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突来的进化
整个灵坛氏已经彻底完蛋了。
所有能战的青壮都已经死绝，只有那些离开的女性，撑不起一个部落。
步泽没有管她们，虽然她们才刚刚离开，自己很容易就能追上。
他将老头带回部落，“老人家，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老人只顾着后退，他懂得不多，无法形容步泽刚才的状态，只知道恐惧。
见他不怎么交流，步泽也只能安慰他，“别怕，我只是想问一些问题。”
可老人还是不听，步泽也十分无奈。
他有心去找其他的乾人，但这些人已经趁乱逃走了。
步泽不想那么麻烦，所以采用了高效的办法。
他手掌托着一团火焰，故意恐吓道：“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将你烧成灰！”
老人一个激灵，理智占领了高地。
“你……你问吧。”
“好，你知道整个大乾，或者草原有多大吗？”
“草原我不知道，但是大乾一共十三个州。”
“十三州有多大？”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铁匠。”
老人将头几乎摇成了电动马达，可见他害怕到了极致。
步泽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想要消除对方的恐惧。
没想到老人更害怕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这个让人恐惧到骨子里的表情。
“你不要过来啊！”
老人大喊着，拿起一根木棍在身前比划着。
“唉。”步泽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
他想了想，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两个州之间是如何交流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两个地方相距非常远，你们要走多长时间。”
老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非常远，我们会很多人凑钱雇个车队，或者跟着商队走。”
“他们可以借来神力，就算是大乾境内最远的两个地方，也不会超过两个月就能到达。”
步泽眼睛一眯。
也就是说从大乾的一头到另一头，也不过两个月。
这番言论倒是让他感到新奇。
要知道自己在草原跑了好几天，才能碰到一个部落，可见草原之大。
就算中原要小一些，也绝对比前世的国家面积宽广。
“老人家，你知道他们怎么借助神力的吗？”
“少……少侠，我就是一打铁的，实在不知道那些贵人的事啊！”
见老头快哭出来了，步泽也不再逼问。
对方看起来的确不知道。
但是步泽推测，这种方法应该也不难才对。
因为在角牛氏了解到，草原部落与部落之间，是有交流的，他们是例外。
草原上有的是小部落，他们的体量很小。
但是依然能在这种尺度的大地上交流，肯定掌握着快速移动的方法。
既然他们能做到，说明条件并不难达成。
这时，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颤颤巍巍地补充了一句，“我听一个贵人闲聊时说过，好像和人数有关。”
“人数？”
步泽轻声念着这个词。
他思考一阵，却一无所获。
情报太少了，得不出什么有效的结论。
所以步泽将这件事放在心里，等以后再去了解。
他现在想知道另外的事情，可以去找折山的路上就能完成。
于是步泽转身就走了。
老者有些傻眼。
这就走了？
没杀自己？
老者畅快的笑了，灵坛氏也没了，自己不仅保住了命，同时也自由了！
不过他很快就傻眼了。
这茫茫草原，凭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回到大乾啊？
刚才那个少侠，可一点也不管自己了吗？
他一边怀着步泽对自己不杀之恩的感激，又一边埋怨步泽不能救人救到西。
而步泽这边，正看着地图，迅速向着折山氏赶去。
他们居住在一座山附近，那座山是他们心中的神圣之地，部落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不过不是折兰山，他们这种部落没资格用这个名字。
简单来说，是因为太崇拜，却又不敢用，于是模仿了一个名字。
步泽赶路的时候顺便做一些实验。
他曾将自己的血液融进了金属里面，想要看看能不能将自己的天赋覆盖在上面，打造出一把兵器。
不过上次失败了。
他的确将血液融入到阿兰的簪子中，也能感受到那滴离体的血珠。
但对于材质本身，依然毫无感应。
如果强行催动那滴血液，只会从簪子中剥离出来，重新回到自己体内。
所以他想研究一下这个世界的物质，从零开始走一走材料学。
步泽伸手从地面上摘了一根草，接着逼出一滴血液融了进去。
别人无法伤害他，但是他自己却能控制，足以做到剥离血珠。
步泽感应了一下，还是和上次簪子的情况一样。
“很奇怪，血液能直接融入到材料中，也是因为锻造过程中处于液体状态。”
“可是青草本身就是一个整体了，血珠竟然也能融合进去。”
“可是融合进去之后，依然不能对青草本身造成影响。”
“就好像是看起来融合了，但其实并没有融合。”
“这是为什么呢？”
步泽揉了揉眼睛，感觉有点酸涩。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
“我竟然会感觉到眼睛不舒服？我的天赋呢？”
步泽眨了眨眼睛，突然看到了一轮彩虹。
可一眨眼，彩虹消失了。
步泽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天空。
他再一次看到了华丽的色彩。
然后色彩消失。
不一会又一次看到。
这次不再是彩虹的形象了，而是五颜六色的一片。
接着色彩越来越多，面积越来越广。
“啊！！”
步泽惨叫，蒙德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剧烈的痛苦让他难以忍受，眼睛深处像是在燃烧一样。
这不是错觉，双眸之中真的有火光流动。
步泽猛的抬头，天地瞬间变了颜色。
所有色彩消失了，只有黑白二色。
步泽最先看到的是自己的双手，皮肉之下的骨骼清晰可见。
他看向地面，青草的纹理，地面上细微的凹凸，种种信息全都涌进脑海。
步泽身体晃动，大脑深处有着莫名的变化。
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头脑更加灵动，遗忘的记忆也全都可以清晰回忆了。
“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步泽用力抓着自己的头皮，但瘙痒在内部，这种行为根本没有效果。
突然间，视野恢复正常，他再一次看到了色彩。
不过比平时稍微多了一点点。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绚丽，从未见过的颜色，自然没有词汇能够形容。
他看到了七种颜色之外的色彩，万事万物都变了模样。
“原来青草并不是绿色。”
步泽感叹着。
体质也得到了增强，他稍微用力握拳。
“嘭！”
直接握出了音爆。
步泽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强了，但这是一件好事。
而且自己的目光能看到许多有趣的东西。
因为光线不同的波长，会有不同的特性。
透视只是其中之一，入微也不再困难。
“这刚好可以帮我观察血珠融合材料后的变化。”
他想做就做，目光看向了那根融合了血珠的青草。
只是笑容逐渐消失，慢慢变成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