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能告诉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吗？”秦绍低头问即使在他眼前，却仿佛很远的乔笙。
“现在讨论这些有意义吗？”乔笙面无表情，一副不想和他多说的表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秦绍倏然问道。
“就是因为你这副样子。每次面对你, 我总觉得, 你对待我，更像在对待一份工作，一份随时都可以辞职的工作。”秦绍声音冷若冰霜，抓着乔笙的手，也猛然收紧。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乔笙面色不变, 语气不变，平静的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怨气。
“是你觉得我像你的未婚妻, 求我当你女朋友, 然后给我开工资，一个月两万。有什么不对吗？”乔笙反问。
秦绍默然, 不过心中的悔意已经在这几天悔完了, 这时哪怕再难受，他也忍着。
“我最讨厌你的, 就是这点。”秦绍垂下眼皮，声音淡淡道：“你太清醒了，清醒的仿佛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所以我始终不敢往前走一步。我曾发誓, 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丝真情实意，我会毫不犹豫地奔向你。”
“但是……你没有。”所以那天宴会，周雨岚提出见乔笙, 他想也没想同意了, 因为他也想看看乔笙的反应。
意料之中的结果, 比自己想的还要残酷。更令他没想到的是, 到头来陷进去的，是他自己。
想到自己和乔笙签下合约，曾大言不惭放狠话，告诫乔笙别妄想从他这儿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秦绍恨不得拍死以前的自己。
“你让我主动，你自己又为什么不主动？”乔笙听不惯他的话。
“再说从一开始，我们之前的关系就掌握在你手中。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和我坦白，改变我们的关系。”
“但是你没有。归根到底，你并没有把我看的那么重。”
“不要急着否认。不要把你可怜的自尊心施加在我身上，我没有理由接受，也不接受。”
“要不我再给你看看那份合约？”乔笙冷笑着推开秦绍，取下脸上的面具。
“你不想低头，就让我低头。你觉得你配吗？”
乔笙清冷地声音，与讽刺的语气回荡在大厅，清晰地传递在每个人的耳畔。
“来，当着他们的面，你只要敢和我求婚，我就嫁，你敢吗？”乔笙抬着下巴，明明身高不到一米七，却给人一种，她在俯视众人的错觉。
这一声让不少人都变脸色。
顾谨书更是忍着抓破手心的疼，目眦欲裂地盯着秦绍。
其他三人也是一副要打人的架势，但是这会儿他们都清楚，他们不能开口制止。不然一旦刺激到秦绍，那就得不偿失。
秦绍很想说敢，看着乔笙，他的膝盖眼看就要弯下去。
“秦绍！”周雨岚忍不住，喊了一声。
这一声，顿时让秦绍迟疑了。
乔笙立马抓着这个时机，毫不留情的嗤笑，“你的正牌未婚妻在这儿，不去打个招呼？”
她料定周雨岚不会忍着，秦绍暂时不会对她不管不问。
秦绍脸色难看，这段时间他想的很清楚。他和周雨岚的感情在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就结束了。
现在自己对她的，只有小时候的救命之恩，外加愧疚之心。
他原本想处理好，再来找乔笙的。但顾谨书等人的出现，令他烦躁无比，这才策划了这一切。
更让他没找到是，乔笙会在这时，来这么一出。
看着脸色惨白，仿佛随时都能晕倒的周雨岚，想到她的病，秦绍头疼无比。
他觉得，自己可能又走错了一步棋。
“呵。”乔笙看着他，只觉得讽刺无比。更不敢相信，这是宋哲口中，属于她的官配cp。
突然，乔笙眼睛一闪，上前附身在秦绍耳边轻声道：“你就从来没怀疑你六岁那年的落水事件吗？”
这一声，直接在秦绍耳边炸开。
他错愕地望着乔笙，想问她什么意思。
却见乔笙嘴角一勾，再次道：“你不会真的觉得，她有心脏病吧？”
秦绍看着一脸自信，不像在骗他的乔笙，又看看紧张望着自己的周雨岚。
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在除感情之外的其他方面，都很冷静。
经由乔笙一提醒，秦绍禁不住想到前些天周雨岚的反常，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把他炸懵了。以致于都忘了反应。
乔笙什么时候离开，其他人又是怎么走的，他都不知道。
许久，他站在灯光昏暗的大厅里，旁边是忐忑不安的周雨岚……
因为乔笙这惊天大瓜，让节目组提前结束了第一天的游戏进程。
原先说需要玩游戏才能提前进入的房间，也被节目组取消，直接分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房间。
乔笙不顾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间走。
期间无人阻拦，直至房间门被关上。门外所有人，纷纷松口气。
“乔笙一个人没事吧？”吴萌萌自作聪明的提了一句，见没人理她，尴尬地闭嘴。
顾谨书这会儿径直找向节目组导演，最终，他们的谈话，在争吵中结束。
回去的路上，顾谨书一脸愤怒，整个人仿佛达到了爆炸的边缘。
本来平凡的生活旅行，愣是被那些人给搅合了。
顾谨书想快点结束，然而一旦结束，他将不可能有第二次和乔笙相处见面的机会。
所以，他只能憋屈地受着。
“喂！”
顾谨书站住，望向躲在昏暗楼梯角落朝他喊话的人。
“谈谈？”宋哲提高了几分音量，对顾谨书道。
顾谨书想了想，四下看看，随即脚尖一转，走了过去。
“你也是任务者吧。”宋哲的话，令顾谨书插在兜里的手一顿，抬眸审视地望了过去。
“你的目标是乔笙？”宋哲继续说。
“你想说什么？”顾谨书收起了脸上多余的表情，问。
“她不是你能动的人。”宋哲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递给他，“也不是我能动的人。”
“联手？”宋哲转过脸，冷白的月光，让他看起来有点冷。
“不。”顾谨书手里转动着香烟，吐口气，微仰着头，眼神释然道：“回不去了。”
“你决定好了？”宋哲再次询问。
顾谨书沉默，而这也是他的回答。
“嗤……”宋哲不想嘲笑他，因为嘲笑他就是在嘲笑自己。
“我有一个消息，你听了，一定很感兴趣。”
顾谨书示意他说。
“你有系统吗？”
顾谨书微微颔首。
“你能让它离开这个世界吗？”宋哲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又道：“你的系统在任务中，能和上面联系吗？”
得到顾谨书肯定的回答后，宋哲笑了，“那它很久已经没有和上面联系了吧？”
顾谨书眉头蹙起。
“你试着让它联系一下。”宋哲说。
顾谨书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的话，还是让他生起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他唤醒系统，说了自己的要求。
“宿主，消息发不出去。”系统857之前被顾谨书屏蔽，猛一被他唤醒，又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为了不被关禁闭，它听从了顾谨书的命令，联系上面。
结果惊然发现，消息不仅发不出去。它和上面的备用联系对话框，也灰了。
857有点慌。
顾谨书意外中，也有些慎重。
“你再让它暂时离开你，试试能不能回系统空间。”宋哲接着说。
这次，不用顾谨书命令。857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离开顾谨书，寻找来时的通道回去。
然而……
“啊——”
“回不去。”857心有余悸的缩在顾谨书脑海中，“有系统和世界意志达成了协议，封锁了空间通道。完了，完了。”
“协议？”虽然顾谨书已经打定主意，长久的待在这个世界，可还是被系统这句话说的心头一震。
“可能这个世界发展出了类似我们这种存在，当它被这个世界的人类承认时，它便可以真正的掌控这个世界的空间通道。”857说这些话的时候，言语中，透露着羡慕。
“如果它要封闭通道，世界意志便会帮它一起守护这个世界。”
“换句话来说，我们被这个世界关了起来。如果说，之前的任务失败，我还可以通过联系上面，取消任务。付出一定代价，强行带你回去的话。”
“那现在，若找不到封锁通道的那个系统，让它放我们离开。我们一辈子，都要留在这个世界。”
857说完有些委屈，“都怪你把我屏蔽了，不然它封锁通道的时候，我至少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联系一下上面。”
顾谨书没理它，看向宋哲，问：“你在怀疑什么？”
“实不相瞒。”宋哲拿下嘴里的烟，吹了一口烟雾，说：“我的系统之前跑回去过。”
“它当时离开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没有被彻底封锁。仅有未成气候的初生系统拦截，即便如此，它也很难逃脱。”
“因为察觉到不对，我的系统，断尾求生，舍弃了大半的能量，迷惑了对方，送出了一丝意识进入了任务空间。”
“然后，那抹意识传递回了一条上面给的回复。”
857听的瑟瑟发抖。
“你们不是刚从那个世界完成任务回来的吗？怎么又去了？”宋哲语气沉沉地说出了这句话，接着烦躁地将烟从嘴里抽出。
听见他这句话，顾谨书脑袋里仿佛有烟火爆开，良久都没回神。
未了，他眼神错愕地看向宋哲，嘴唇嗫嚅着，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需要冷静冷静。
不止是他，当初宋哲从虚弱的007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也是懵的。
因为照上面回复的内容，这个世界，他们应该来过。
可如今，他不仅没有半分之前的印象，甚至连系统，都没察觉出不对。
遗憾的是，再之后，那抹意识可能没了007本体的蕴养，能量消耗殆尽消失了，并没有再传递回任何消息。
他先前就想找顾谨书谈谈，但一来没机会，二来，007太虚弱，不适合见面。
这么一拖，就到了今天。
“我怀疑，我们之前来过这个世界，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它连同我们一起重置了。”
“荒谬！”
顾谨书冷喝，不信。
然而他将香烟表皮捻破的手指，却透露出他的不平静。因为宋哲的话，也让他想到了自己先前的疑惑。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你能有更好的解释吗？”宋哲反问。
顾谨书沉默。
“还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
顾谨书掀起眼皮看他。
“这个世界，是由衍生世界转换的真实世界。很有可能，我们再次入局，是被人算计了。”
“至于是谁。”宋哲狠狠抽了一口烟，说：“我怀疑乔笙。”
顾谨书蓦然抬头。
“她的前男友太多了，且都是三年前突然找上她的。当然，我也不例外。”
“在我的记忆中，三年前，我初来这个世界，遇到乔笙，追求她，她同意，只用了一个月。”
“想必你也差不多。”宋哲把话题转移到顾谨书身上。
顾谨书没吱声。
“她下午说的那些话，不知你有没留意。”宋哲歇了片刻，继续道：“她没有否认齐琪对她脚踏几条船的言论，也没有承认。”
“或许的确如她所说的那般，她没有脚踏几条船，可我们都是她在三年前谈的男朋友，这点毋庸置疑。”
“于是我有一个猜测。”
“我们会不会在重复我们之前走过的路，只是在重复中，多了乔笙这个变故。”
“在乔笙眼中，或许我们是同一时间追求她的，但实际上，我们只是在各自的时间追求她而已。”
“这样想，就很符合她说的那句话。”
顾谨书：“……你似乎早有研究？”
宋哲闻言怅然若失道：“我在年前，就发现了时间对不上，后来我的系统带回来的那个消息，让我震惊中，起了疑心。这次来，本来想拉你结盟的。”
“但是”宋哲眼神骤然变得狂热向往，“她比之前更美了，我好像更喜欢她了。”
顾谨书面色微变，冷声道：“你在痴心妄想！”
宋哲克制了一下内心的私欲，闻言很是清醒道：“她不会接受你，当然，也不会接受我。”
顾谨书觉得这个人有病。
“毕竟你太渣了。”
顾谨书：“…你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比你好点，至少你可是因为爱上了别人，才和她分手的。”
这句话，把顾谨书整黑脸了。
“你叫我来，到底想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和我分享消息。”
“我不是说了吗？结盟……”
半个小时后，两人离开。
不到三分钟，两人重新返回，看到彼此的身影，都有些意外。
这次他们走后，楼梯后面，一个不起眼的木箱，动了动。
乔笙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让宋哲给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以为然。
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完，遂上床睡觉。完全不顾自己扔下的两个雷。
舞会进行的时候，为了拍摄直播出更完美的一面与镜头。节目组导演特意花大价钱从智盛公司弄来了一批迷你无人摄像机，可操控飞行，还能自动抓拍合适的角度，拍摄出来的镜头无论收音还是画面，都清晰无比。
而这也造成了，乔笙和秦绍之间的聊天，除了后面贴耳朵的两句话。其他内容均被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尤其那段乔笙让秦绍求婚的片段，短短几秒，便上了热搜。
“老婆我娶你啊——他不行，让我来！”
“草！秦绍不是男人，这都不行。”
“不是，秦绍有未婚妻，你们别拉郎配。抱走我小乔老婆，他不配。”
“我看到周雨岚了，wdm，这是什么人间修罗场，也太真实了叭。”
“多亏了周雨岚，不然我新老婆就嫁人了。”
“突然觉得秦少好渣，明明有未婚妻，还来撩别人。”
“我倒是觉得，秦绍更喜欢乔笙。”
“我好想知道，其他人走后，秦绍和周雨岚在里面做什么？”
“做什么还用说嘛？当然是，嘿嘿嘿。”
“嘿个头，你们没看见秦绍最后一眼看周雨岚时，那吃人的眼神。”
“赞同楼上，我也看见了。当时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啧啧，那眼神，可真不像看未婚妻的。”
“是不是乔笙最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好好奇，好想知道是什么话能让秦绍瞬间变脸。”
“直播果然刺激，希望快点到明天。”
“……”
翌日。
早上六点。
乔笙是被门推开的声音给惊醒的，她不动声色躺在床上。直至有人来到床边，附身的时候，乔笙一个翻滚，顺势将被子提起蒙住来者的头，正要挥拳打人之时。
她看见了半空中飞行的小蜜蜂拍摄镜头，乔笙将被子掀开。
“乔笙，你干嘛？”吴萌萌剧烈地喘了好几口气，“你想闷死我啊，亏我好心来叫你。”
“叫我？你不光明正大进来。鬼鬼祟祟干嘛？”
乔笙站在床边，环胸冷脸俯视吴萌萌。
“导演说的，别让人发现。”吴萌萌理直气壮道。
接着，她看到乔笙未施粉黛的脸，愣是羡慕的忘了说什么？
“你现在是素颜？”她不相信，伸手想去捏乔笙的脸。
“啪。”乔笙一把挥落她的手。
“疼！”吴萌萌托着手，龇牙咧嘴地抱怨：“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起来了，你去叫别人吧。”说着，乔笙起身前往卫生间。
“我只用叫你。”吴萌萌跟着乔笙来到浴室，倚在门边说。
乔笙见状直接把门关上，吴萌萌气急败坏，又不能说什么。
等乔笙洗漱完，出来就发现吴萌萌在房间里到处观察，一旁的行李箱也被打开。
看她出来，吴萌萌立马道：“乔笙，你上节目还带电脑？工作用吗？”
乔笙望着被她翻出来的电脑，上前拽住吴萌萌的手，不容反对的拽着人往外拉。
“你干嘛？疼，你松开，乔笙，你放开我。”
吴萌萌直接被乔笙送出房间，看着门在她眼前被关上，吴萌萌揉着发红的手腕，眼睛发红敢怒不敢言。
无他，方才乔笙回头的那一刹，实在太吓人了。
乔笙看了眼跟着她的摄像头，管它是不是节目组安排的，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罩住了摄像头。
做完这些，乔笙翻了一下电脑，没有发现被动的痕迹，继续把电脑放回行李箱。
等她再次从房间出来，门外已围了一堆人。
看着围着吴萌萌安慰她的几人，乔笙起身往楼下走。
“乔笙，吴萌萌说你欺负她，这事是不是真的？”
乔笙回头，见齐琪幸灾乐祸地望着自己，唐师颖一脸好奇，赵梦两眼担忧，刘飞正给吴萌萌递纸巾，楚临轻拍着吴萌萌的背安慰她，除了她那几个前男友，竟都到齐了。
“她不守规矩，你们也不守规矩？大早上的站在我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给我守夜。”乔笙毫不客气。
“就算你不喜欢萌萌去叫你，但你也不能打人啊。”齐琪憋着气，似笑非笑，“而且这是节目组安排的，又不是萌萌非要去的。你这样不服从安排，还打人，是不是不好？”
“她说我打人？”乔笙望向吴萌萌。
吴萌萌被她看的，身子一缩，看着更可怜了。
“可不，那手腕都肿了？还有脸，都红了。”齐琪两眼兴奋地拱火，生怕事闹不起来。
也许节目组这次之所以请她，就是看中了她这到处拱火的性子。
“让我看看。”乔笙走过去，吴萌萌见状急忙躲在刘飞身后，哪只乔笙抬手就是这么轻轻一拨。刘飞一个接近一百七十斤的壮汉，趔趄着到了旁边，露出两眼惊恐的吴萌萌。
“手腕肿了啊？”乔笙捏起吴萌萌的手，仔细端详了一遍，若有所思道，“好像是有点肿了，我给你按按吧。”
说着，乔笙笑眯眯朝吴萌萌一笑，在对方没回神前，“咔嚓”一声。
“啊——”
“咔嚓。”
“好了，你再看看，还肿吗？”乔笙看着满头冷汗，眼泪汪汪捂着手的吴萌萌，目光亲切道。
吴萌萌连忙摇头，泪水和汗水全都甩了出去，连声道，“不肿了不肿了。”
“哦，听说你的脸也红了。”乔笙眼睛盯着吴萌萌的脸。
“没有，没红，我脸天生的，不是你打的。你没打我！”吴萌萌急的声音尖锐刺耳，生怕乔笙真的打的。
“看，她说我没打她呢。”乔笙回头，对齐琪道。
齐琪无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张扬早已不见。
这一刻，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眼睁睁盯着乔笙下楼，无人敢大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