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前峰遇毒现血主
此时令司腹地与令塔相连的那索桥上,面对身后血祭已然逼近的长剑,景行只好迎上接招。
他一脚借着那锁链便猛的将身子转了过来,便是这般,二人又于那锁链之上又缠斗着,让人看了,简直能捏上一把冷汗。
两剑相持,胶着不下,而几番快招之后,二人又于那索桥之上,借由其锁链纵身向上。
几招未过,再由那第一层塔外直上第二层塔,第三层,直至最上面的塔顶之上。
即使身下便是不可见底的悬崖,可二人的脸上却都没有丝毫畏意,而面对眼前纪景行的连番出招,血祭的下风便逐渐显露了出来,再一招而过,他猛的被纪景行震了出去。
而看着眼前一副厉色模样的景行,血祭便带着丝狠戾的朝他冷哼了一下,随即又一副阴阳怪气的道着:“看来代掌门这‘暂代’二字都是委屈了,深入敌司,里应外合。当真是英勇无双,…敢为人先!”
血祭的这话看着景行说着,而纪景行却丝毫没有再听他说下去的意思,只是再执着剑上前来又同他刺去,而一看着这情形,血祭立马接过他的招数,他一边往后退着,同时又一边赶忙言道:
“代掌门不是好奇墨御酌吗?先前毒室你和纪无殊有意引堕域猜疑我和墨御酌联手,如今我告诉你,主导破天寨和截掠诸派派银再以奚村暴毙步步设计,引发正盟大乱的正是他墨御酌!为的,也正是多年前的先父之死!”
血祭的这番话说着,也确让面前的景行显得一丝乱意,而看着他这状,血祭便又继言着:“但你可知他为何连番设计正盟,置靖山四派于死地,城府深沉至此,却唯独对你和纪无殊屡屡相护,多次提醒!甚至不惜为你二人得罪我这个一路相助的盟友!你难道就从未想过,他这真是只是逢场作戏还是另有原因?”
血祭这番带着反问语气意有所指的话说着,便紧盯着景行的反应,而一寻时机,他便立马拆招将纪景行逼退了出去。
待二人对峙之下,此时刚好看见于前峰那处林间往上发射的信号弹。看着那犹如破晓般的红色信号划过令司毒雾的上空,纪景行的双眉更显紧蹙,他明白,那显然不是一种好的预兆。
而再看着面前同样看着那信号露着一丝诡异笑意的血祭,纪景行便只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于是,他再纵向前,而那攻势便显得更为猛烈了。
而面对着此招,血祭也开始变得招招狠厉,丝毫不显逊色,毫不似他以往那般的能力。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这般下手,便是对同纪景行之间的这场生死搏杀早就期待已久了。
而此时,正于前峰半腰往上攻着的诸派掌门弟子们见那信号,同样都一副肃意疑惑的模样,紧接着,伴着那由信号而散的烟尘渐渐飘落了下来,山腰间所接触到那些粉尘的弟子们便一下子惨叫了起来。
“啊…!”
“啊……!”
那些好似一下中了毒的弟子们,他们手上,脸上,颈间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一旦触碰到那些粉尘便会痛痒难耐。
而看着那些在地上挣扎打滚,发了疯般不停惨叫,抓挠的弟子们,慕长秋又一脸焦急的注意着那些仍在缓缓而下的烟尘,便急道着:“是这些粉尘,他们有毒!大家不要触碰!”
慕长秋的这番话急吼着,便立马挥刀上前,他以那刀运气,便又猛的一挥,随后,“呼”的一声起,以手中刀气,将那些已落下或是尚未落下的粉尘也一并随风退去。
再接着,看着眼下的一众中毒的弟子,此时跟在稍后的那七叔公带着一队誉城卫队也赶了上来,而待他蹲下细细看着眼下一弟子,此时同在一侧的乌衍便开口问道:“堂主可有法解之”
听得这话,那七叔公便立马下手给面前那弟子点了穴道,随即又站起身来道着:“法子倒是有,这也非什么奇毒,只是要多颇费些时间!”
听得这话,那乌衍便又摆手起来同面前的七叔公道着,“既如此,那此处便有劳柳堂主了!”
“嗯!”
看着眼下那七叔公的这应答,此时站于稍前的慕长秋便亦继而道着,“中毒弟子留下,其余弟子随我攻上令司!”
“是!”
听着慕长秋的一声令下,眼前的一众弟子们纷纷高声愤慨的应着直往那山上而去。
待众人刚至那前峰顶上时,便立马看见了此时正于那令塔塔顶之上与血祭相打斗着的景行。
“纪景行!”
北麟一副显得担心的模样浅言着纪景行的名字,而当他刚踏出一步,便立马被从那令塔之内射来的无数飞箭拦住,众人一见这势,便也只得连忙挡着那些飞箭。
箭上淬毒,便是入木也能毒上三分,而被那些飞箭射中的弟子们便都只得捂着箭毒周边惨叫起来。
此时正于塔上的景行见得这状,便更显得一副厉色,他立马挡开血祭挥来的剑刃欲纵身下塔而去。而那血祭见状,便立即朝他扔出两枚飞镖,景行厉色下的双眸沉沉的注意着那飞来渐近的飞镖,便也只好再侧身躲过,而又于此时,血祭挥剑而来。
于那塔边,两人又缠斗起来,而看着眼前的纪景行,血祭一副冷意下的嘴角勾着,他用那显得不屑的语气道着:“代掌门是觉得正道盟会过去的太久了?忘了我令司丹药的威力?”
血祭这话中带着怒意的说着,随即又一攻势而起,同时厉色言着:“你的对手是我!”
说着,那子夜便又快攻了过来,和之前靖山丧胆,黑鸦林摄魂所服下那药丸的威力一样,让服用者功力大增,速度,力度倍于往日。而不同的是,血祭的这丹药似乎药效更长。
而当二人打斗激烈时,此时从那前峰轻功一跃而来的南越一路过了索桥,再直上令塔的一,二,三层直至塔顶,他接过血祭出招同他打了起来。
而此时,陆清远也带着好些驰援的弟子也赶了过来。
“愣着干什么?去找机关!”
听着眼前南越寻机言来的话,景行朝他浅浅点着头,便立马纵身下了那塔顶。
而正于此时,后峰腹地堕域毒室的石门却忽然毫无预兆般的猛的打开了来,顿时,从那里面袭卷出一团黑色的毒雾,那毒雾依地而席卷着后峰的半个山头,直至连接着令塔的那索桥。也同样给此时正赶上后峰腹地的奉仪,诀岚弟子一股冲击。
随后,便又从里面传出堕域的声音,“…戏若看够了,就速战速决!”
这句听着显得极为阴沉诡异的声音,直至前峰正抵挡了飞箭的诸正派掌门弟子仍清晰可闻。而同样闻着这话,此时塔内最上一层落坐于窗前的一人,他的一侧嘴角上勾着,那弧度,却让人看了不喜。
做的一副雅客模样,他将双手手指翘起端着的茶杯浅浅放到嘴边细细品了一口,随即,那张又笑着勾起的嘴角浅浅道着:“邪罗…领令!”
那嗓音阴柔,给人一种非男非女的感觉,而听着此话说罢,后峰那堕域毒室的石门却又猛然关上了来。
伴着那声石门关上的轰响,此时那唤着邪罗的男子便很是警觉犀利的目光猛的扫向自己稍左后的那方向,接着,他便又连忙伸出一只手来往自己面前案上摆放的那张古琴上很快抚着。
随即,从那令塔最上一层横窗内猛然传来一连琴响,化一弦而成形,其音尖锐,足已杀人。而此时刚好纵身落于那横窗稍前一侧方向的景行连忙以剑阻挡着那弦声。。
然弦音虽挡,余音却震得身后索桥那边,前峰上的一些弟子一时头疼起来,而就于此时,慕长秋领着身后一众强劲弟子高声道着:“结阵!”
顿时,众人以剑气所结的那层气罩便将那些由塔内而射来的飞箭给抵挡在外。
再接着,眼前的那横窗仿佛才后知后觉般的猛的裂开,碎落了下来。此时再现于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勾着诡异笑意落坐于那窗前,身前摆放着一张古琴,而一手怀中却抱着一只看起来处处透着古怪黑猫的男子。
“邪罗!”
一见那男子,眼下的慕长秋,陆清风均露得一副意外的模样。
而再细细注意着塔内的那人,亦是先前纪喻言回忆里的那令司前任血主——邪罗。
“诸位掌门,…久违了!”
瞥着眼下的一众来者,那邪罗一脸诡笑的道着这话,随即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