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血祭欲毁傀主 御酌茱砂战堕域
再顾不得想许多,此时紧蹙着双眉看着眼前那暮傀毒素仍与堕域本体冲突排斥的情形,墨御酌握着手里的长剑便直冲过那毒雾同他打斗着。
此时腹地前的拼杀渐近尾声,在纪以正好些凌厉的招式进攻下,邪罗的身上受了多处剑伤,显得狼狈至极。而当他喘吁着仍一副不甘的模样瞪着眼前的纪以正又欲一刀冲过去时,却被纪以正先一步以极快的速度冲来划过了他的喉间。
此时那把尚还未来得及挥起的刀便在他无力的手中慢慢掉了下来,而他的另一只手紧捂着自己那直往下流着鲜红血液的颈间,一脸不愿相信的模样。他一张嘴巴微张着,疼的想叫却又怎么也喊出,再接着,整个身子一下子倾倒了下去。
而另一侧,虽是已经毒化过后的纪喻言对战那好酒老头,可却总在那老头显得仍有余力的招数下屡落下风,而看着眼前已显落败的战局,他一个干扰将一旁的大木板踢来便连忙转身往身后逃去。
“跑的倒快!”
眼前那躲过大木板后又重新站回来的老头望着纪喻言逃走的身影自言着这话。而这时,同样瞧着这状的柳一堂则一副凝重的样子转过头去对着那老头和纪以正言着:“无殊还在后山!”
一听着柳一堂的这话,三人便都又一副担忧的样子连忙也跟着朝那后山的方向过去。
而此时正稍前对付着毒人的北麟注意着这状,一副担心的模样口中喃喃言着:“父亲!”随即,便猛的一剑往眼前的那毒人的心口处刺去,又一脚蹬开他来,往尸鬼山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后山墨御酌同堕域过的那一招一式下,只见眼前堕域所有暴露于外的皮肤均慢慢的现出着毒素蔓延开来的纹路,而那颜色又变得愈发深重。他的嘴唇,眼皮,甚至指甲都变成了黑紫色,相较于其他旁的毒人,这种颜色更显得浓郁,深沉,也给人一种更为危险的感觉。
这时,一旁无人顾暇的枯树后,一路小心追来的血祭踏着轻缓的步伐隐匿在那草丛后,他看着眼前同好些毒人缠斗着的纪无殊和再前那与堕域对战的墨御酌,一双尽带着算计的双眼思索着,最后,将眼神落到了最前处的那株暮傀主上。
他的双眉紧紧的蹙着,一副带着强忍着疼痛而显决绝的模样,一手捂着胸口又渗出血的伤口,一手则拿出一对飞镖直直冷静的对着眼前打斗后的那株暮傀主。
只听“咻”的一声,那对飞镖被挥了出去,擦过前面同毒人打斗着的无殊身前,又直击着闪过与堕域僵持着的墨御酌视线中。此时众人眼看着,那飞镖就要一前一后的划断那暮傀主的主茎,而就于这时,一袭鲜红衣衫的身影跃来,同时又从她手中猛的射出两飞针,正好挡在那两飞镖前,飞镖顿时偏移了攻击的方向,仅将那傀主的旁支一叶给划断了下来。
而紧接着,那身影便又立马上去相助着同堕域僵持不下的墨御酌,而那人正是茱砂。此时看着这状,按耐不住的血祭又纵身一跃,一连挥出数支飞镖,直对着最前面的墨御酌三人,而趁得他们躲开那飞镖的瞬间,他又连忙往那暮傀主冲去。
可就于这时,已经看透他这意图的墨御酌一个配合下将茱砂拉了起来,一下腾空跃起的茱砂对着欲跑来的血祭一把毒针猛的挥出,他虽有意避过,可其中一根还是从他那肩下射过,飞针直穿,即便尚还未有准备,他却只得猛的倒了下来。而待茱砂又纵身落下之时,此时同墨御酌正一前一后的将堕域夹击着。
而这时,无殊应付的毒人被一个个杀掉,随后,当他刚要转身欲过来时,却被突然窜出来的纪喻言给拦了下来,而刀剑相搏之下,便也只好先全力应付着眼前的纪喻言。
此时面对着另一侧一心欲毁了那傀主不知何时又爬起的血祭,包括无殊在内的三人都明白着要以最快的速度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而同堕域的紧张搏命间,墨御酌和茱砂都显得一副坚定而凝重,几番快招之下,虽有伤到堕域,可却仍觉他反像是已经完成了毒素的完全侵体,速度,力度皆被提的极快。
而那双刚被催生出连连抓来的长长的毒爪下,皆欲置人于死地。又一回合间,趁他同墨御酌周旋时,茱砂的那柄红鞘长剑直插入他胸前的心脏处,而不知那剑尖是否入了半寸,便能清晰的感知到他胸前的那处,不,或许是他全身的皮肤,皆被体内毒素和自身内力催动相合的如刀枪不入般坚硬。
而下一刻,看着眼前带着丝惊讶的茱砂,只见他那副原本就丑陋阴暗的脸上露着睥睨般的冷漠笑意,那笑像是嘲笑愚弄,又像是不屑轻蔑。
紧接着,他便一把拉住身前的茱砂欲将她甩到身后的暮傀毒株上。而一下刚被拉起的茱砂立马摁下了手中长剑剑柄处的机关,顿时从那剑身中间处落下一峨眉刺来,她的另外一只手接住那峨眉刺,待那兵器快速旋转罢,她便又猛的往眼前堕域的喉间刺去。
整个过程十分的快,而未及反应的堕域一看这状便连忙只伸臂去挡。虽不及其力度,可茱砂还是拼尽着全力的在他那臂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而这时,身后的墨御酌也一剑刺了过来,只觉受此偷袭的堕域一副怒意下立马腾出了那只受伤的手臂,他抓住眼前茱砂的手腕猛的一拧,只听“咔”的一声,便将她一把甩到了一旁的枯树干上。
此时受着这重击整个身子又摔倒在地的茱砂,猛的吐出了一口血,她那一袭鲜艳的红衣飘落在地上,只将那显得虚弱苍白的脸衬得更惹人怜惜。
而解决了眼前的茱砂,堕域便又转过身去,他看着身后的墨御酌,一下徒手折断了他的那柄长剑,后又以愤愤凶狠的模样连续接着墨御酌的杀招,再毫不犹豫的将他打伤,踢开。
显然,面对着眼前的二人,他是已经没了耐心。
而再紧接着,看着眼前双双受伤倒下的二人,堕域此时将那只方才抓住茱砂手腕而感到有异的手掌伸到面前来。果然,上面还沾染着鲜红的血迹,看着这抹鲜红,堕域便又将那轻蔑的眼神瞥向倒在地上的茱砂,瞧着她那只断了的手腕处明显同旁的衣衫颜色不同的痕迹,便只一副思索的模样将目光移向另一侧的墨御酌。
随即,那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只缓缓言着:“…血契,原来如此!”
他的这话说着,就连一旁的墨御酌显然也带着疑惑的紧蹙着双眉,他看着眼前那副奸险笑意的堕域,立着手中的断剑强撑着站了起来,而却还未等他来得及完全站直,便被忽然变了脸色猛的冲过来的堕域一把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听说被施以血契的二人,受契者若死,施契者亦亡,但若施契者死,受契者却毫无牵连。不知…真实与否!”堕域一副好奇中透着戏谑的样子缓缓说着这话,而在那掐在墨御酌颈上的手上则更加用力。
此时另一侧的纪无殊注意着这情形,也几番欲过去相助,却皆被身后穷追不舍的纪喻言给设计拦了下来。
而看着墨御酌那已近窒息的模样,身后一侧重伤在地的茱砂一副透着决绝的样子,她用尽着全身的力气,用另一只没有折断了的手,拿起那根峨眉刺便一跃上前直刺着堕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