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逆流而上

    碧源诀？这名字听起来不怎么行啊！像是路边摊里的货色。怎奈何我周天帝虎落平阳、囊中羞涩，地摊货就地摊货吧。

    “接受！”

    周阳眼前一黑，陷入功法的传承记忆中。

    东海之畔，横沙岛上。远方的云雾吞吐着彩霞，斜阳已过半。周阳睁开眼，无边无际的海水连接着天际线，落日余晖洒满海面，将碧蓝染成了金红，一时不知是太阳入了海，还是海吞了太阳。海浪拍打在岸边，前浪未尽，后浪又至，连绵不绝，生生不息。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南古镇，姑苏虎丘。一袭青衣独立舟头，逆着水流诡异的向上游前进。周阳跻身桥头，目送此人驶入桥底。岸边三两户人家，洗衣做饭之水皆取于此。流水无情，却悄无声息的滋润万家。

    大江之上，赤壁战场。折戟沉沙铁未销，周阳置身江底，化身为一柄百年前的断戟。忽得听见一阵落水声，抬头望去，原来是那青衣男子潜泳而来，顺着岁月的痕迹，逐步向下探索。他从沉沙中捧起断戟，喃喃开口。虽是在水中，周阳却依旧听了个清楚。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唉…”

    千里江陵，荆州旧址。周阳栖身于半空中，向下望去，一支船队顺流而下，似是欲往下游寻买卖。不料，风云突变，一阵妖风袭来，原本平静的水面刹那间凝聚出一团漩涡，将这几艘船只拖入江底。船家们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抵挡不住自然的伟力。只得仰天长叹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远方一叶扁舟徐徐划过，劫后余生的水手们拼命的嘶吼着，劝他不要重蹈覆辙。可那艘小船在激流汹涌的江面上如履平地，不一会儿便驶过漩涡，逆着水流而上。船工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昆仑仙境，长江源头。高耸入云的雪山脚下，几条冰雪融化后的小河汇聚在一起，顺着山势向下游输送源源不断的水流。

    青衣男子望向头顶的雪山，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水流，有感而发：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原来如此！”

    周阳站在他身后，默默的体悟这一瞬的感动，滴、流、池、河、湖、江、海。量变引起质变，从一滴小小的水珠，不断的积累，不断的攀升，一步一步汇集成无穷无尽的海洋。

    就在这时，青衣男子突然转过身来，面容竟与周阳有七分相似，他复杂的看了眼周阳，开口道：

    “你…懂了吗？”

    画面陷入漆黑，转瞬又恢复光明，眼前还是那间熟悉的宿舍，可周阳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停留在下午三点，秒针滴答滴答的前进，像是在告诉周阳，他正浪费大好的青春年华。

    周阳没有选择倒头就睡，传承记忆中的经历使他陷入迷茫。

    “那个人是谁？”

    “他就是你，但你不是他。”系统第一次说出让人听不懂的话。

    “宿主实力太低，有些事还不该知道。等你成为真正的超凡者后，我会告诉你的。”

    系统有些过于人性化了，居然解释了这么多，这让周阳心里有点纳闷于是他没有再回复，而是开始修炼起《碧源诀》。