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了块石头

    “晓峰，把昨儿的账清一下，好了拿给我看看。”矜灿就着楼梯向一旁看去，一手支着头，靠在栏杆上。

    “得嘞！”晓峰一手拨着算盘，一手写着毛笔，抽空回个头看了看掌柜的：“马上好。”

    “你妹妹呢？”

    “衙门那儿呢，说是跟袁侍卫长叙叙旧。”晓峰道。

    “叙旧？他俩昨天才见过，在衙门那儿待了一下午，还叙个什么旧？”矜灿翻了个白眼，自然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在想什么。

    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一楼的客人一桌一桌聚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各色小菜从后厨源源不断地送来，总共十几二十桌。看越黎一个人怕是不够忙活，本来还有恬恬这个会武功的帮着点儿，现在这小丫头片子溜得倒是快，就是苦了这个新来的了。

    “掌柜的，我的酒……”又一桌客人叫唤。

    矜灿叹了口气：“来了来了。”

    她撸起袖子，把团扇利落地插在腰间，顺着楼梯往下，路过柜台时，顺手将头上一些花里胡哨的步摇摘下放那儿。

    陈岚兰一见，想去帮她，却被矜灿一声命令回去：“你上次给客人打翻的酒钱还没还呢，不许动！给我老老实实招呼客人去。”

    “切……那你自己当心啊。”陈岚兰撇了撇嘴，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越黎见此，心中忽觉一暖。

    掌柜的和伙计们的关系，跟人的感觉就跟家人一样，真是温暖。

    “诶！看什么呢？倒酒啊！”一桌的客人看着自己的空酒杯，和愣在一旁的伙计，皱着眉头不满的说。

    越黎被这声音拉回思绪，满是歉意地看了眼这位客人，抱歉地笑了笑：“诶，好，马上。”

    “掌柜的，来坛女儿红！”这时，二楼一个小厮装扮的人冲楼下喊。

    “诶！来了！”矜灿立马往楼上回复。

    越黎正打算去后厨给新一桌的客人拿菜，刚走几步，就被矜灿喊住：“去拿坛女儿红，送楼上去。”

    “哦，好。”

    “酒柜第二隔第五个，楼梯进去右手第一个隔间就是。”矜灿擦了把汗：“我去拿菜，你别送错了，上面都是些有权有势的，机灵着点儿。”

    “嗯，我明白。”越黎抬头往楼梯右手那处望了望，转身去拿酒。

    二楼

    “死者为大死者为大……”一人喝了口酒，默默说了句。

    “你别说，咱这衙门还是挺可以的，那贼啊，真是死不足惜！”又一人说道，他面色酡红，一看就是喝多了：“居然敢偷到高先生那儿，真是，死了都不能安宁，可悲啊……”

    “诶诶，慎言啊，不过这高先生也真是可怜，为朝廷辛苦了一辈子，到最后晚节不保，唉……”那喝醉酒的人对面那位也开始说起来。

    本来这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在背后议论朝廷高官不论哪一位可都是杀头的罪名。

    要不然怎么说是酒壮怂人胆呢。

    越黎抱着坛女儿红往楼上走，正巧听见他们谈话。

    “那贼到底偷了什么呀？”

    “不知道，反正都是些贵重物品，皇上的赐的，比你妻儿老母都值钱。”又一人说道。

    “听说他还偷了块石头。”一人又喝了口酒。

    “石头？这是东西拿的上头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