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陌生感
【滴——信号恢复中——恢复成功】
凌衣:【白哥,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嘿嘿,只是一些具有文化传承的瓶子和石头,不是你打听的别打听。】
张海官有些担忧白止的精神状态,大白天对着一望无际的雪山笑得怪可怕的,两只手还时不时对自己的头顶上空气击打。
白止往前小跑了几步,“看我做什么,不过小官你该办一张银行卡了,这次的收入我到时候存一半进去。”
“嗯。”
金色的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淡淡的光晕落在两人身上。
白止拿出相机,给小官拍了张单人照,然后匆匆往他手里一塞,“快,帮我也拍一张。”
张海官抬起手,按下按钮。
白止心满意足的将相机塞回包里,“回去之后就把照片洗出来,还得多弄点,给你留下一些岁月的痕迹……你现在比以前看上去老了一岁。”
“你说我们还能活多久,不可能一辈子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吧,以后办身份证,我说我是白止的儿子或者孙子?”
“应该不可能,那端粒的长度不得吓死人,不一定,还有可能就是端粒压根不会分裂。”
张海官沉默着把帽子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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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停车,将脸上的墨镜往下一扒拉,“到了,小官下车。”
旁边一卖烤红薯的大爷走过来,“白爷,您终于来了,我天天搁着看着呢,之前热的时候每天都会有人出来买我的瓜,我发现他们购买了很多装备,好多都是棉服,跟上南极搞科研的一样。”
白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惊到,“赚的不少吧,瞧你滋润的。”
“嘿嘿,都是家传的手艺。”
“行,好好干,这附近的人不少啊,仔细点,别钱没了红薯也没了。”
“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会把附近的状况每日汇报上去。”
张海官在旁边站着,然后跟着他走进了疗养院,秋日的太阳不太热,疗养院内部一楼的窗子被打开了,能看见几个戴着眼镜沉浸在书籍中的人。
陈文静也在其中,在两人跨进院子时,锐利的眼睛也扫了过来,看着张海官瞬间站起来。
她对面的霍玲眼睛也闪着亮光。
白止略后退一步,压低嗓音,“你没惹下什么风流债吧,她们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你拆吃入腹。”
张海官摇头,并用行动鄙夷白止的眼睛不太好。
白止将自己的墨镜从小官手里抢回来,“你要是喜欢再给你买,当时在商店问你,你又不要,你真难伺候。”
转头对着陈文静她们笑着摆手,变脸的速度是小官拍马都赶不上的。
“嗨,两位美女咱们又见面了,一年多未见,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白止,你在解家的事情我们都有所耳闻,过得可比我们好多了,门口除了西瓜就是红薯,没点新意。”
“队长都发话了,我待会就让他再卖点瓜子汽水。”
张海官走进去,站在陈文静旁边。
而霍玲偷瞄了好几眼,然后拉着白止在一旁聊天,挡住了其他人好奇的视线。
“齐羽不知道跑哪去了,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回来,白哥,你可得管管他了。”
“别,我没那本事,上次我带着橙子来的时候,车子都被那小混蛋开走了,我和 橙子都是用脚离开这儿的,差点走到汽车站,等我找到他,绝对先揍他一顿!”
霍玲瞪圆了眼睛,“齐羽真有那么大的胆子,不可能,他之前不是超听你的话吗?而且你没逮住他,他就是跑路都能摔一跤的人呢。”
白止想起上次脚底抹油的人影,“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余光看见小官在纸上画了一张简约地图,要不是他去了长白山,估计都认不出那是地图。
“看来齐羽深藏不露啊。”
白止缓缓解下了皮带。
霍玲:?!
“淦,齐羽你给我站住!”
齐羽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说一句骚话就被白止的一声大喝吓得转身就跑,“白哥,你干什么!”
“你先站住!”
“白哥,你先放下皮带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嗷嗷嗷,官哥救我。”
陈文静无奈摇头,趁着张海官和霍玲挡住视线,手里的动作飞快,将薄薄的一张纸迅速销毁,碎片放入口袋。
“小官,闪开——”
白止残忍一笑,将齐羽的后衣领拉住,狠狠敲了个爆栗,“跑啊,有本事再跑啊,我问你,上次为什么开走我的车。”
齐羽可怜巴巴的捂着头上的包,“因为穷。”
霍玲跟张海官并排站在桌子边看热闹,没忍住问了句,“张起灵,你还认识我吗?”
“张海官。”
张海官摇头,只是提醒一下眼前这个女子喊错了名字。
霍玲尴尬偏过头,“你……”
“嗷嗷,白哥你忘了你当年说过的话吗。”
白止冷酷的摇了摇他,“不好意思 ,我说的话太多了,你要我记得哪一句?”
凌衣嗑着电子味的瓜子,【渣,太渣了。】
【你最好更改一下你的措辞,我只记得没离开墨脱的记忆,其他的都零散的不成样子,我哪里记得。】
齐羽眼睛轻轻转动,接着手指颤抖,“当初你说过,只要你……”
白止捂着他的嘴,手动消音,然后提着他看了眼旁边的吃瓜群众,提着齐羽走出了大门。
“你小子,别乱编,这段时间去哪了,”白止捻了捻他大褂上的湿润的布料,“是血。”
轻微按压,湿润的地方更多,然后手指往四处搜寻。
齐羽按住他的手,“哥,我知道我长得好,但是你别动心思。”
白止:yue了
“动个屁,肋骨断了几根就敢到处蹦跶,想死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吧。”
齐羽偏头,他不想说。
白止带着他推开一间屋子然后关上门,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医药箱,“自己处理下,剧烈运动会导致伤口裂开不疼吗?”
齐羽微白着唇,“其实还是有点疼的。”
白止看着他将伤口一圈圈围住,手法娴熟,面不改色,忽然觉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