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李银川面对着老毕太太那恶狠狠的眼光,丝毫不慌,微微一笑说道:
“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谁靠歪门邪道谁知道,我刚才可听到了,某个人让爷爷不保佑我,还说我不是爷爷的亲孙子,要让爷爷保佑银龙银虎,我就纳了闷了,我不是姓李吗?
为啥一觉醒来就不是爷爷的亲孙子了?”
“哼,在我眼里你从来就不是你爷爷的亲孙子,原因很简单,这得看你是不是孝顺,你说说你,这么多年来,你有孝顺过我吗?
你挣钱从来都不孝顺我,气我的时候倒是一个顶十个,你说说要你这样的孙子有什么用?”
听了老毕太太的话李银川一点没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老毕太太说道:
“这就奇怪了,某个人从来都不拿我当亲孙子,我为什么要孝敬她?
刚才某个老太太的话说的多明白,我爷爷保佑我,她都看不过去,还想让我爷爷不保佑我,幸亏我爷爷明事理,要是那糊涂的让某个老太太一说岂不就不保佑我了!”
老毕太太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跳脚骂道:
“你说谁不明事理,你给我讲清楚,你这个小兔崽子!”
李银川轻蔑的看了一眼老毕太太。
“谁不明事理谁自己不知道啊?
我就想问问,从小到大,家里有好吃的分给我一口过吗?
有好喝的让我喝过一口吗?
有好玩的让我玩过一次吗?
李银虎那样的你们哭着喊着供他上大学,我这个想学习的就非不让我考大学。
有好事想不到我,那些烂糟糟的事比如说给某家丑女当上门女婿换钱的时候想起我来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今天就问问你,是不是你伙同王富贵去年往我兜里装了400块钱,要不他们怎么那么聪明丢了钱就往我这找呢?
你是不是想坑我给王富贵做上门女婿?
这些年你说你坏事还干的少吗?”
今天当面锣对面鼓的跟老毕太太吵架,李银川竟然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畅快,今天老爹不在,不用顾及他的脸面,自己和老死太太都不用藏着掖着了挺好。
面对着李银川的连声逼问,老毕太太的脸色铁青,嘴里犹自强辩: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兔崽子,净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那件事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心,日月昭昭天日可表!”
李银川冷笑一声。
“还日月昭昭,天日可表呢,你快别侮辱这两个词了,你要是真的清白,那为啥后来又把银锁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
没收到好处这个事你能干?
你是不是当我傻!
”
眼看着说不过,老毕太太蹦高骂道:
“李银川,你这个兔崽子,你就污蔑我吧!”
“你看看你这个人,说不过就骂人,咱说的都是有理有据的,你可好,就会骂人!
而且你要说我不孝顺我更不乐意了,去年你被李银锁打成那样,我不是拎着两个大桃罐头带着弟弟妹妹去看过你吗?
你要说我不孝顺,我怎么这么不乐意呢!
那两个大桃罐头你没吃啊?这是吃完不认账了?
”
今天李银川也是化身为机关枪,突突突的对着老毕太太突突。
没想到李银川一说到去年带着桃罐头去看老毕太太的往事,老毕太太就觉得一股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也涨红了,眉毛也立起来了,眼睛也睁大了。
“你这个兔崽子,你那是去看我吗?
你当我老太太我不知道?你那是去看我笑话的。
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都说什么了?你说我祸害遗千年!
有你这样说奶奶的吗?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
”
现在的老毕太太气的鼻孔都冒烟。
李银川一捂嘴,大意了,刚才有点满嘴跑火车,都忘了去年说她祸害遗千年这个事了,不过看着老毕太太鼻孔都冒烟的这个状态,李银川还是觉得挺爽的。
李银川跟老毕太太斗嘴要的是战胜他们?不,要的是老毕太太这种七窍生烟的样子。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老毕太太气的七窍生烟李银川就从内心深处感到欢乐。
李银川嘿嘿一笑开始找补。
“你那是被揍糊涂了,所以理解错了,我怎么会说你祸害遗千年呢?
你可是我亲奶奶,你想想我要是不孝顺,我能拎着那两个大桃罐头去看你?”
老毕太太想想那个桃罐头,好像是最大的一种,记得好像还挺好吃,吃起来软软的甜甜的。
不过旋即老毕太太就反应了过来,大怒说道:
“你这个兔崽子这么多年来一共就拎了两盒桃罐头去看过我吧?这还有脸说孝顺?”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明明过年的时候还拎着礼品过去拜年了!”
老毕太太冷笑一声。
“你那主要是去看你老爹吧?”
“那不也是给你们吃了吗?真是的,对你好一点都不记得!”
“我呸,你对猪对狗好,都不会对我好的!”
“不能吧,你的自我定位这么清晰?都知道在我心里都不如猪和狗了?不会的,我不是这样人!”
两个人来来回回大战了三百回合,斗嘴斗的那叫一个激烈,老毕太太是越吵越生气,越吵越上火,脸都气紫了,嘴唇都气青了,恨不得上去挠死李银川。
而反观李银川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反而是越吵越开心,看看老毕太太那气的打哆嗦的样子,在李银川眼中那就是最美丽的风景。
气吧气吧哆嗦吧,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对,就是这样,脸再红一点,眼睛再瞪的大一点,嗓门再高一点,脸上的表情再丰富一点,加油,努力,争取把自己气晕过去。
无论怎么吵我就是不生气,你越生气我越开心,咱们吵啊,吵到天荒地老累死你这个老死太太才好。
李银川秉承着这样的心态,老毕太太想不败太难了。
现在李银川很想说:
“那年我双手揣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