热,气势又足,逼得alva下巴后缩。

    “希望你过一会儿,还有心情这么开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朝忍了很久这个女人

    “很快你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alva长长的眼眸一立,整个人阴沉起来。

    推开身前的女人,大步向洗手间门口走去,宁宁忽然叫住了她。

    “有件事情你弄错了,陆忱只是我的床上用品,离开他,我仍然是我。”

    alva后背一僵,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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