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威慑
方桌上,绽放着妖异光芒的惑心石吊坠安静的躺在那里。
方桌旁司马懿正仔细打量着这件可以蛊惑人心的奇物,而王瑾则是远离其数步远远的打量着,如避蛇蝎。
“怎么样,仲达,能感觉到有什么影响吗?有没有什么异常?”
司马懿沉思片刻,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将那惑心石吊坠伸手握在掌心,然后闭目仔细体会,只是片刻间,司马懿白净的面庞便变得痛苦与挣扎。
王瑾赶紧上前一步,一掌拍在了司马懿手腕上,将惑心石吊坠自司马懿手中打落。
司马懿身躯猛然一震,深喘了几口粗气,面上的痛苦之色逐渐收敛,瞥了眼掉落在地的惑心石吊坠,开口道。
“这次感觉到了,此物真乃是奇物,若是使用得当可发挥奇用!”
“许是你有了防备,也或者是时间有些短,没有体会到那种情绪被放大的感觉,但是接触后,这攻击人的心神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倘若用来暗算人的话,旁人只会觉得此人发狂而死,而无任何用毒痕迹!”
说到这里,王瑾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嗳?仲达,你说我们用这东西把京都的小皇帝弄死怎么样?再派人鼓动宗室之人图谋皇位,京都里不得打出来狗脑子?”
闻言司马懿面皮一抽,眸中闪过思考之色,良久后,面容猛然一悚,慌忙起身拉着王瑾走出密室。
夜间中的凉风吹拂而过,使人精神猛然一震,司马懿后怕的回头望了一眼。
“主公,你清醒一点,那东西确是有点儿邪性,属下刚才也有些着了道了!”
王瑾此刻也回归了理智,苦恼的揉了揉脸,他刚才真是被惑心石给迷惑了,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
他现在需要发育,他要想追上其余千年世家的底蕴,需要的是时间,在系统的加持下,拖得时间越久,那么他与其余州郡的封疆大吏之间的差距才会更小,甚至反超。
短短一年时间,他已经将越州纳入掌控,只论控制的疆域上来讲,王瑾掌控的越州再加上已经被征服的越地,还有即将收入囊中的罗南国,已经是算得上疆域庞大了,仅次于广阔的西洲与辽州。
天下大乱的时间越晚,王瑾越能积累更多的优势,身怀系统的他有着能笑到最后的信心,没有会输的道理,可是赢和赢也是不一样的,稳赢和险胜可不一样。
看到王瑾逐渐恢复冷静,司马懿话锋一转。
“主公,据罗网来报,叛贼被剿灭之前,各郡便以出兵前来州府驰援,算算时间的话,最早的一两两日后即可抵达,最晚的约莫半月,除却槐阳郡郡守张羽未曾亲自率军驰援,其余各郡均是郡守亲自前来!”
“嗯?这个张羽什么情况?就他特殊?”
王瑾或许不记得亲自带兵前来驰援州府的人,但是谁没来他现在可是记住了。
“说是其妻子病重难以脱身,需日夜照料?”
“堂堂一地郡守,还要亲自照料?借口罢了!夫妻感情这么深厚,那就埋一起吧!”
对于王瑾杀气腾腾的话语,司马懿并未劝阻,以司马懿来看,此人也该杀!
州府被叛军袭击,州牧有着着被俘甚至被杀的风险,其下属各郡守,理应亲自率部驰援,哪怕不会带兵,你也得来露个脸,其余人都来了,就你张羽不来,什么意思?对州牧不满?对朝廷不满吗?
对于此等心存试探之人,必须严惩,用酷烈的手段,告诉所有人,越州牧的威严不可冒犯,否则今日宽容了他,其余人恐怕也会有样学样,试探王瑾的底线,所以必须将这个苗头掐死。
看到司马懿不反驳,王瑾摸了摸下巴,思考道。
“仲达,依大晋律,州牧可调遣郡守,却不可擅自任免惩处,只能由朝廷定夺,我们该怎么把他杀了换成自己人呢?”
“主公,杀一地郡守,在法理上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所以直接派人暗杀吧,如今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梳理各郡以及罗南国才对!”
“也是阿言!”
听到王瑾声音的顾言,来到王瑾面前拱手一礼。
“大人,有何吩咐!”
“前去罗网传令,调集罗网的人手,想办法把槐阳郡郡守张羽给杀了!另外他妻子也不能放过,说给他俩埋一起,就必须埋一起!此事可以让阿虎和曾恶带人去做!”
“遵命!”
“另外派人前去军营,将乐进将军请来!”
“是!”
处理完琐事的王瑾,决定召处理叛军的乐进前来。
下属各郡的郡守要来了,王瑾必须得亮一下肌肉,震慑他们一下。
有实力不能藏着,藏着只会令人觉得你虚弱可欺,有实力就要摆在明面上,让所有心怀不轨之人掂量掂量,捋一下虎须将会面临什么代价!
此刻州府内这支成建制的魏国军团,就是能悬在每个人头顶上的利剑。
不夸张的讲,就算不算上聚集在金瓯城的十三万大军,只算这支军团,也足以将越州横扫。
越州多年不曾爆发大战,各郡郡兵少有战阵经验,平时见见血也多是一些打击流寇,歼灭山匪之类的顺风仗,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甚至就连常年与与越人交手,最能打的南阳郡已经被王瑾收入手中了。
就算州府内所有郡都叛乱了,也动摇不了王瑾,这就是手里握着枪杆子的底气!
听闻王瑾要召乐进来,司马懿便明白什么意思了,朝着王瑾微微点头。
还是老一套,拉拢一批,打压一批,要么收下当狗,要么抓住斩首,简单粗暴却又极为有效,以绝对的实力,威逼着所有人臣服。
以王瑾目前的地位,还有手中的实力来讲,权术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
只要手中实力强悍,能震慑全场,那么只需把控住大方向不偏移即可,战略上不失误即可。
没有那么多蠢货会拿自己的命去挑衅权利的威严,在这个秩序尚未崩塌的时候,只要把刀亮出来,那么敢逾矩的人都会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