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本王不瞎
脱衣服?!他要干嘛?!虽说是晚上,可是这会儿在马车里面啊!而且她又冻得要死,这男人一点都不会心疼人!
寻韶容猛地转头,目光又对上他的目光。
郜宁在马车外面的板子上坐着,赶着马儿前进,他听到马车里面的对话,只觉得面红耳赤,王爷真是厉害,在这种情况下都可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用鞭子抽了马了一下,用意念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不再听马车里面的对话。
“越南昭,你别以为欺负我,我不说什么,你就越来越得寸进尺!”寻韶容瞪着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它掉落。
本来她现在就很难受,被人冤枉了又很委屈,此刻越南昭又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
“我虽然是你的王妃,但是也是有尊严的,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越南昭楞了一下,她怎么反应这么大?他又没有要做什么。
“叶青竹自己跳进去也就算了,偏偏她还要拉着我说话,她跳进去了,我就只能跟着跳进去,不然就有人诬陷是我推她下去的,然后就会扯到你身上。”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大冷天的,不赶紧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偏偏要在宫里搞出来这么一出!”
“偏偏我倒霉,我还要遭这个罪!还不是因为你,你都招了些什么人啊?赶明个儿去万佛寺庙让大师给你跳大神儿吧,驱驱你身边的这些妖魔鬼怪!”寻韶容气急,语无伦次的骂着。
越南昭定定地看着她,“你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看来是伤的不疼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寻韶容白了他一眼。
“快点,把衣服脱了,你的身上都湿透了,这里距离王府还得有一会儿的车程,若是不想生病,赶紧把衣服脱了,穿上我的衣服。“
寻韶容愣住了,呃,原来是让她脱衣服啊,怎么,他的语气忽然这么温柔?
“谁要穿你的衣服。“寻韶容嘟嘟囔囔地说着,转移开目光不看他,她的身上却是极冷,她缓慢地不情不愿的解开腰间的系带,慢慢地去脱自己身上湿哒哒的衣衫。
“照你这个速度,到了王府你这一身衣裳也脱不下来。“越南昭伸手将她揽过来,从肩膀处将她的衣衫剥离下来。
肩膀上、胳膊上、还有腰间都传来了越南昭那双温暖的大手触碰的感觉,寻韶容不自然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还剩下最后一件里衣的时候,寻韶容躲到了一旁,不让他再碰自己。
“你干嘛?“寻韶容护在自己的胸前。
“你的衣服都湿了,当然要都脱下来。”
“可是,就剩下一件了。”寻韶容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通红,烧得就快要着起来了,刚刚还感到十分寒冷,此刻却是有些燥热。
“本王不瞎。”
越南昭将她拽过来,她放下手臂,任由越南昭将她的衣衫脱下,“肚兜不能脱!“
“又不是没见过,你有什么好捂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穿这东西?“越南昭淡淡地说着,将她一头湿哒哒的头发拧了拧,然后用发簪随意的挽起一个发髻,不让头发上的水落到衣服上。
二人贴的很近,他将她拢到了自己的怀里,在帮她梳发髻的时候,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肩膀,她的脖颈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
“脸怎么这么红?“越南昭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不会发烧了吧?“
“没,没有。”寻韶容吞吞吐吐的,不在正视他,避免和他有眼神接触。
他赶紧脱下身上的衣裳,给寻韶容套上,她穿着那一身松松垮垮不合身的衣裳,看了一眼越南昭,“你不冷吗?“
说完打了一个喷嚏。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本王身体好。”
“驴!”马车一个剧烈的晃动,寻韶容重心没扶稳,越南昭正在给她穿衣裳也没坐稳,一下子,二人倒在了马车里。
越南昭在上,寻韶容被他压在身下,二人的身体和双唇紧贴在一起,四目相视,气氛微妙。越南昭的大掌护住了寻韶容的头,没让她磕在马车的木板上。
“王爷,王妃,对不住,刚才突然从拐角出来一个打更的人!”郜宁坐在马车外面的板子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原本聚精会神地驾驶马车,可是前面太黑了,差点撞到人。
越南昭猛地起身,扶着寻韶容坐起来。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只听见马蹄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越南昭,不再想刚才那个吻,那只是个失误,是郜宁造成的二人的失误,不必放在心上,她说服着自己。
寻韶容觉得今晚的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才好,她理了理思绪,清了清嗓子,说道,“越南昭,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推叶青竹。”
“当时我正往宫外走,她在身后忽然叫住了我,说了一会儿话后,她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正当我努力想甩开她的胳膊的时候,她忽然一松手,我一个没站稳扶住了亭子旁边的柱子,再抬头的时候她就跳下去了。“
她想起叶青竹跳下去的时候,那个微笑得意的表情,大晚上的,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叶青竹的名声一向很好,她能做出这样的行为,该不会是鬼附身了吧?!
她想起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纪录片,说是一个人如果性情大变,很有可能就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东西附身了,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越南昭没有说话,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表情。
“她跳下去之后,我看到站在斜后方的丫鬟,并不急着去救她的主子,反倒开始大声喊,‘殷王妃推我家小姐落水了!’,随后,我也来不及多想,便跟着跳了下去。”说完寻韶容顿了顿,看着越南昭的反应,但是又什么都看不出来,这男人虽然没有带面具,但是又像是带着面具一样,让人看不真切。
“你相信我吗?”寻韶容问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他说,又生怕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