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定要传承为师的意志，以德服人
“开！”
“开开开开开！”
山林之间，陈素的声音不停响起。
他周身精血疯狂燃烧，目中满是癫狂之意，整个人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
陈缺自然感受到了陈素的决心，他也在疯狂地调动着周身气血之力朝着自己的神阙疯狂撞去！
轰！
轰轰轰轰轰！
在陈缺与陈素的疯狂撞击之下，陈缺神阙大门之上的那道神秘符文终于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哀鸣，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碎片消散！
轰隆隆！
陈缺沉重的神阙大门缓缓打开，周遭无数的天地灵气在陈缺的引导之下疯狂地涌入气海之间，露出了其中磅礴的云海！
陈素的意识停在陈缺的气海之前，看着陈缺的一望无际的磅礴气海，哈哈大笑。
“原来我徒弟特么的是个天才！”
“如此磅礴的气海，纵是比之一些修行大宗的亲传弟子，也要强上无数！”
寻常人的气海容纳程度，小的像一盆水，大的如一汪湖泊，而陈缺的气海，则是浩瀚如海！
就在这时，身体之中传来的虚弱感将陈素的意识瞬间拽回了身躯之中。
他刚想出声，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陈缺回过神来，感受着身后动静，连忙转身，看着眼前的陈素却是一愣。
视野之中，陈素浑身精血枯干，眼窝凹陷，周身仅仅只剩了一张人皮披在骨骼之上。
陈缺连忙一把将陈素抱入怀中，泪水霎时顺着眼眶就流了出来。
“混账师父，你不是说只是修为枯竭，不会立刻死的吗？”
“我……我这不是还没死嘛……”
陈素奄奄一息地大口喘着气。
“我……我也没想到，你的神阙之间，居……居然被人下了封印，这明显……明显是有人不想让你踏上修行之路……”
“但为师觉得，你的……命运，应该由你自己来做主。”
说到这里的陈素大口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就如同一个破风箱在拉动。
“别说了。”
“别说了。”
陈缺抱着陈素，眼泪不停流下。
但陈素却是摇了摇头。
“有些话，不说……不说就没机会了……”
“你修行天赋其实……其实超乎寻常的好！”
“答应为师，不要……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为师的储物袋，你一定……一定要带走！”
“德剑，你……你也一定要传承下去，传承为师的意志，以德服人！”
“嗯嗯！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陈缺带着哭腔不停点头。
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在临终之前，陈素突然一反常态地笑了起来。
“听……听说人死后，是有机会轮回到其他世界的。”
“为师若是死后能够去到你口中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也是……也是极好的。”
说到这里，他抬起自己耷拉的双眼看向陈缺。
“对了，你说……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地球！地球！21世纪的地球！”
陈缺连忙出声。
“地球啊……那是个什么球啊……”
话语之间，陈素的声音越发微弱，头颅朝着陈缺的怀中轻轻歪倒，面带笑意，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感受着怀中陈素身躯温度的散去，陈缺浑身颤抖，牙关打颤，僵着脖子向下缓缓看去。
“师……师父？”
“你不要吓我啊师父？”
“师父！”
看着眼前彻底闭上了双眼的陈素，陈缺无力地大声哭喊着。
脑海之中，与陈素的相遇如同走马观花一般一一浮现。
“为师姓陈，你天生有缺，以后就叫你陈缺！”
“哪有你这么说师父的？孽徒！”
“皮皮缺，我们走！”
“……”
无数画面闪过，最终定格。
“答应为师，不要……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陈缺深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庞的泪水。
“师父，我一定会活下去，替你报仇！”
他抱着陈素冰冷的尸体，走到一处大树旁边，从陈素身上将德剑解下，开始给陈素挖坑。
挖好坑后，陈缺将陈素的尸身小心翼翼地抱进其中，打开陈素的储物袋，将一大袋橘子和陈素葬在了一起，重新将土盖上。
他没有立碑，防止树妖来掘坟，打扰陈素九泉之下的安息。
做完这一切之后，陈缺看着眼前的土包，喃喃自语。
“师父，你平时就爱吃橘子，这些橘子就陪着你一起上路，应该够你吃到阎王府了。”
“那害你身死的树妖，徒儿一定会将其亲手杀死，替你报仇！”
“届时徒儿替你再立新坟，刻上碑文！”
说完，陈缺跪在了陈素坟前，重重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提起德剑，转身离开。
……
“咦，有点不对？”
破旧的城隍庙间，枯树老妖的身影缓缓浮现，看着先前被自己斩下的树枝，又看了一眼远处原来被陈素引雷劈过的根须。
“这两次的雷击威力，好像不大一样。”
树妖用树枝卷起自己斩下的树枝和根须放到眼前进行对比，目光沉凝。
“后面引雷的威力，好像比之先前弱了不少。”
“若非，那臭道士是在诈我？”
“他当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故意强装自己仍有余力？”
树妖盯着眼前焦黑的树枝跟根须，眼睛轻轻眯起，心思不停流转。
半晌之后，他心中有了决断。
“那臭道士诡异得很，我先不现身。”
“我先派人去寻他们，暗中试探。”
“若是那臭道士没有了余力，我再出手，将他们两人一网打尽！”
吃过了一次大亏，生性谨慎的树妖将树枝一挥，一道若有若无的妖气朝着四周溢散而去。
不多时，城隍庙前妖风大作，两只一大一小的黄鼠狼从妖风之中现身，对着树妖恭敬行礼。
“大王唤我等何事？”
树妖树枝一挥，半空之中便浮现出了陈素和陈缺的影像。
“你等两妖去寻这二人，探查虚实。”
“我有秘法可寻这小道士，你们按照妖气指引便可找到他人。”
说话之间，一道漆黑玉牌被它扔给了两妖。
“此玉牌可以与我隔空传递消息，但只有一次机会，探清情况再传与我。”
说完，树妖张口一吐，一道妖气没入虚空，开始顺着陈素他们先前走的路径蔓延而去。
“去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