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一章 梦，晋升与古事
今天的梦，出乎意料得真实。
漫步于虚无的空间，陆离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一个清醒梦，顺着感觉走，不知道尽头是哪里。
大概走到了尽头，梦就该醒了吧。
陆离想，也只有在梦里，没有来自九幽，白莲教，异常，官府的威胁。得以完全放松得漫步，自得悠闲。
梦中漫步的空间是虚无的，阴沉的黑色空间，周围空无一物，陆离没有方向得向前走，终于在前方，看见了模糊的建筑。
那是一扇大门，极其高大的大门，离远了看大概有上百丈，可是随着陆离越走离大门越近，它却越变越小，仿佛并不符合现实世界中物体近大远小的定理。
不符合就不符合吧，一个梦而已。
等走到近前，陆离再看那扇大门，约莫有四五米高，三四米宽，如此一扇大门，孤零零立在那里，背后没有其他建筑。陆离想去看它的背面，但是它好像没有背面。
无论陆离怎么绕着它走，只能正对着那扇大门的正前方。
门前有一座石碑立于大门之左，石碑下有驼碑兽，样子很像乌龟，但是长着锋利的牙齿，龟甲上长着黑色的鳞片。
陆离知道，背石碑的乌龟叫霸下，又名赑屃、龙龟，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兽，为鳞虫之长瑞兽龙之九子的第六子，样子似龟，喜欢负重。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
现在那座石碑，悠悠发着光。陆离走近了看，空白的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篆字。连蒙带猜，陆离能读出大概写了什么。
九幽狱主的自序，记载着自己和九幽的来历，陆离已经并不认为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了，可能是由于白天使用了九幽囚犯的力量，所以到了晚上，九幽器灵带自己带到这个空间。
至于到底是有什么事，大概就是来看这座石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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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乃先秦人士，至于出生年代，时尚无历史，已不可考。修行日久，不能绝七情，曾见商周时巫事，奉万物为刍狗，独以旧神为圭臬，杀万人而为博旧神一悦，余觉之悲哀，为之不忍。
于是随友举事，携众新神以伐旧天庭。余友百忍，独战旧神帝昊天，余为之护法，拦众旧神于战圈之外。
昊天死，旧神散。百忍剥旧天神之灵，铸之而成凌霄宝殿。以为法器，广纳千年之善神，为世间订立新法。余拆旧神之骨血。砌之而为九幽地狱，以为法器，封印万年之首恶。助推百忍之法。
新法为，绝天地通，神人之间互不见。
呜呼，故事，何其壮哉。噫吁，何曾预料千年后，新天庭之似旧天庭乎。
余不允之，执法愈严。而百忍却不悦，旧友已非旧友，凌霄已非凌霄。独九幽，依旧为九幽。
直至后来，新神之间，天地新法，近乎虚设。中虽有大宋武皇之辈，再绝天地之通，也不能违大势。
千年时光，倏忽而过。
余见新天庭愈崩，道心不复，乃至兵解归虚，世事余不见。
百忍来见，余念百忍，但不许。
余心死，神灭，独留九幽地狱，法门一百零八，以遗后人。忘后人勿忘余志，绝天地通，使神人互不见。而余即使行灭，为灵亦喜。
“妈的，眼睛进沙子了”
陆离真的没想到，九幽前任狱主的故事，竟然会这么悲情。
跟随朋友一起推翻旧制度，开辟新时代，但是旧的恶龙被消灭之后，新的屠龙者变成了恶龙。
看着昔日的挚友越变越陌生，自己一手建立起的时代变得越来越崩坏，前狱主的心该有多难受啊。难怪
‘道心不复，乃至兵解归虚，世事余不见。’
“唉。”
陆离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偏选上自己了呢，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啊，还是一个贿赂阎王不成，投错了胎的废物凡人。
所谓的神，应该指的就是世界上的异常们。
绝天地通，使神人互不见。
这个宏愿太大了，自己恐怕不行啊。
陆离走近发光的碑文，想近距离触摸一下前狱主的笔迹，就当是瞻仰一下神明，他现在真的是，很佩服这个充满着悲情色彩的狱主。
当手触摸到碑身，却没有想到，碑身上的字迹突然如烟飘散，然后再次浮现出新的字迹，新的字迹都是不发光的，同样都是小篆写成。
分别是：
通幽、驱神、担山、禁水、借风、布雾、祈晴、祷雨、坐火、入水、掩日、御风、煮石、吐焰、吞刀、壶天、神行、履水、杖解、分身、隐形、续头、定身、斩妖、请仙、追魂、摄魂、招云、取月、搬运、嫁梦、支离、寄杖、断流、禳灾、解厄、指化、尸解、移景、招徕、迩去、聚兽、调禽、气禁、大力、透石、生光、障服、导引、服食、开避、跃岩、萌头、登抄、喝水、卧雪、暴日、弄丸、符水、医药、知时、识地、辟谷、魇祷。
新狱主降伏东瀛妖王滑头鬼，可以在老狱主留下的一百零八法门中的地煞法门中选择两种术法修习。
选择法术？
有说明书吗，我知道这些法术的名字，不知道它们具体有什么用啊。
喂，九幽器灵，在吗，九幽器灵。
新狱主降伏东瀛妖王滑头鬼，可以在老狱主留下的一百零八法门中的地煞法门中选择两种术法。
请快些选择，如果拖延太久，两项法门会被随机分配。
……
陆离再次对这九幽器灵的智能产生了新的认识。
也不能说是缺少智能，只能说是几乎没有。
“那么请随机给我两门法术吧。”
陆离对九幽的器灵道，他认为九幽的器灵伴随老狱主万年，怎么说也算是见多识广，应该会给自己选上两门比较实用的法术。
“好，将为新狱主随机匹配两门法术。”
九幽器灵的话说完，石碑上的篆字开始依次闪烁，由快到慢，最后只留下四个发光的篆字。
招来，迩去。
发光的篆字突兀得消失，石碑下的霸下一口尖牙张开，口里吐出两道白光，射中了陆离的胸口。
顿时，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向下跌落，跌落，翻滚，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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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陆离揉着脑袋。
睡觉不老实，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摔到脑袋了。
花了好半天缓了过来，陆离想起了梦中的奇遇，九幽前狱主的故事，还有九幽器灵给自己的法门。
招来，迩去。
仿佛无师自通，陆离知道了这两个法门的具体功能。
招来：可以将某种物品招过来。
迩去：可以将某种物品释放出去。
陆离向着窗台的花瓶，伸出了手。
招来。
花瓶嗖的一下向他飞来，陆离看着这速度，哪里敢接，一个闪身，花瓶摔到地上，给地面的瓷板砸出了一道裂纹。
……
可能是失误。
“迩去。”
陆离又喝道。
一地的花瓶碎片顿时如暗器一样射回窗台，险些打碎了窗户，碎片全插在窗台和窗框上。
……
起码威力很大嘛。
陆离自我安慰道，然后灰溜溜去收拾屋子。
招来迩去，这两个法门，大概是这么用的吧。
大概吧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