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踪
且不说乌兹尔汗行政区高管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精英中的精英，就北野牧这样的人品，北野世家也断不会放他在行政区给自家人抹黑。
说不定，由于北野牧行事不端，已经被逐出北野世家也说不定。
毕竟，当初北野家主曾不止一次说过这种话。
要不是看在北野牧觉醒的火麒麟图腾，带有水火双属性，比较难得的份上，又有炼药师的天赋，早就让这家伙卷铺盖走人了。
可是既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北野牧还是区区一个二等武师，可见其虽然自身觉醒的图腾力量不错，可惜后天修炼天赋欠佳。
至于他那只有自己引以为傲的炼药术，实在是不堪入目，说是半吊子都抬举他了。跟凤翔那家伙的炼药术比起来，用凤翔的话来说，简直就是玷污了炼药师这个职业。
所以蒙毅十分笃定，北野牧不可能来自乌兹尔汗行政区。
——
北野牧离开千帆堡的时候，特地领着自己的下人，在落凤镇绕了好大一圈才离开，这让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几分。
蒙毅伏在蒙信背上，压低了嗓音道：“父亲，您是阶品不清的灵师，这么跟踪一个二等三阶六星的武师，不会被发现吧？”
“你放心，在成为一名灵师之前，你父亲我可是万里挑一的跟踪好手，最擅长的便是追踪与侦查。硬碰硬或许不是对手，但暗中跟踪绝对没有问题。你安静点儿别出声，我们便不会被发现的。”
原本蒙信是没打算带着蒙毅来的，毕竟这孩子跟来也只会是个拖油瓶，但是最后拗不过儿子，便只能带着一块儿来了。
蒙毅自然晓得，蒙信所说的在成为一名灵师之前是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的蒙信还没有被废去图腾，应当是雄姿英发、修为不凡的少年将军，年轻有为、纵横沙场。可是如今，只能龟缩在边陲小镇的一个小小的千帆堡苟延残喘。
蒙毅也知道自己执意跟来可能会拖蒙信的后腿，但若是不跟着一块儿来，他又担心北野牧这人心狠手辣，若是蒙信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北野牧会下死手。
到时候，就算是拼着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风险，蒙毅也定会护着蒙信安全离开。
“咦，不对，”突然，蒙信想到哪里不对劲，扭头问道：“你怎么知道北野牧是二等三阶六星的武师？”
蒙信缓缓道：“就连我也只知道他是二等武师而已，还是听他自己说的。据我所知，他从未向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透露他的具体修为是多少。”
“这……”蒙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之前在蒙大将军府的时候，他天生就有能够辨别出武师修为的能力。
不论是一等小武师还是九等武帝，只要不故作隐瞒，总能一眼便能瞧出其修为几何。
没想到前世如此，重生之后亦是如此。
“这倒是奇了怪了。连我都瞧不出他的修为到底是什么，你小小年纪竟然——”
蒙信骤然想到，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能一眼就瞧出别人的修为，而这个人却是蒙氏一族最大的叛徒。
蒙家教他养他，给了他辉煌璀璨的一生，他却害的整个蒙氏一族万劫不复。
蒙信突然正色道：“毅儿，无论如何，你以后万不可走上邪路。”
蒙毅知道蒙信此刻定然是想起了前世的卓梦遗，便安慰道：“父亲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上邪路的。”
“就算是万不得已也不行。”
蒙信的语气十分严厉，可见对卓梦遗此人，是实打实的深恶痛绝。
蒙毅震惊于蒙信的反应，心中一阵伤感，只能小声应道：“我知道了，父亲。”
没想到，卓梦遗这个名字竟让蒙家人如此恨之入骨。
也对，卓梦遗是谁？
在世人眼中，他不过就是个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大魔头罢了。不走正路修鬼道，万恶之源，又有什么好值得别人提起的？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后，蒙信继续小心翼翼地跟着北野牧一行人。
见北野牧带着人在郊外兜圈子，蒙信心里的怀疑几乎变成肯定了。
虽然他一开始并不是很相信蒙毅的话，但既然答应了蒙毅一块儿来看个究竟，显然心里也是怀疑北野牧这个人的。
北野牧带着人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竟然又折回了镇上。
蒙信带着蒙毅跟踪一路，发现北野牧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家名为“秋水阁”的妓院。
“他既然已经与奈奈定亲，又怎可来此奢靡淫乱之地？”
蒙信气愤不已，心中早已将北野牧骂了无数遍。
蒙毅见到蒙信气愤的模样，知道这亲最后肯定也是结不成了。带着蒙信看清楚北野牧的真实面目，也算是替千帆堡除去一桩隐患。
蒙毅心情大好，开玩笑道：“这便是父亲所说的北野牧名下的产业吗？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千帆堡自然是比不得的。”
蒙信恨恨地道：“我说的自然不是这个。”
听到后背上的人偷偷笑出了声，蒙信恼道：“臭小子，见到为父生气，你就这么开心吗？”
蒙毅努力憋着笑道：“孩儿不敢，不敢的。”
蒙信本想跟着进去一探究竟，但是念及蒙毅才不过十岁，小小年纪就出入这样的风月场所，似乎不太好。可是把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外面，又有点不放心。
想来想去，蒙信决定还是先打道回府把蒙毅送回去，反正秋水阁跟千帆堡离着也不远。以蒙信现在的脚程，不出半炷香也就到了。
就算等下折回来的时候，北野牧已经走了也不要紧。总归今日是认清了这个家伙的真面目，以后他北野牧再想进千帆堡的大门，可就难了。
然而就在此时，北野牧又从秋水阁出来了，就他一个人，之前的随从全都不见了。
走的还是秋水阁的后门，一路上甚是小心谨慎，甚至还乔装打扮了一番。只是乔装的技术有些拙劣，一眼就被蒙信他们给认了出来。
蒙信心里奇怪北野牧到底要做什么，便立刻带着蒙毅跟了上去。
一番兜兜转转之后，北野牧来到郊外一处荒无人烟之地，停下了脚步。
北野牧忽的转过身来，阴恻恻地笑道：“蒙二哥，跟了一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