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亲几下?
解语臣松了松领带,一个人走到窗边往下看,灯光零星散落在各处,车流不息,“待会我一个人去酒宴,你先回去。”
白止转动椅子,“为什么?”
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唇,总觉得他是一个被权贵吃干净后抹嘴离开的小可怜,权贵吃完就走,独留他一人守着孤寂。
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
“我怕你喝多了,还记得雪场那顿吗?”
白止瞬间同意,确实,万一他喝多了发酒疯,解语臣那个小身板说不定被他一巴掌打趴下。
(解语臣:?谁是小可怜?)
“好,记得早点回来。”
解语臣见他同意,有些失望,要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岂不是能……欺负一下。
“阿臣,下次你别跟啄木鸟似的,你看我嘴上好几个口子,当我是树桩子呢?下次注意点。”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跟修了闭口禅一样,有本事动动啊。”
沉默……
两人对视了几眼,又扭头看别处。
“多练练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毛细血管里的血液在霎那间流速增加了很多倍,具体表现为两人变红了。
几分钟后。
“解大来了,我先去。”
“好。”
白止等门被关上后捂住脸,空气里一下子少了一个人的存在感,都变得无聊起来。
他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好几次,复盘刚刚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的脑子将这一切都删去,选择先回解家,不知是不是错觉,从大厅离开的时候,很多人都盯着他的唇。
解语臣穿着粉色西装,笑容柔和,捏着一杯香槟,跟几位合作伙伴站在一起,他很少开口,只是从他的气场来看,他心情很好。
解大站在他身后,像一个完美的秘书。
今天晚上当家的很奇怪,以前对酒宴几乎不感兴趣,甚至早早的离开了,刚刚已经和第八个生意人干杯了。
公司要倒闭了吗?
解语臣又喝完一杯,跟几人笑着聊了几句,然后带着笑得有点苦涩的解大离开了。
坐在车后座,将明天的工作安排想了一下,不是很忙碌,拉着白止去爬山吧。
闻了闻衣服上的酒气,味道不是很好,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非常清醒,至少此刻是清醒,有点高兴的笑出声。
他是真的很高兴。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解家大宅,解大刚打开车门,听到动静的白止已经走出来。
有些不解,阿臣怎么还没出来,快步挤开解大,朝车内看去。
解语臣闭着眼睛睡着了,脸上泛着微红,听到喊声,睁开眼睛歪头看了车外一眼,大抵是有光,他举起手遮住了眼睛。
“白止……”
白止探进车内,将人抱了出来,对解大道,“去准备一碗醒酒汤。”
“好的。”
一路跨过众多门槛,白止将人放在榻上,低头看他,眼睛微微睁着,雾气朦胧,像是下了场小雨,深情而又温柔。
板着一张脸,凶巴巴的问,“喝了几杯?”
解语臣张开十根手指,一本正经道,“一杯。”
白止在手指和他脸上来回扫过,这种情况都按一杯处理,毕竟是他亲口说的,阿臣从不骗人。
“下次让解大替你喝,或者喝凉白开。”
解语臣点头,字正腔圆道,“我可以亲你吗?”
白止唰的一下弹跳起飞。
解语臣嘴角往下撇,“不可以吗?”
白止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用手盖住脸,走到他面前,“不行,因为你没刷牙。”
解语臣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白止蹲在他身旁好一会,在心中问候了不知道谁的祖宗,清了清嗓,“我改变主意了,可以。”
解语臣又翻回来了,“那我可以亲几下?”
“啊,还要确定几下?怎么,多亲一口犯法吗?我要是说一万下,你今晚不睡,我脸不要了是吧?”
直接亲就是了,磨磨唧唧的,呸。
“可以分期。”
白止:……
分,分你大爷啊!
面对一脸认真且好骗的阿臣,白止最后凑上去,“三下,解大马上就要来了。”
解语臣伸手摁住白止的脖子,轻压着他往下,先是触碰,然后是磨蹭,最后是探入。
白止睁大一双眼睛,任由解语臣动作,被他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猛地后退,坐在地上平复心跳。
“没亲完。”
白止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他居然听到了一点委屈,上次听到的时候面前的人还是个小土豆呢。
不过是什么没亲完?是第一个还是三个?
解大敲门的声音犹如天籁,白止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被阿臣都快捏破了。
“白爷,醒酒汤。”
白止接过,把门一关,来到阿臣身旁,“起来喝完,然后洗澡睡觉。”
解语臣慢吞吞的起身,还没等白止动作,他就将头靠在白止颈侧,“不想喝。”
白止试试了温度,不烫不凉正正好,然后把解语臣往外一拉,将碗抵着他的唇,“张开。”
一碗醒酒汤下肚,解语臣都清醒了几分。
白止手掌在他眼前挥了挥,然后竖起一根手指,“这是几?”
“二。”
白止一拍额头,“下次再同意你喝酒,我就是狗。”
解语臣眉毛一挑,又迅速归于平静。
白止叹息了一会,“我要是直接把你丢在这,明天你不会往我床上泼水吧。可是你没洗澡,身上还有酒味。”
又等了几分钟,就在白止准备把人扛上床的时候,解语臣醒了。
“白止,头晕。”
“来,再喝一口,待会不晕就去洗澡,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喊我。”
“好。”
解语臣起身,修长的手指将西装外套的口子解开,然后是领带,然后是白止跑了。
屋内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太过短暂,无人听见。
白止在外突然笑出声,下次演的时候别露馅。不过看来两人玩的都很快乐,他的嘴角都压不住了。
解语臣从衣柜选了一套衣服走入浴室,他又没打算在外面全脱,明明是某些人太怂,这能怪他吗?
不能。
水珠从头发滴落,滑过喉结,腹肌,然后被毛巾擦拭。
解语臣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对外面无事抓蚊子的白止道,“早些休息,明早见。”
“啊嗯,明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