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入职
李翰飞最近的表现让周鸿杰放心很多，看来白兰还是很有能力的。
人肉眼可见的开朗起来。
最主要的表现是不再害羞了。
“什么时候你搬过来一起住？“周鸿杰最近常在他面前表现出急切地需要他的样子。这也是白兰指导他的。
“你的新家装修好了吗？“李翰飞毫不避讳，边喝水边神态自若地问。
周鸿杰眼睛一亮“明天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驱车去了周鸿杰在郊区买的小别墅。
“这房子刚交付没多久，水电才开始。”
他们参观者，李翰飞就发现一个问题。
“咦？你怎么走双控线？”李翰飞看着师傅还在热火朝天地干，马上制止“师傅先等一下，等一下再干。”
但人家师傅是收了钱的，怎么会听他的，周鸿杰看他着急的模样马上就阻止师傅“师傅，稍等一下。”
“周老板，我跟你说，我们很忙的，这都是事先说好的。怎么就不能干？”领头的杨师傅振振有词。
的确是说好的，但是，不对。
“我记得我之前给你的图纸上写的是单控，师傅你怎么还是弄双控呢？”李翰飞很确定的说。
“哪有单控的啊小伙子，你不懂就不要瞎指挥。”这师傅也急了。
“我怎么是瞎指挥，我们是要做全屋智能化的，用网关完全能代替双控布局，您现在做成双控不但没必要，我们日后用着繁琐，反倒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
这师傅还想说什么，周鸿杰却说“杨师傅，你听他的，价格还照合同来。”
“那行吧，到时候你们别后悔啊，再想改可改不了了。”这杨师傅听价钱没变也就不坚持了。
李翰飞一听急了，但周鸿杰只是给他个眼神就把他带走了。
“干嘛还给他那个价啊，单线他们省不少料不说，也省不少事呢。他们乐不得呢。”李翰飞气鼓鼓地说。
周鸿杰看着他像个小河豚似的小脸心里高兴，“合同是跟装修公司定的，我跟那边谈，现在没必要跟他说。”
李翰飞这才知道是自己关心则乱。
“好吧，你看着办吧，对了，到时候传感器多按点，要世面最好的那种多位一体的，什么红外的，人体的，图像的都带的。”
“好，听你的。”周鸿杰眉眼带笑应声，就像个惧内的丈夫，无论妻子说什么都会义无反顾的执行。
“哦，对了，网关内存记得要能扩容的，”他不忘又嘱咐一句，周鸿杰又笑着应下了，只是说“下次我们再一起来监工。”这是把他给绑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李翰飞总是喜欢跟他说些琐事，包括自己吃了多少东西，田伟说了新经理的手段，楼下的无尾夜猫又出来觅食，邻居的孩子总是哭泣，甚至事以前自己不会提的一些想法。
他心里的危机感越发严重，可人却日渐依赖起他。
说的多了他总暗暗告诉自己适可而止，但那人对他一笑，他总是忍不住，忍不住把自己的所有都展示给他，像个交代身家性命的亡命徒。
周鸿杰对他这一改变很适应，而且乐见其成。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这天李翰飞刚跟他分享完自己对深度学习的再思考，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单方面说的太多，而那人只是笑眯眯地听着自己说，好像还一脸认真，两人探讨了两句深度学习的未来发展趋势，李翰飞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为什么会烦？”周鸿杰有点诧异。“听你说话是我难得放松和享受的时间，我听一辈子都不烦。”
“就怕你听几天就不想再听了。”李翰飞开玩笑般说了自己的想法。
“不会，”周鸿杰没有强行摆正他的想法，只是轻柔地环着他，缓慢又认真地回应自己的想法“我真的很喜欢听你跟我说话，我也能跟你多说说话，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坐着抱着聊聊一天的事情，各自的想法，平淡无聊又有趣。”
多少感情由激情归于平淡时，就是由热情归于厌倦，就是一切的终止。
万幸，这人不仅能站到高处指挥千军万马，也能甘于平凡跟生活阮言细语。
“怎么样？明天上班了，紧张吗？”
“紧张什么？”李翰飞不理解。
“你可是老板的男朋友。”周鸿杰理直气壮。
一听这话，李翰飞从幸福中清醒，松开他的怀抱坐直了“我们先不要公开吧，好吗？”他还是要征求下男朋友的意愿的。
“为什么？”周鸿杰就知道这人不愿意。他其实理解他的，但还是问了为什么。
“我是觉得很麻烦。”
“好吧，如果你嫌麻烦我们就先不告诉，但你要记住你永远不是我的麻烦。”他没逼迫他，如果只是怕麻烦那也没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李翰飞就带着材料去荣盛了，早上周鸿杰来接他，但离荣盛一个街道的小路上李翰飞下车了。
“你先去，我马上就到。”他头也没回就下了车。
周鸿杰目送人下车，那人还在车外跟他挥手，他用力看了一眼，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老金知道他来了特别高兴，微信他说中午找他吃饭。
李翰飞也很高兴。
距离是个很神奇的东西，都说距离产生美，放屁。他觉得离得近才更安心，就像这样，就算他们见不到面，但知道对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楼上，都在努力工作的时候，还是感到莫名安心。
所以当他拿着自己的材料到荣盛报道的时候心里并不是很紧张，直到在报道处看到一大帮带着厚厚镜片的格子衫男人。
原来这些都是通过考核的人来提交材料。虽然这次考核说要百人，但是批卷子的章老有自己的原则，不及格的人证明在ai应用技术上欠缺一些，还有待提高，所以，真正入职的只有不到78人，而且有一半人是荣盛自己的技术人员。
荣盛ai技术部就有百人之多，当然不只是这次考核十分严格，由于试卷的倾向性，很多研究平面或者部分模块的研究员对试卷预测不足导致失之交臂，技术部最近一直低气压。
但二楼大厅依然热闹非凡，报到处还有很多外来人员，这些人都通过了考核但非荣盛公司员工，只是里面也有跟李翰飞一样脱离了原公司要入职荣盛。
报道的人络绎不绝，李翰飞没想到荣盛竟然吸纳了这么多人才，听他们彼此聊天才知道他们都有第二次面试，而面试的时候都会问是否愿意加入荣盛。
自己好像是特殊的那个。
这部分人讨论的声音并不大，而且气氛很友好，还有少部分人在角落里噼里啪啦按着电脑，抓紧时间干活。
当然也有人找李翰飞闲聊“你好，你也加入荣盛吗？”
“你好，是啊。”李翰飞礼貌回答。
“哇，算上你得有二十五人加入了，荣盛本打着为行业精英提供更高舞台的旗号，结果精英还是都进了荣盛的口袋。”那青年感叹。
李翰飞笑笑说“还是有人坚持自己的岗位的。”
“剩下那十多个人要么不差钱，要么是待遇已经足够好并且原公司给足了学习时间，要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来荣盛，毕竟荣盛已经是业内不可多得的大企业了。”
“你消息还挺灵通。”那青年也大方，“还行吧，我在以前的公司他们都叫我百事通。”他又压低声音说“其实我还听说原本应该是百人的，但是有二十多人放弃了。”
“为什么放弃啊，这么好的机会。”李翰飞不理解。
“你要知道刚来荣盛也是初级待遇，很多业界大佬已经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凭什么降身价，都是有家有口的，没时间和条件来学习喽。”那青年不在意地说。
此时报到处喊人签字刚巧喊到他。
“李翰飞。”
李翰飞边回话边走了过去“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眼前人事部的小姑娘多看了他几眼，旁边人事部的同事似乎也有意无意地看他。
核对完信息签好字，李翰飞又回到之前的沙发上坐着，刚才跟他搭话的另一个非格子衫青年说“帅哥就是有优势，人事部美女都看你呢。”
李翰飞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有女朋友吗？”这青年挺喜欢聊天的，“对了，我叫柳青，不是还珠格格里的傻大个。你呢？”
李翰飞还挺喜欢这个青年，“你好，我叫李翰飞。”至于女朋友，他没有，但有男朋友。
中午老金上楼等在ai技术部门口，李翰飞笑着跑出来，明亮的双眼不似以前那般灰暗，“抱歉啊老金，今天怕是不能一起吃了，我们这儿还没分组呢，要分完组才能自由活动。”
“没事，我也是想上来看看你的情况。你先去忙吧。”
“好嘞。”他笑着回去了。
两人虽然没吃上饭，但是看到对方都很好，心里也安心。
分完组，下午他们集体开了个会，周鸿杰还来讲话。
李翰飞看着前面自己的男朋友眼里满是笑意。
“你都不怕的吗？”柳青看李翰飞直视着周鸿杰感叹。
“为什么要怕？”
“你，不觉得咱老板气场很强大吗？”
他大概是被他锻炼出来了，虽然也知道他气场强大，但完全能适应。
“还好。”
柳青给他一个大拇指。
他笑笑没说话，再看向男朋友的时候男朋友的眼神似乎有点犀利。
好吧，他气场的确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