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校霸的爱情军师9
“你来这做什么，”程邢收好情绪，懒懒地双手环胸靠在围栏上，随口一说，“别同我说，你跟我跟到这酒吧来了。”
“……”零予沉默不语，心里思量着要不要告诉他好，毕竟上次一见面打得凶残了些，好像把他吓到了。
然而这份沉默落在了少年眼里就变成了否认。
嘴角一惯扯着的笑意都淡了不少，眉宇隐隐有些阴郁，声音低沉了几分，“哦，不是跟我来的，怎么，来这钓鱼？”
不知为何，程邢胸口有些闷闷地，方落下的烦躁又隐隐升了起来。
零予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问:“为什么，生气。”
话落，程邢倏地笑了声，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不以为意地说:“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是我的谁吗，你要钓谁关我什么事。”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只是那眉眼间的阴郁更甚了。
零予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下方才少年的话，片刻后认同的点了点头，打算就此结束，继续盯着她今晚要刺杀的目标。
03看不下去了，忍住扶额的冲动，说:“宿主，他就是生气你不是为了他来的，反派可气头上呢，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反正他又不是正常人。”
所以，感情它家宿主这是高智商低情商啊。
“？？？？”零予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进去了03的话。
她几步上前扯住少年的衣摆，“等等。”
程邢脚步一顿，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挑了挑眉，等待她的后文，“怎么？”
程邢如今虽不到二十岁，但身高已有一米八七，一米六的零予在其面前显得格外娇小。
零予犹疑了一两年还是如实交代:“为你，来的。”
言毕，少年显然不相信，哂笑了一声，“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骗？”
“不是，”零予补充，尽量简洁明了地解释，“要来杀人，赚钱，养你。”
程邢话到嘴边的讽刺在这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硬生生碎在了喉咙里，如鲠在喉般，一时间竟无法吐出一个音节。
他忽然间很好奇，为什么面前这人每次说话都是如此地认真，每次望向他时，总给他一种自己被珍视着的错觉。
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瞧他。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须臾，程邢出声，语气恢复了平常，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又像酒醉一样勾了起来，看得出来主人此刻愉悦的心情:“哦，说说看，你要杀谁？”
“杜成锋。”
闻言，程邢眉头微皱，“你杀他做什么，他可不是能随便杀得了的。”
杜成锋势力虽不如程家，但好歹也是个市长，贪了那么多年还没被爆出来，和黑势力挂上了勾，势力可不小。
不过这人还算聪明，不敢和程家硬杠。
零予点点头，说:“没事。”
“没事？”程邢反问，漫不经心地说，“可别到时候，被人抽了骨头。”
“不会。”
闻言，程邢不住地笑了声，“你倒自信，说说，你想怎么杀？”
然而，零予仅是摇摇头，并未过多言语，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时间差不多了，道了声别后就走了。
“啧。”程邢有些不爽地扫了周围一眼，将那些蠢蠢欲动的目光给摁了下去。
随后眸微眯，望向女孩远去的背影，有些期待起来。
……
零予离开酒吧，站在门口朝四周望了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树下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黑色车子上。
扫了眼车牌号，确认是杜成锋后面会搭乘的车后，径直走了过去。
步伐轻缓，几近无声，她慢慢地后方靠近，由于车子是在阴暗区，零予又穿着黑衣的裙子，是以，司机一时没注意到。
零予心中细数着数，在“3”字落尾时，脚步正当落在车门前，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迅速将门拉开，黑色的帕子径直捂住司机的口鼻。
司机惊觉，但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就是一黑，下一秒直接荤了过去。
随后，零予眸光一凛，信手执住一片掉落下来的树叶猛然朝前方不远处的巷子里的角落砸去。
手机落地发“啪”的一声，紧接着“碰”地一声，转瞬恢复了寂静。
街道上的一片影子全然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03看得瞠目结舌，它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一根枯叶杀死了人的。
零予的速度如风驰电掣般，一招一式间不过过了三四秒。
它咽了咽口水，倒也没出声打扰。
零予将司机仍在了副驾驶底下藏好，将对方的衣服扒了穿在自己身上，伪装成对方的模样。
夜色愈渐浓郁，零予悄无声息地将迷药放进香薰中，无色无味地融进空气之中。
周围的声音渐渐息下，零予安静地等了许久，一个身着普通服饰，身形微胖的男人才出现在门口。
零予从后视镜中看着对方渐渐靠近的身影，指尖规律地轻点在方向盘上，口中不知默念着数。
她将头低了低，脚步声在后方的车门前停了下来。
零予睫毛微颤了颤，从脚步声判断出，有两个人。
她微微攥紧手上的叶片，紧接着，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从身形来看，最先进来的是赫然杜成锋，身后紧跟着一个人。
因为太暗的缘故，零予没看清对方是谁，下一瞬手中叶片骤然甩了出去。
叶片入体的细微声音响起，下一秒杜成锋惊愕地瞪大眼睛，来不及痛呼直接倒在了座位上，死不瞑目。
“啧，口上说着包养我，怎么，想赖账把我杀了好养着我的尸体？”
少年熟悉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零予愣了一下，将灯打开，车里的场景瞬间清晰起来。
倒下的男人喉咙处还扎着叶片，血液正透过缝隙不断溢出。
少年坐在坐在座位上，悠哉悠哉地把玩着手里的叶片，好奇地问，“你这叶片怎么用的，隔了那么远居然比刀片还要锋利，当真奇怪。”
零予打量了他一眼，确认对方没事后出声解释:“速度。”
“速度？”
“嗯。”
程邢回忆起方才女孩的招式，速度确实快，若不是他在枪林弹雨里走过，对危险有下意识地反应，估计此刻就得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