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疗伤和去向
“嗡嗡嗡…”
功力运转到极致的声音正在不断的传来,一个山洞之内,计无施和马元禄正盘坐在地,前者的手掌正抵在后者的背上,精纯的功力正在带动着对方的炁运转疗伤,两者的力量虽然有本质上的差别,但是光光是带动对方的力量自己运转却可以做到。
年幼的马仙洪手里拿着一把法器玉如意站在洞口警戒着,时不时的回头担心的看一眼自己的爷爷,小小的年纪下,其眼中就有了对未来的忧心忡忡,随后又是一点黯然浮现,随即收回了心神紧紧的注视着黑暗的天地。
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计无施才收功而立,先天一炁那饱含生命起源的奇特性让异人都有着比较强大的恢复力,此刻本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老马,在体内的炁开始运转之后气息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脸色依然苍白但是却有些许血色浮现。
计无施走到洞口看着警戒的马仙洪,这个小子虽然命格轻贱,但是却懂事早熟,遭逢大变之下竟然比一般成年人更快的平复心神,看着计无施的身影出现之后,一直在担忧爷爷的情况马仙洪立即开口问了出来:“前辈,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只是力量耗尽而已,此刻他体内的先天一炁已经开始运转起来,过来吃东西吧小子!”计无施手里拿着之前从随身空间里拿的烧鸡。
“咕咕咕…”
还想客气两句的马仙洪被自己的肚子给出卖了,小脸上不可遏制的出现了红晕!
将烧鸡撕一半给马仙洪之后二人只是安静的吃着东西,至于以后的事儿马仙洪一个孩子也做不了主,懂事的马仙洪也没有问。
过了大概有一小时左右,洞内功力运转的声音才停止,片刻之后马元禄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一直在不停的张望着洞内的情况的马仙洪最先看到爷爷走出来的身影,当即跑了过去,担心的扶着爷爷:“爷爷,您怎么样了啊?”
马元禄摸了摸马仙洪的头,轻声安慰起来:“放心吧,爷爷没事!”
随后老马又转头看着计无施:“前辈的救命之恩我祖孙二人没齿难忘,不知前辈是…”
“我叫计无施,救你们也是适逢其会罢了。”计无施的回答让老马有些意外,他倒不至于认为计无施是在骗他们,毕竟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哦对了我还有事请教!”不等老马开口说什么,计无施接着开口说道:“刚刚给你疗伤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我的力量和你们有区别,我要你助我修行!”
“啊?!”既有疑惑又有惊奇的声音从老马的嘴里发出,思虑片刻之后老马看了看孙子便点头同意了此事:“前辈救命之恩正愁无以为报,此事易如反掌!”
“你祖孙二人身怀神机百炼这种神仙术取乱之术,现在需要一个合适的落脚点才行,你们有去处吗?”计无施对着老马问道。
“唉前辈我们要是有去处的话又何至于被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老马感慨了一句。
“既然你们没有去处,为了躲避那些鬣狗,我们干脆去一个容易藏身的地方吧!”计无施直接做出安排,至于他为什么要如此上心此事,除了对先天一炁的修行之法的请教以外,还想得到神机百炼的传承,不过他不屑于用强。
“好单凭前辈安排吧!”老马这次回答的就很痛快,刚刚他有注意到计无施说出神机百炼之时,眼神情绪的波动不大,这至少说明对方对神机百炼有想法但不是非要不可。
恢复了一些力量的老马在吃了些东西之后已经可以长途赶路,只见他从腰间一个囊中拿出三个硬币大小的圆片来,一人分了一个之后便贴在了身上,这时老马开口解释道:“这是我炼制的隐藏气息的法器,要不是之前功力快要耗尽了,我们祖孙二人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贴上圆片的老马,他的气息确实变的若隐若现,计无施对这些手段真是越来越好奇,但是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也有样学样的将圆片贴在了身上,一时间他的气息好似被什么东西给遮盖住了一般。
三人便径直朝着前方出发,这一走就是三天,三人都没有走城镇过,而是一直在深山老林里穿行,目的地直指巴蜀之地。
老马的法器倒是很有作用,这些天一直没有任何的追兵出现,而计无施不知道的是,一群传承久远的异人势力已经找到了他们之前战斗的地方,但是出于对名声的考虑来人依旧是黑布蒙面。
待前面来探查的众人都离开之后,另一伙黑布蒙面之人才走了出来,领头人对着身边人示意一番,那人便带着众人将周围给里里外外的探查了几次,随后前来对着领头人摇头示意安全。
领头人这时才眼神肃穆的看着一地的尸体,眼中却突兀的冒起了神光,手上一股阴魂最是喜爱阴煞之力浮现,口中直接对着尸体喝令:“来!还不速来!”
随着喝令落下,场中瞬间刮起了阵阵阴风,隐隐约约间可听到鬼哭狼嚎之声夹杂其中,随后一道道淡淡的光辉从尸体上飞出,朝着施法之人手中的阴煞之气而来。
待到所有阴魂皆被自己手中这股阴煞之气收拢之后,此人做了一个恐怖的举动,他将凝聚成团的阴魂球放到了自己的嘴边,随后将嘴张大最大把阴魂球给吞了下去,汹涌澎湃的力量从体内传来,此人额头上的青筋都有些暴起,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更加的浓郁了一点。
闭眼细细的体悟了片刻之后此人才睁眼,看了眼满地的尸体也没有说要收尸之类的话,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走吧!”
说罢便当先离开,其余人也紧跟其后,只有一地无人收拾的尸体被残忍的曝尸荒野。
“这是哪家的手段,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只有这句疑惑的话语留在了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