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石掌门连番质问阿蛮自证
此时身旁站着的无殊,南越注意到柳一堂这样连忙伸手去扶,而他却仍是固执的要自己站在那原地。
而紧接着,身后药案的七叔公和阿蛮见了便连忙组织着解幽堂的医士们一碗碗的盛着解药,再置于木案一碗碗的端来。
“兄长!”
在柳一堂那双稍显得颤巍巍的手接过七叔公满是担心递来的解药后,紧跟着也上前来的阿蛮同样把一碗解药双手递到了纪无殊的面前,“无殊哥哥。”
“南卫长。”
待看着外公和南越以及一旁地上躺着,坐着的一众卫队伤者都在医士们的帮助下喝下了解药,还有甚者又重新上了新制的解毒膏,纪无殊这才收回眼神来,缓缓接过眼下的那碗解药,喝了下去。
而紧接着,从阿蛮的衣袖间爬出一只毒蝎来,那尾蝎子的行动敏捷,一直顺着阿蛮的手背爬上无殊的手臂,而此时沉眼注意着自己臂上这只颜色鲜艳的蝎子,无殊似想到了什么。
而一旁的阿蛮见了无殊这样便立即开口解释着,“哦!这是御酌哥哥养的蝎子,无殊哥哥别担心,它不伤人的。”
听着阿蛮的这话,无殊这才回过神来,而伴着这未曾再警惕的心神,臂上的那尾蝎子便猛的将蝎尾插进了那黑紫的伤口中吸了起来,让人下意识的又抽痛起来,而再当纪无殊紧皱着眉沉眼看向那尾蝎子时,它已经又快速的爬回到阿蛮的掌中。
而随后,注意着身旁医士给外公和南越正上着膏药,无殊便又往前两步,他一副十足的坚定厉目下开口同眼前的一众正派掌门人言说着,“各位掌门,如今解药的真假诸位已亲眼见证,再次攻司一事,无殊同誉城愿与正道诸派一并筹谋!”
听着眼前纪无殊的这话,均让面前的一众掌门们犹豫了起来,他们一副沉重的脸色之下又带着些许顾虑,更像是难下决心。
而此时,同样站在对前的石掌门先开口道出了声,“若论再行攻司,新仇旧怨,我砺石自首当其冲!但老夫心中有虑,还请柳城主和纪少城主解惑!”
那石掌门一副庄重肃穆的模样说着这话,随即往前走出两步,而此时在场均一副未言紧张的情形之下,他又看向眼前的柳一堂,只言:“请问柳城主,今日令塔之下出手制住毒人的可正是昔日你认下的那义子,如今的令司司君,他虽有意隐藏所用的步法,却也不难料到。”
听着眼前石掌门的这番发问,柳一堂只沉眉看着他,随即又果决应下,“是!”说着,他往前两步,只又言着:“冠尘步为我一念堂不传不秘,除堂内中人,我只曾授他一人。”
听着柳一堂的这回答,那石掌门便又继而再言着:“既是如此,今日攻司为他设计,又为何出手相助,此中到底有何缘由?柳城主可知?”
听着眼前那石掌门的这问,却让柳一堂紧蹙着双眉未言,而随即,那石厉便又将目光转而投向站在更前的纪无殊,毫不客气的又继言着:
“那便再问纪少城主,外人皆知堕域,却无人知晓他有一亲侄,倘若这般相护,那他这亲侄又缘何这般轻易的到了我派阵营?又缘何将你带出?连堕域都所耗多时炼制的毒人,缘何他的亲侄又这般轻易的制出解药?欲要对付自己的亲叔?这解药可又有何隐患?这些,…纪少城主可都能桩桩件件一一答出!”
听着那石掌门越发犀利言出的质问,眼前站着的无殊却只是沉着双眉,一副冷色未言。而这时,身后的阿蛮同样听着,一副毫不服气的样子快步上来,只激愤言着:“我能答出!”
说着,他便又再继言着:“御酌哥哥他不是坏人,从二叔要炼制毒人的时候,御酌哥哥就已经在偷偷研制解药了。我的医术,还有这解药的药方都是御酌哥哥教给我的,是御酌哥哥告诉我,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是他告诉我,再执着痴迷的选择和追求,都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更没有无端轻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资格和权力。…二叔他一直关着我,逼我炼毒,我能带着无殊哥哥从令司出来,也是因为有御酌哥哥!”
小阿蛮一番真挚而显低沉的话渐说着,随即又抬起头来,他看着眼前的那一众正道掌门,又一副表明着立场的样子继言着:“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也把我关起来,要是不信这解药,阿蛮也可以用自己的胳膊试验!”
说着,阿蛮便一副显得委屈的模样又毅然往一旁那放着匕首的地方快步走去,他一脸天真无邪中又透着害怕的模样却还是拿起了那匕首,伴着一声疼痛的低吟,那把血纹累累的匕首开刃处又沾上了温热的鲜血。
而看着这一幕,无殊那副原就因他这言一下变得凝重起来的神色只更显肃意的连忙过去拉住了阿蛮,“够了!”
他沉沉的声音道了一声,随即将那匕首一把夺过扔到了一旁,又转而向着眼前的各派掌门,一副冷酷的模样再高声言着:“自古战时九死一生,劫后余生者更寡,诸位愿信,我自臂系千钧以助,可若诸位不信,再多言也无益!”
纪无殊的这番果决肃意的话说罢,便又沉下了声音,只再轻言着,“晚辈告辞!”
随即,他便拉着身旁的阿蛮一并离开了那药案前,而紧跟着,身后的柳一堂,南越,斯则及一众誉城守卫们也都一并离开。
而此时,再看着眼前只剩下空无一人的药案,和那寒夜里看的明显的只冒着热气的药汤,停在原地的诸掌门们都纷纷不语着,而随即,最先开口的慕长秋高喊着一声:“来人!…将解药分给正阳门下弟子!”
紧接着,其他门派掌门也相继喊着,“清远弟子何在!”
“陵乌弟子!”
顿时间,那处显得清冷的空地上又渐渐的多出许多来来去去的各派弟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