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份
“她没事,刚刚去看她姨丈去了。”
“姨丈?”
“就是我父亲。”周南均端着药碗递给她。
褚越没说什么,端着碗喝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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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过去了,褚越的身体好些了,温九凌的伤也没大碍了,太医说多出门走走有助于恢复。
温九凌就和褚越出了周府,打算带她去夏府找夏欢。
到夏府找夏欢的时候,她还没起,是她爷爷接待的她们。
当夏爷爷看到温九凌的那一刻,连忙迎了上来,看那姿势像是要下跪,温九凌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笑意盈盈,“夏大人,我们是来找夏欢的。”
“这位我的好朋友,叫褚越。”温九凌扶着夏大人的手臂,看着褚越,“越儿,这是夏欢的爷爷。”
“见过夏大人。”褚越抬手作揖。
夏大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点点头,捻须道,“小欢,还在睡呢,我让人去叫她。”
“劳烦夏大人了,我们自己去就好。”说完向夏大人微微欠身,就带着褚越走出了正堂,往左走到了夏欢的房间。
“小欢,醒了吗?我是九凌,我带越儿来了。”温九凌敲了敲门,声线柔和。
“嗯—进来吧!”里面传来一声懒懒的声音。
两人推门而入,就看见夏欢脸朝下,趴在床上。
“嗯…姐姐们…”夏欢脸埋在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温九凌温柔一笑,上前一步,坐在床边,把她翻过身来。
“九凌姐姐。”夏欢睁开眼,也懒得动,声音听得出来,显然是还没睡醒。
“快起来梳洗吧,今天我们带越儿出去走走,利于她恢复。”温九凌轻柔地帮她把挡在脸上的发丝捋到后面。
夏欢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才下床梳洗,一气呵成。
褚越和温九凌就坐在那里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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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城外的那天之后,周南均有些怀疑褚越的身份。
倒不是觉得她有何目的,而是当初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于是让周庆查了褚越的来历,竟少得可怜,只知道她是在多日前抓了一个通缉犯得到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银,然后住在城北客栈,现在是承察司的密探。
但这些都是他知道的东西,在她来京城之前呢?她究竟是谁?
“对了,周庆,那天行刺褚越和九凌的人找到了没有?”周南均坐在红木案几前,放下手里的册子。
“回禀大人,暂时,还没有。”周庆站在下面,一直低着头,似乎没等到周南均的回应就不抬头一样。
“看来,是时候该动用清澜阁的人了。”周南均抿了一小口茶。
“大人,若是指挥使知道了,恐怕…”
“我只是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且母亲不见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能因此找到她,那这清澜阁,必开不可。”周南均眼神坚定,但心里没底,只是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是时候了。
“是,大人。”
“这件事情,先别让我父亲知道。”周南均挥了挥手,然后落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周庆。
“你去清澜阁,找玉清云,把这封信交给她。”周南均站起身来,将信递给了周庆,叹了口气,“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是。”周庆拿着信离开了。
周南均揉了揉眉心,要真的是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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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越被带着到处走,夏欢则拉着温九凌看着周边小铺上的小玩意。
褚越向来不喜这些,就站在街口等着她们。
身边一阵风吹过,褚越瞟了一眼拐进巷子口的一个人,突觉身形眼熟,便追上去察看。
温九凌转身没看到人,问了几个小贩,才跟着褚越的路线追了过去。
追出去没几步,就看见褚越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捏着一个东西。
“越儿,没事吧?”温九凌全身上下察看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越儿姐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夏欢见褚越手里握着东西,眼睛又一直盯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看,于是发问。
“有一个人塞给我的。”褚越手掌打开,掌心静静躺着一个小圆盘,上面写着“清澜阁”。
“清澜阁?”温九凌一看到这个名字就觉得事情不对。
“你知道?”褚越看她的表情像是知道什么。
“表哥的母亲以前是清澜阁的阁主,但自从她失踪之后,清澜阁就再也没有启用过了,现在的阁主是谁,我不知道。”温九凌摇摇头。
“九凌,这清澜阁是个什么地方?”
“是我表哥母亲家的专门刺探江湖消息的地方,自从姨母嫁给姨丈之后,就归周家管了,但是姨母失踪之后,这清澜阁群龙无首,姨丈也一病不起,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找到你。”
“而且这个是他们要找人问事就发出去的,收到牌子的人自己就会去清澜阁。”温九凌拿起那块牌子看了看,又放回到褚越手中。
“越儿,你要去吗?如果你有什么要找的东西,兴许那里会有消息。”温九凌担心地看着她,她一开始知道,褚越心里其实装着很多事情,才导致她上次受了刺激就忘了那些给她带来伤害的记忆。
她一直都担心她。
褚越点头,握拢了牌子,“我去。”
清澜阁就在京城边上,表面上是一个酒楼,实则里面暗藏玄机。
楼下就能看到华丽的牌匾,听到里面的声音就能断定此时热闹非凡。
刚要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几人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进去,褚越就拿出了那块牌子。
看守的人让褚越进去了,还是把温九凌和夏欢拦在了外面。
褚越朝温九凌点点头,让她不要担心。
温九凌想着,至少这里表面上还算是周家的地盘,于是和夏欢一起,回了周府找周南均。
褚越刚进去,就有人迎了上来,来人年纪不轻,看上去很和蔼,她对褚越说,“姑娘,我们阁主等您很久了,请随我来。”
褚越深知,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就像一只小羊羔,只能被牵着走,手握紧了剑,跟着那人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