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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章 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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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珍踏着早晨露水回到蒲坑村,推开自家院子的大门。

    军伟坐在大厅门槛上,他一夜未睡。看到梁玉珍回来,他眼睛有了光。

    梁玉珍很惊讶,但他总算从小黑屋放出来了,心里那块石头终于放下来。

    他们四目相对,想说两句却说不出口。梁玉珍低着头回房,军伟也跟着进去。

    梁玉珍想把军伟推出去,可是军伟反手把她按在床上。

    “昨晚去哪里了?”军伟还是问出这一句。

    “去哪里跟你无关,我无需向你报告。”梁玉珍说。

    “我为你关五天小黑屋,你竟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实在可笑,我并没有叫你去做任何事情,是你自己去做的。

    不要什么事都挂我的名字,我受不起,何况那些事一点不光彩。”

    梁玉珍想挣脱军伟的纠缠,但军伟变本加厉像一座山压着她。

    “穿上回力鞋,你不是挺感动的嘛。”军伟问。

    “早知道你是偷回来的,我打光脚也不穿。有种你真金白银买一双给我。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得败坏我的名声。”

    “你也知道注重名声了,跟其他男人睡觉时,怎么不考虑到名声呢。”

    “这是我的自由,每个单身女人都有权利去追求快乐,男人只不过快乐的一种方式,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算你有种,你让我抱着你睡一觉。”

    军伟把梁玉珍整个身体抱在怀里,他闭着眼睛,静静闻着梁玉珍身上淡淡的香味,聆听彼此平静的呼吸。

    军伟一头撞进梁玉珍酥软的胸膛,他昨晚坐在门槛上等了一个晚上,困意突然袭击,此刻就好好享受软绵绵的温柔乡。

    经过多次跟镇上男人的接触,梁玉珍发现镇上男人跟农村男人是有区别的,有文化男人跟无文化男人也有区别的。

    镇上男人爱干净,一天刷两次牙,透着干净的男人味,身体的肌肉也温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体开始挑食。

    农村男人多数是一头不会拐弯的倔驴,烟味,汗臭味,熏得人喘不过气。

    昨晚邵东阳没让她好好睡过觉,他说在警校时,他还学过画画。

    他吩咐梁玉珍在床上躺着,他要速写人体素描。

    梁玉珍躺在床上,作出美人鱼的姿势,接受邵东阳囧热的目光。

    画成以后,邵东阳拿给梁玉珍欣赏,只见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一丝不挂。

    梁玉珍建议再画多一件衣服,邵东阳摇摇头,加上衣服就谈不上艺术。

    梁玉珍嘱咐邵东阳要收好这幅画,不要让别人看到,不然她无地自容。

    邵东阳却说,那么美丽的身体,怎么不可以欣赏呢,他还打算以后到县城开画展,供人人看。

    梁玉珍着急了,她哭着说:“那我还有脸见人。”

    邵东阳笑着抚摸她,说她不懂,这是艺术。献身于艺术应该自豪才对。

    如果他把这幅画投到美术杂志,说不定还可以上封面。

    邵东阳对梁玉珍身材赞不绝口,他说她身材比例好,线条美观。

    梁玉珍第一次听到把身体作为一种艺术来欣赏。

    梁玉珍留意到邵东阳宿舍有一个书柜,里面摆满书籍。

    梁玉珍心里有种落魄,她跟邵东阳还是距离的,虽然他们身体彼此交融在一起,但他们没有太多语言。

    梁玉珍深知自己只上个二年级,认识几个字罢。

    “教我读书吧。”梁玉珍说。

    “你想读什么书呢。”

    “不知道,就想听从你嘴里吐出来的字。”

    邵东阳笑了,他伸出舌头。叫梁玉珍摸摸,说人会说话全靠舌头。

    梁玉珍问他的舌头怎么那么长,邵东阳却说男人的舌头都那么长,只要他肯伸出来。

    梁玉珍半信半疑,触摸到舌尖时,她有点害怕,这个软化的东西,动起来时显得活灵活现,怪不得男人可以说出许多甜言蜜语。

    在邵东阳宿舍度过的一个夜晚,是她人生中难得的美好夜晚。

    睡醒后她悄悄爬起床,邵东阳说天色还早,叫她多睡一会。

    梁玉珍还是怕天亮后人多嘴杂,更怕村里人说她把村里的男人睡遍,又向镇上进攻。

    看着熟睡的军伟样子,梁玉珍好想看看他的舌头是不是一样好长,用手摸摸他的嘴唇,他闭着双唇。

    梁玉珍想起床做点早餐吃,慢慢摘开军伟的手,但她要爬起来时,军伟的大手又猛抓住她,拽她到怀里。

    梁玉珍没办法,只好在军伟的怀里好好睡一个回笼觉。

    她听到院子的大白鹅,鹅鹅鹅地叫。它们应该过惯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正当她想安心睡觉时,军伟的手开始动起来。梁玉珍干脆闭着眼睛,不管不顾……

    明叔经过昨天英叔帮他做一场法事,身体逐渐平稳安静,那个女人的声音彻底消失。

    今早起起床时,明婶已做好早餐盛给他。但明叔不领情,他心里有气。

    “干嘛呢,身体还没好吗?”明婶问。

    “关你什么事!”

    “大清早发什么颠。”

    “你才发癫,以后最好别跟我说话。这次终于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见死不救。”明叔生气地说。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见死不救。”明婶逼着问。

    “前天我身体那么烫,你干嘛去了。无非是要你张开腿,有那么难吗?害得我差点没命。”明叔说。

    “你是鬼上身,看着你没日没夜样子,谁不怕你,我好歹撑了一整夜,天亮才没帮你。”

    “夫妻本是同林鸟,你倒好塞给我一个枕头敷衍我,以后千万别三更半夜趁我睡着来逗我。”明叔依然十分生气。

    “不知怎么跟你说才好,你自己鬼迷心窍,当然体会不到我的痛苦。

    万事有个度,你没完没了,我真不知道还要逗多久,我当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心想让你捣个够,谁知我睡醒一觉你还在那里不休不止。”

    明叔摆摆手,叫明婶不用说太多,他打算搬到铁牛那边睡。

    明婶见明叔到铁牛这边院子,她跟着过来。明叔十分生气,问她跟着过来干嘛,需要她的时候,没那么主动积极。

    明婶却说偏跟过来,拿她怎样。明叔生气走回自己屋。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明婶好声好气地说。

    “知道对不起我,将功赎罪么?”明叔问。

    “你说什么都好,只要你不要分房睡。”

    “现在白想起我的好处来,迟啦。”

    明叔又走出院子,头也不回往外走。

    “等会记得回来吃午饭。我做好吃的给您。”明婶冲着明叔背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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