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狗笼
白止眼神似刀的看向解大,有些时候真的很想犯法,但是忍了。
解语臣倒是很满意,“白叔,这些都是汤圆的必须品,就是略贵,相信白叔一定很愿意买单吧。”
“我…愿…意。”
等解语臣抱着汤圆去学习后,两人开始搭建猫窝。
“这他妈是猫窝,解大你疯了,这比解宅还有豪华!弄个垫子不就行了吗?非得买这个。”
解大挠头,“小九爷要求定制,这个原本就是解家曾经定制的猫窝,但是一直没取,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啊。”
“缘分个屁,”白止看着地上的一大堆零件,头疼的跑了,“我还有点事,你加油。”
解大苦着脸看着图纸,默默拉了几个伙计帮忙。
白止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藏了好几把刀在空间,甚至还有锤子和铲子,“好想弄点炸药,逃跑利器。”
【01,点你呢。】
凌衣无奈的捂耳朵,【你打死我,炸药也变不出来。】
白止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门,解大带着伙计还在院子组装汤圆的别墅。
跳上围墙,看见书房里解语臣正在看书,汤圆躺平在桌子上,时不时被摸一把。
再往远处看去,发现解府的范围挺大的,但是大多都没人住了。
他好像还记得当年解府的热闹,人群熙熙攘攘,来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导致他每次都选择翻墙进来,免得被堵。
眼神无意发现一个扫地的伙计时不时往书房的方向看,眼睛一眯,从墙上跳了下去。
“解大,过来一下。”
解大擦了把汗,“白爷?”
白止拉着他上墙,“看见没,把人弄出去,小声点,别打扰小九爷学习,这可是大事。”
解大凝重点头,快速下墙。
白止等了一会,再次上墙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心怀不轨的人,当然,可能是隐藏的更深。
解语臣突然的笑了下,将窗子合上。
第二日。
白止特意起早,“橙子,我要去一趟格尔木疗养院,你注意点,别让人打你主意,做什么都要带上解大。”
解语臣抱着汤圆看向他,“我也想去。”
“不,你不想,太危险了。”
解语臣摸着汤圆的毛,“留在这里难道就不危险吗?既然都危险,那我为何不去外面看看,顺带青海那边的生意可以捡起来。”
“到时候我可顾不上你,你……”
白止看着轻松跃上墙的解语臣失语了。
“我只是年纪小,打架或许不行,但跑路绝对可以。”
解语臣扬起笑容,“我可以戴上人皮面具,白叔,你就带上我吧。你一走,说不定就有人跑来暗杀我了,我在你身边反而还安全一点。”
“那儿不是都撤退了吗?师父是不会骗我的。”
白止犹豫了,解家也不太安全。
“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就是想知道叔叔是不是还活着,我不想没日没夜的看文件,不想面对看不到尽头的生活。”
白止想了想,“你要是能搞到炸药,我就有把握把你安全带回来。”
解大收到眼神,认命的跑到武器库,拿了十几包炸药,还有两把枪、子弹和一个背包。
白止暗道果然如此,“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过时不候。”
解语臣从解大手里接过背包,然后将汤圆给他,“我不希望再次发生那种事。”
解大点头,“小九爷放心吧,保证一根猫毛都不掉。”
白止手欠的拔了一根,“确定?”
汤圆:喵?
格尔木疗养院。
白止转头对解语臣千叮咛万嘱咐,“我先进去看看,你在树上躲好,如果发现不对劲,立马跑,不能全折在这。”
“知道。”
白止跳下树,鬼鬼祟祟的从林间草丛中飘过,然后来到墙边,扒着墙头小心往里看。
没人。
脚踏在墙壁上一跃而起,从墙上的电网上飞过,轻轻的落在草地上,看着瘦弱的小树苗,估计也挡不住他的身体。
目光在窗边和瞭台上扫过,然后快速跑进房子。
地上有一层浅浅的灰尘,还有器材移动留下的痕迹,这样子当初他们逃跑后这里就开始转移了。
当初小官也被关在这儿,那一定有他的房间,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一扇扇门被踹开,白止失望的走出,他把这几栋都快搜查干净了,基本上没留下什么东西。
只有一个阁楼和一个资料室没查了。
上了阁楼,就被一股霉味冲了鼻,白止捂着鼻子进入,这里估计好几年都没有被打扫过,地面上的灰尘厚厚一层。
打着来都来了的心理,白止打开昏黄的灯,一个不大的狗笼在最中间。
用刀敲了敲,发出铛铛的声音,是铁。
“这狗笼之间的铁栏杆居然横竖焊接,缝隙连只手都伸不进去。”
白止的脚下发出嘎吱的声音,低头一看,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饭碗,还有一双木制筷子。
狗笼旁边还有一台解剖台。
很眼熟,他醒来后也是被医生困在上面不得动弹。
一种可怕的联想让白止不寒而栗,他缓缓回头打量狗笼,不到一米的高度连站立都做不到,狭窄的栏杆手都伸不进去,一个铁碗一双木筷……
笼子的门是打开的,白止钻进去,零星的白色碎片引起他的注意。
捡起来,是发黄的老照片。
那是很多张照片的碎片,但能看出来照片里是他和小官。
白止有些无力的瘫在笼子里……一个成年人如何在一个狭窄的笼子里活下去?
他是1975年在解家醒来的,是不是意味着小官在那之前就被关在这?直到九爷和霍家联手才把他救出来。
他住在干净整洁的病房里,实验都差点弄死他,可他醒来也遗忘所有的一切。
小官却在这昏暗的笼子里,任由他人宰割十几年甚至更久,他当初拿的那张照片,是不是就是最后一张了?
他是不是最后也不记得了?沉默的游离在喧嚣的世界之外。
白止不知道,也不愿去想,只是想找到小官的欲望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