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催婚
小德子一进来就被池璟晔劈头盖脸一通训斥，连忙磕头认错。
那本小册子在砸到他的脸上后，跌落到地，正好露出了里面精彩的一页。
小德子倒吸一口凉气，这慕蓁蓁未免也太敢了吧！竟然带着这东西进书房？
她难道不知道之前的九十八位丫鬟的下场吗？
看到小德子还在盯着小册子发呆，池璟晔发出幽森的冷笑：
“好看吗？用不用帮你翻页？”
小德子下意识回答，“好看好看，不用劳烦王爷，奴才自己翻就好了。”
“混账！”
池璟晔怒起一掌拍在书桌上，紫檀木桌瞬间分崩离析。
这动静吓得小德子不住磕头求饶，“奴才有罪，王爷息怒啊！但是这个真不是奴才给她的。”
池璟晔伸手凭空一抓，那本小册子又回到了自己手心。
“不是你？”
“王爷容奴才细禀，昨日清晨奴才见王爷要水，这才意会错了主子的意思。但奴才以为蓉嬷嬷只是口耳相授，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污秽玩意儿。”
小德子越说越理直气壮，锅甩得飞起。
“王爷您别气，奴才这就带着这本教材去找蓉嬷嬷好好说道，顺便警告慕蓁蓁那丫头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
小德子见王爷半天没说话，还以为他已经默许了自己的话，伸手就想去够他手上的小册子。
没想到快碰到时，池璟晔微微一侧身，将小册子放到了身后。
“此等秽乱王府的东西，还是交由本王亲自来处理吧。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刚刚还看得起劲呢。”
小德子讪笑着给了自己两巴掌，“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王爷的法眼，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嗯，让谭何把书桌换了。”
是夜，墨苑。
白雪听从王爷的吩咐，提前备好了浴桶。
“奴婢先去外面听从吩咐了。”
王爷沐浴一般甚快，不稍一刻钟就能出来。一般都是由小德子带着小厮进来收拾。
只是今夜不知道得了王爷的什么吩咐，小德子也不在墨苑伺候，这倒是顺了白雪的心意。
若是在收拾浴桶时，不小心弄湿了衣裳，那王爷看到自己曼妙的身材，可能就会心动。
白雪计划得很完美，无奈九王爷却随意摇了摇头。
“今夜不必收拾，都下去休息吧。本王这不需要人伺候了。”
白雪愣住了，这是何意？王爷的心思从小就诡秘莫测，哪怕自己在他身边侍候了多年，也摸不准这位主子的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她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再等几日又如何。
“是，奴婢明早再过来收拾。”
深夜，整个王府都沉入了梦乡，一片寂静。
九王爷池璟晔放下古籍，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是时候该入睡了。
他自小严于律己，对于每日作息流程都控制得极为精准。
只是今夜躺在床上，却没有什么睡意。
辗转反侧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他默默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本小册子。
若是此刻慕蓁蓁在场，必然能认出那就是她昨夜苦画了一整晚的，升级版春宫图。
为了更加认真研习这本“教材”，池璟晔在床边多放了两颗硕大的夜明珠。
白光柔和地照在画工精巧绝伦的画面上，氛围感十足。
上面大胆的画风，更是让没什么经验的池璟晔，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知不觉，他竟然看了个通宵，直到朝阳出来前才疲倦睡去。
睡梦中，小册子上的画面突然成了真。男子和女子在镜子前相拥，无比亲昵。
池璟晔往镜子中一望，大惊失色。那里面的人，居然正是他和慕蓁蓁！
怀中的温香软玉实在是太过真实，池璟晔很快失去了理智，沉沦其中。
……
脑海中一阵白光过去，他带着满头大汗从睡梦中醒来，不断地喘着粗气。
直到听见屋外开始有了下人的声响后，这才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浴桶里的水经过一夜早已凉透，但此时却正合他的心意。仔仔细细将自己收拾干净后，他叫了小德子。
九王爷今日带着潭何上朝，特意吩咐了小德子亲自收拾自己屋子。
白雪悄然跟着进了屋，看到小德子换下来的那一团锦被，心乱如麻。
“德公公，这种事情向来是由奴婢来做的，怎么敢劳烦您。”
小德子笑得人畜无害，抱着锦被出了门。“白雪姑娘心疼咱家，但这是王爷的吩咐，咱家也不敢偷懒，那是要挨板子的。”
白雪面上不显，心中早已气得发抖。
这小德子几个意思？明明昨日还管自己叫“雪娘娘”呢，今日居然就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小德子是王爷跟前最得眼的人，难道这是王爷的意思？
白雪默默回了自己屋子，半天都没再出来。
今日是十五，照惯例池璟晔得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昨夜没怎么睡，今日一早又被朝堂上互相不对付的朝臣们吵得头疼。
池璟晔到慈宁宫的时候，没再强忍满脸的疲倦。
“儿子给母后请安。”
“快起来，怎么看起来这般累？”太皇太后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快，白翘，哀家吩咐给九王爷熬的补汤呢？快拿上来。”
池璟晔知道自己母后的性格，若是自己不喝，肯定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套餐相逼。
见到儿子乖乖喝汤，太皇太后终于开心了起来，只是还有些在意他双眼下的乌青。
“哎，不是哀家要啰嗦你，九儿你今年都已经二十八了，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王妃照顾你了。”
池璟晔放下碗筷，姿态优雅地擦了擦嘴。
“不娶。”
“你这孩子……”太皇太后被他这一句堵着，差点没气得动手打人。
但孩子都这么大了，要脸。打是打不得了，还是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你不想娶母后也不会逼你的。我记得你院子里有个叫白雪的丫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