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春秋大梦
铁牛活生生被珍嫂子侮辱,作为一个男人尊严扫地,他又不能挥拳头打女人。
但看到珍嫂子的狂样,铁牛忍无可忍。
“贱货,你不是想得到我吗,那我现在给你。”
铁牛说着按倒珍嫂子,扒她的衣服。珍嫂子似乎受到严厉的恐吓,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铁牛此时已像一头疯牛那样,已经扒下珍嫂子的裤子。
“贱货,你不是想了很久了吗。”铁牛完全失去理智。
珍嫂子拼命喊救命,声音响彻整个村庄。
人们正看着锅里香喷喷的猪肉流口水,突然听到救命声。男男女女吓了一跳,都闻声而去。
军伟知道是自己嫂子的声音,不顾路面积雪滑脚,飞奔跑过去。明叔明婶他们随后。金珠看着大伙去,也随着去看看。
来到珍嫂子屋里,大家傻眼了。只见铁牛正在侮辱珍嫂子。
珍嫂子拼命挣扎,拼命撕喊。军伟看到嫂子被人欺负,跑过去揪起铁牛狠狠一拳打过去。
明叔明婶看到自己侄儿竟然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又羞又恨。
金珠看到自己老公光着屁股在别人的家,再看看珍嫂子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她瞬间明白一切。
铁牛还想跟军伟打一架,但金珠冲过去,狠狠给他一巴掌。
“混蛋!”金珠怒吼,随即她哭着冲出人群,跑了出去。
铁牛整个人懵了,整个人又像木头立在地面。珍嫂子可怜兮兮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
她的家婆看到自己儿媳妇被人欺负,破口大骂铁牛,坏人伦理。孙子志强不知发生什么事,呆呆看着自己妈妈。
平常奶奶常告诉他,妈妈是个坏女人,是她害死了爸爸,叫他不要靠近 她,所以此时志强也并未对妈妈产生多少同情。
这时陆景川也来到人群,他早就想治治铁牛了,想不到这么快送来机会。
他大声呵斥铁牛,说他犯了流氓罪,等着蹲大牢吧。军伟也嚷着要报官。
铁牛自从被金珠打一巴掌后,整个人崩溃了。明叔叫他把裤子穿好,都成家的人了,还像什么样。
明婶看到金珠冲出人群,早就跟了出去,怕金珠做傻事。
铁牛穿上裤子就想追金珠,可是被军伟和陆景川揪住。说他不能走,得马上见官。
铁牛用力推开他们,便走了出去,外面夜色降临,但仍看到一片雪白,铁牛看到金珠向远处狂奔,便一路追着过去。
珍嫂子坐在地面哭哭啼啼,说她没脸见人了,说着一头要撞向墙,幸好被军伟拦住。
军伟气愤地说:“嫂子,我定为你出这口气,铁牛那混蛋想好好过年,别做春秋大梦。我现在就去报官,让他蹲大牢。”
陆景川恨不得有人这样做,他心里想,等铁牛坐牢了,他媳妇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听到军伟说要去报官,他心里暗暗窃喜,即使军伟不去,他自己也要去的。
明叔见军伟当真要去报官,心里怕了。他赶忙对军伟说:“阿伟,要不算了吧。你这一去报官,铁牛就死定了。你算可怜可怜他,放他一马吧。”
“放过他,这没人伦的猪狗,不让他蹲大牢天理不容。”军伟说。
珍嫂子听到有人要为铁牛求情,心里又不乐意了,假装又要寻死。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既然得不到铁牛,就要毁了他。”
这件事后,人们也没心情吃杀猪饭了。明叔也落魄回到铁牛家。看到狗剩正大口大口吃肉?看到明叔回来,大吃一惊,想放下碗逃走。
明叔摆摆手,叫他坐下来慢慢吃。狗剩受宠若惊,但也顾不得,坐下来继续吃。
明叔叹了口气,也在锅里舀了一勺子放到碗里,坐在狗剩对面,也吃了起来。
金珠冲出人群,无比心痛,她在雪地上一路狂奔,突然感到十分孤寂,天地很大,任她走,可是她不知能去哪里,娘家已回不去,夫家她不想回。
她只有一路狂奔,明婶本来想跟着她的,可是实在跟不上,就任金珠自己走了。
铁牛追上金珠,他什么也不说,直接金珠扛到肩膀上。金珠拼命挣扎,竭力打骂。
铁牛一声不吭,只想把金珠扛回家。金珠挣扎力气越来越小了。最后她安静下来,如地面的白雪。
两人沉默不语。明叔看到他俩回来,淡淡地说,肉煮好了,趁热吃。
铁牛放金珠下来,也去打了一碗肉给金珠,另外他自己也打了一碗。
明婶托着一盘黄糍过来,说大过年了,不吃顿黄糍怎么像样。她夹了两个给金珠,又夹两个给铁牛。
狗剩说他也尝尝,明婶也给了他两个。
狗剩吃了两口黄糍,呜呜地哭起来。他说闻到这种味道便想起他娘,她娘死了二十年了,再也没有人给他做过黄糍。
“这顿黄糍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顿了。”铁牛说。
明婶忍不住也流泪,他们都听到军伟和陆景川到镇上报官了,流氓罪非同小可,进去出不来,怎么也得蹲二十年吧。
明叔给铁牛碗里添加一点猪肉,他叫铁牛吃了猪肉,给珍嫂子也送去一碗,求她原谅。
“我是不会去的,死就死吧。”铁牛说。
“你不是一个人了,你不为自己想,也为金珠想想。”明叔骂道。
铁牛放下筷子,一声不吭。金珠眼泪一滴一滴落入碗里。
她淡淡地说:“我去吧。”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明婶叫她路上小心。
见金珠出去,铁牛生气跟明叔说:“那烂货还把自己当贞洁烈女,她的床不知睡过多少男人了,要不要还得为她立贞节牌坊。”
“你别胡扯,刚才就是你的不对,你这是犯法的,你可知道。”明叔说。
“叔,你可不知道,那贱货一心想跟我过日子。我说我已经娶金珠了,别再妄想,她可发狠了,天天来纠缠我。”铁牛说。
“你仍不知悔改,你不去招惹她,她会来招惹你。定是你诓骗她,迷她上道。
你不了解女人,一旦她迷恋上你,她便飞蛾扑火那样,不顾一切。你做什么不好呢,倒玩弄感情。”明叔说。
“我跟她没感情,只是解决一下日常需要而已。”铁牛说。
“死性不改,你这样想,她不这样想呢。”明叔说。
“铁牛,起初你既然跟珍嫂子好上,跟她一起也算合适。现在还不知怎么收场呢。”明婶说。
“一个烂破鞋,我看不起。”铁牛发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