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和文圣有一腿!
苏辰几人跟着院长往学院深处而去。
路上,陆仁甲忍不住发问:
“姐夫,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独独费洋洋这个家伙从那本书里参透了商贾之道?”
苏辰笑道:
“那是因为其他人根本就没往商贾这方面去研究,他们只是想找出书里是否暗藏绝世功法。”
“那么,那本书里,真的有商贾之道么?”
“没有。”
苏辰一口否认。
“这书就是文圣无聊时写着玩儿的。
不过,我这草包儿子也算聪明,他竟然从宗门管理的方法中看透了商贾的本质。”
“什么本质?”
“人!
准确地说,是人性。
不管商贾之道还是管理之道,其实都是和人性的博弈。
他从管理宗门的方法里,看懂了如何利用人性。
那么,他能赚取到大量财富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此时,费洋洋在嘲笑、监督完苏小白之后追了上来。
“大爹,你们在说什么呢?”
陆仁甲赞道:
“厉害啊大外甥!一本杂书硬是被你研究出了新高度!”
费洋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嘿嘿嘿,我也不瞒你们,其实我哪知道什么商贾之道。
我只不过是把我的商会看成一个宗门,然后从文圣的书里照搬了一下管理办法。
很容易地,就做到了文圣说的‘知人善用、充分发挥手下的主观能动性’。
这不,根本不用我自己经营,商会的生意就越做越大了。”
陆仁甲:“……”
苏辰:“……”
陆仁甲又问:
“你‘费老板’的身份藏得严严实实,怎么今天这么轻易就暴露出来了呢?”
“别提了,我这不是一时冲动邀他们比试了吗?
但我肚子里又没货,就只能把那几个家伙叫出来了。”
陆仁甲一阵无语,拿出书,翻到费洋洋那一页,果断划掉了“纨绔只是表象”那一句。
想了想,写下了新的话:
我很好奇,就这种傻货,“费老板”这个身份是怎么能藏那么久的?
盲猜他爹娘在背后出了不少力,有机会定要亲口问一问。
……
一路穿廊过院,七绕八拐,终于到了院长的书房。
入座之后,院长开始不急不缓慢条斯理地泡茶。
苏辰对夕采薇道:
“丫头的茶可是中圣城三绝之一,你可得好好尝尝。”
夕采薇取下面纱,笑道:
“我可不懂茶,给我品也品不出什么韵味来,只怕是暴殄天物了。”
饶是院长一向淡然,见到夕采薇的容貌也不禁一怔。
随后微微一笑,道:
“别听辰哥儿瞎说,不过是虚名罢了。
倒是采薇姑娘,色绝三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辰骄傲道:
“那是自然,你不相信天机阁排的那什么胭脂榜,也该相信我的眼光。”
院长再次柔和一笑:
“辰哥儿你呀,说起话来还是那么不要…不自谦呢!”
“不要脸”这三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
院长赶紧赔罪道:
“失礼了,采薇姑娘勿怪。
这一见着辰哥儿,说起话来都有些跳脱随意了。”
说话间,窗外一片枯黄的树叶从枝头脱落,随风而起,飘进来落在了桌上。
院长怔怔地看着这片枯叶,脑中闪过文圣当年离开时的背影。
“辰哥儿,你说,树叶的离开,是因为它对风的追逐,还是树的不挽留?”
问完,也不等苏辰回答,摇了摇头自顾自沏茶去了。
那一问,倒更像是自语了。
夕采薇见状,悄悄给苏辰传音:
“能让院长伤春悲秋借物思人的,也只有文圣了吧?
女人的自觉告诉我,她对文圣有意思!”
苏辰:“?????”
我怎么不知道?!!!!!!
这丫头从来没有表露出半分对我,呸,对文圣的爱意啊?
夕采薇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你和她熟,快说说,她是不是和文圣有一腿?”
“没有,绝对没有!”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认为,能配得上文圣的,也只有院长这样的人了。”
“呃……那倒不一定。
这么说吧,文圣不喜欢丫头,但他见到你,肯定为你倾倒!”
“哈!那你完了,你和文圣之间,我肯定选择文圣。
他那么有学问,肯定不像你这么死不正经油嘴滑舌!”
“切!这你可大大误会了文圣!
我敢保证,只要你穿上黑丝,他绝对竖然起敬!”
“黑丝?那是什么?”
“emmmm……是一种…加攻速的装备……”
“我要!老公,我要黑丝!我要让文圣这种传奇人物对我肃然起敬!”
“别慌,我一直在找上等的材料!找到了第一时间做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敢反悔一菜刀剁了你!”
……
苏辰和夕采薇传音间,院长的茶也沏好了。
费洋洋向来没什么规矩,哪里顾什么长幼尊卑,拿起来就一口喝了。
喝完还不忘给这中圣城三绝之一的好茶下了一个自认为极高的评价:
“真解渴!再来一杯!”
院长嘴角挂笑,道:
“文圣第一次喝这茶的时候也是这般说的。
他还说,茶的本质就是解渴。
什么先苦后甜、苦尽甘来,都是文人酸儒强加的含义,简直无聊至极。
还没一个…一个……”
苏辰笑道:
“还没一个屁来的有意义!”
“哈哈哈!”
费洋洋捧腹大笑:
“文圣居然也会说这么粗鄙的话?我更崇拜他了!”
夕采薇也有些不可思议,看着苏辰道:
“难怪你能和文圣成为至交,你俩根本就是一个德行嘛!”
苏辰讪讪一笑,往费洋洋后脑勺甩了一巴掌,喝道:
“你懂个屁!与其在丫头面前丢人现眼,还不如好好想想入院的事!”
费洋洋满脸不解:
“大爹,凭你和院长勾肩搭背的情谊,再加上我刚才赶走天问学宫,还能入不了院?”
苏辰没好气道:
“花下学院要是凭关系就能进,那还是花下学院吗?”
院长赞同点头,又问道:
“辰哥儿,你可知道文圣的行踪?
自他当年把学院托付给你我之后离开,不知不觉已过了千年。”
“知道是知道的,但不能说。”
“为何?”
苏辰想起夕采薇的话,不管她猜的对不对,都决定开导院长一番。
于是拿起了桌上那片枯叶:
“其实吧,这片树叶之所以会脱落,不是因为它追逐风的自由,也不是因为树没挽留。
而是因为……”
院长、夕采薇、费洋洋,还有坐在桌子最边缘的陆仁甲都看向了苏辰。
苏辰不急不缓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
“脱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