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下杀手
蒙信二人闻言心头一震，竟然被他给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蒙信自然也就没有躲藏下去的必要。
他放下蒙毅，用眼神示意蒙毅先不要出去，自己则慢慢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蒙信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北野先生果然厉害，这都被你给发现了。”
“呵呵，”北野牧揭掉脸上拙劣的伪装，春风拂面般笑着，“怎么，咱们的小少爷还不打算出来吗，是要在那里藏到什么时候呢？”
闻言，蒙信更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北野牧的反侦察能力这么强。
蒙毅依言走了出来，从容道：“北野先生真不愧是天生的伪装者，都被逐出家门这么久了，还能厚脸皮地自称是出身北野世家。”
“哈哈哈，”北野牧肆无忌惮地笑着，“就算是被逐出家门，可我的修为还在，也好过你们这些被废去图腾力量的蒙氏一族。”
听到这话，蒙信不由得看了蒙毅一眼，心中奇怪：“毅儿怎么会知道北野牧是被逐出家门的？”
看北野牧如今这番态度，之前的温润儒雅，分明都是装出来的。
“蒙二哥，既然都跟到这里了，不妨试试我的实力吧。说起来，我们两个还从来没有真正面对面地较量一场呢。”
北野牧面上保持着微笑，脚下已经缓缓朝蒙信这边走了过来。
“北野先生说笑了，我一个初入门的灵师，又怎么会是堂堂二等武师的对手？”
蒙信表面上应付着北野牧，藏在背后的手却是在不停地示意蒙毅赶紧离开这里。
“怎么会呢？”北野牧依旧儒雅地笑着，“武师与灵师的等级划分本就不同，我们不比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孰强孰弱呢？”
话音未落，北野牧已然变了脸色，率先出手，抢占了先机。
火麒麟爆体而出，熊熊烈火疯狂涌动，却不是攻击蒙信，反倒是直逼蒙毅而来。
蒙信本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没想到北野牧突然换了攻击对象，这却是蒙信始料未及的。
于是，蒙信不得不立刻收了攻势，来到蒙毅身前唤出结界，阻挡北野牧的攻击。
一收一换之间，顿时便处在了下风。
北野牧阴狠狡诈，一番操作处处攻敌所必救，蒙信一时间难以招架。
若是这般纠缠下去，蒙信自知不敌，还要时时护着蒙毅，实在是处处受制。
心念一动，蒙信手掌快速结印，万千砂石立刻攻向北野牧面门，趁着北野牧出招抵挡的空隙，迅速带着蒙毅逃离现场。
北野牧轻松避开了蒙信的攻势，还悠闲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阴恻恻地道：“想跑，哪儿有那么容易？”
蒙信带着蒙毅一路狂奔，也不敢回头看后面的北野牧是否追了上来。
蒙毅知道北野牧是什么心性，要是真的落在他的手上，那他们父子二人只怕不比立时死了干净。
“父亲，你先走吧。带着我断然是跑不掉的，你一个人更容易脱身些。”
蒙毅心中有其他的盘算，而且还有无数种让北野牧舍不得杀自己的理由，就算真的落在他手上也不过是吃些苦头罢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丢下你独自一人逃走？”
听着蒙信完全不假思索地话，蒙毅心中一暖，鼻头有些发酸。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愿意这样护着自己了，虽然这其中有些其他复杂的成分在里面。
尽量平复了下情绪，蒙毅对蒙信道：“父亲只管放心逃走，我自有法子叫那北野牧不敢杀我。”
说话间，北野牧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哈哈哈，好猖狂的小子。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法子让我不敢杀你。”
蒙毅心知不妙，暗道：“他怎么会追上来的这么快？除非——”
北野牧不仅仅只有二等武师的修为。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想走，不妨便留下来吧。看看这四周，虽然是荒郊野外，但是风景还算不错，实在是绝佳的埋骨之地。”
北野牧拦在蒙信二人的面前，晓有兴致地对蒙毅道：“说说看吧，我真的很想听听，你到底有什么法子让我不敢杀你。”
蒙毅从蒙信身后走出来，心中十分感激蒙信的拼死相互，虽然这其中有大部分的原因，是蒙信将蒙毅视为亲子。
蒙毅不怕死地来到北野牧跟前，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愿意与我们在此闲扯，这可不像是你一贯的作风？”
“将死之人，与你们闲扯几句又何妨？至于我一贯的作风如何，你一个小毛孩儿又能知道多少？”
说着，北野牧悠闲地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然后对蒙毅道：“说说看吧，我到底为何不敢杀你？”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就要看是什么问题了，你先说来听听。”北野牧翘起二郎腿，看起来十分逍遥自在。
“你如此费尽心思地接进我奈奈姑姑，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很早之前就知道北野牧好色，但蒙毅还从未见他为了追求一个姑娘这么上心过。
以前的时候，但凡是瞧上眼的普通姑娘，直接抓来就是，等玩儿够了再残忍地杀掉。
“就猜到你会这么问，我也无妨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北野牧笑了笑，好像在说一件吃饭喝水这么简单的事情。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没打什么坏主意，只是瞧着蒙奈那丫头水灵，忍不住想弄来玩玩。”
蒙信听到北野牧如此玩味地说着蒙奈，忍不住骂道：“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枉我还曾想真心拿你当兄弟。”
“先别着急骂人，等会儿有你骂的时候。”北野牧冷哼一声，道：“你若真心拿我当兄弟，又怎么会怀疑我，还跟踪我至此呢？”
蒙毅看蒙信面色难堪，知他答不出来，于是道：“别扯远了，你到底想从千帆堡得到什么？”
“自然是为了昊天方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