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偷听祸国妖妃的心声9
大儿子回到太学书院读书,秦远东想起妹妹的心声,他以后的日子。
读书更加用心。
小儿子心性单纯良善,喜欢逗狗溜猫,玩蛐蛐的他,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
脑子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
认真读书,学写字。
还吵着要学武。
不再玩蛐蛐。
一心求学。
谁也不知道秦向阳为什么突然上进,又学武。
只有秦向阳自己知道,自从偷听妹妹的心声,知道他未来的结局。
死相凄惨。
他更加刻苦练武,认字。
让自己变得更聪明一些。
洛云初看着坐在那里时不时发呆的小女儿,她现在倒不愁两个儿子。
反倒是有些愁女儿。
明明只有一岁多的年纪,却喜欢安静坐在那里,哪也不去。
喜洁。
喜静。
跟同龄人玩不到一起。
嘴里挂着一句:“幼稚。”
真是令她感到哭笑不得。
日子过得很快。
眨眼间到了。
秦舒言十五岁的年纪。
秦舒言感叹自从带着记忆重生这十五年来。
能够顺利,又无聊长大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书中的女主秦菌菌,这一世没有养在娘亲名下。
如今还只是私生女的身份。
过得没有记忆中那么闪耀。
但是不能小看身为这本书女主的秦菌菌,她的运气好到逆天,即使在琉璃街住着。
也能够搭上当朝公主。
成功进入皇宫当伴读。
可想而知。
秦菌菌的气运多逆天。
秦舒言一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有仇当场报, 报不了的仇,来日再报。
坐在那里喝着茶,发着呆。
时逾白自从小时候见过秦舒言,便三番五次借机过来找她出去玩。
她院子外面有一棵石榴树,一个俊俏的少年穿一件绽蓝色衣衫,时逾白顶着一张灿烂的笑容:“言言,今天天气正好,我带你出去玩。”
时逾白看着坐在茶台前发呆的秦舒言,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五官精致美艳, 肤色犹如上好的白玉那般瓷白。
挺翘的鼻尖有点微熏的红晕,将她一张绝美的脸衬得更浓艳张扬。
乌黑剔透的眸子,薄薄眼皮晕着水墨般的胭脂色。
她幽幽看过来时,时逾白感觉到自己的心忍不住跳了一分。
从小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长得好看。
长大后的她,美的令人难以移开眼。
“不去。”秦舒言手执着一杯花茶,还未放到唇边时,红唇微启道。
眉头淡淡。
时逾白从院墙角跳了下来,坐到她面前。
双手撑着脸看着她:“言言,我表哥回来了。我想带你去见见他。”
“表哥?”秦舒言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的表哥是谁来着。
“傅砚辞,我表哥很厉害,他什么都懂。走,我带你去找他,让他教我们射箭。”时逾白眼睛瞥了一眼她,不经意扫向她的红唇。
饱满又红润。
心口那地方又跳了几下。
她真的很美,越长大越美 。
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傅砚辞?”秦舒言咂摸着他的名字。
书中男主,也是唯一大反派。
他在书中谁也不爱,一心只想复仇。
他聪明绝顶,又腹黑,还记仇。
自幼被人扔在乱葬岗那地方,也能安然的活了下来。
还能逆袭,翻盘。
成为天齐国的皇帝。
这样的男人。
无疑是恐怖 。
“对,我表哥。我求了他很久, 请他教我们射箭。他今天有空,所以我便来找你了。”时逾白睁着一双琥珀瞳孔满怀希冀的看着她。
秦舒言心里多少有些抵触傅砚辞。
她进来这世界的任务,便是攻略他。
十几年没有看见他,这人指不定在哪憋着坏吧。
总是躲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嗯, 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换个衣服。”秦舒言放下花茶往里间说道。
这些年来,时逾白隔三差五带她出去玩。
或是他有什么好吃,好玩都会分给她。
两人的关系。
青梅竹马。
她回到里屋找了一件银灰色的男装换上,将长发挽起戴上白玉的发冠。
月桂给她腰上系了一枚淡青色的如意玉佩。
玉佩下打了一个青色络子。
穿衣服时,她将胸口那个位置束起来。
看起来平平无奇。
像个假小子。
秦舒言除了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倒觉得男装穿起来是真的舒服。
窄袖子,衣到膝盖往下一点。
穿上靴子。
月桂一时之间不由看愣,不由感叹道:“小小姐,底子好,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都各有秋千。
穿女装时漂亮又动人,穿男装活脱脱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桂姨,我先走了。”她拿起之前逛街时淘来的扇子。
时逾白对秦舒言言听计从,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换上男装的她。
面如傅粉,唇红齿白,纤弱贵气少年。
摇了摇扇子。
“时兄,你看我这模样可还行?”
“秦二弟,不错。”时逾白咧着牙,笑得很不值钱的样子。
“走吧。”秦舒言已经习惯他那不值钱的样子。
她不知是不是带着记忆重生,有关上一世的记忆记得不太清楚。
只记得傅砚辞拿着剑指着她。
既然记不太清楚,那便不去想那么多。
两人骑马一同来到马场。
骑在马上,肆意奔跑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若大的马场上。
傅砚辞穿一身冰蓝对襟窄袖长杉,衣襟我和袖口用宝蓝的丝线乡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礼锦靴之中。
将他身形衬托的更加挺拔欣长。
秦舒言远远的看过去,感觉到一股似冰的冷意看向她。
那股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心口一窒。
想起。
这个男人腹黑。
在她刚满月就抱着满身是泥巴的时逾白欺负她,她就气的很。
却又无可奈何。
“表哥,这位是忠勇侯……”腰间传来一丝疼意,时逾白话还未来说出来。
便看向秦舒言。
“我是忠勇侯的远房表亲秦舒言。”秦舒言给时逾白挤眉,尴笑道。
“咳咳咳……”时逾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不管他向来便很听她的话。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嗯,我今日时间不多,你们都懂最基本的射箭?”傅砚辞倒觉得面前这位小公子,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